“小傢伙,你……,不像話,你怎麼能和你叔叔這樣呢?”
段思平道:“呵呵,沒事的,沒事的,這小傢伙聰明得讓人喜歡,隱兒,叔叔和你拉鉤就是了。”
燕兒道:“瞧,看你得意的,你叔叔把你給疼得。”
段思平和小菊隱拉過鉤後,小菊隱道:“拉過了鉤,我就信叔叔了,不過叔叔,你下次來的時候,不要叫我什麼‘隱兒’了,太俗氣了。”
段思平笑道:“那好,那叫你什麼好呢?”
小菊隱道:“就和姑姑一樣,就叫我小傢伙吧!”
段思平笑道:“哪有人喜歡別人這樣稱呼自己的?看來你也是個不拘於一格的小居士,好吧,既然你喜歡,叔叔依了你就是。”
小菊隱道:“真好,叔叔就是爽快,不像來看病的那些人,不開竅。”段思平和燕兒都笑了,燕兒邊笑邊責備小菊隱道:“瞧你,沒個規矩的,幸好你叔叔不是外人。”
段菊隱道:“段叔叔都依了我,關你屁事。”
燕兒道:“瞧你得意的,懶得理你。”
段思平拱手施禮道:“哦,時間不早了,思平也該起程了,思平改日再來拜訪,可不要忘了告訴段老前輩,我還要與他痛飲三百杯呢!”
燕兒道:“一定一定。”
段思平道:“那就多謝了,哦,得趕路了,後會有期!”
燕兒和小菊隱回禮道:“後會有期!”
段思平道別了燕兒和小菊隱,轉身便大踏步去了,燕兒一直偷偷地目送他到看不見了人為止。
次日,楊驚濤把田俊海的病情詳細給段神醫說了,得段神醫的話後,知道了田俊海的病,耽擱了這些時間,並不礙事,可以治。把三弟託於二弟,也忙著回鏢局,去查出那一黑一白的神秘人去了。
段思平下了山,到一村民家中騎了他的那匹神駒,一路直奔而去,原來這段將軍,從村民口裡得知段神醫不喜歡生人騎馬來攪擾,考慮過後,才將馬兒給寄了,本來那村民是親自引他去的,因半路遇到了淨空大師,那村民認識,一番交代後,才返下了山去。
段思平剛到了下關城,一名受重傷的軍士找到了他,用白族話稟報:“大將軍,我大軍在昨夜子時受到楊氏兄弟的偷襲,損失慘重。”
“啊……那思良將軍如何?大軍何去?”
“思良將軍受了重傷,帶著大軍已撤往海東,小的等十三人,是奉命在此等後大將軍,其他十二人,已經全部被亂箭射死,只有小的一人在大家掩護下,終於見到了大將軍,大將軍小的好餓,大將軍能……能……”這軍士話未說完便斷氣了。
段思平,看到他傷痕累累,足有幾十處傷,一件鎧甲被割成了七零八碎,系在了身上,變成了乞丐裝似的。渾身鮮血,表情疲倦痛苦帶些奢望,便知道他是因為飢勞帶傷而亡的,兩行熱淚消無聲息的流了下來。正要脫下袍子穿與他時,可敵兵已經追到了,段思平將那軍士的遺體放到馬背上,上了馬,一路廝殺,砍殺了數百人,終於逃到了蒼山上。用匕首刨了個坑,剛把那軍士埋了,楊幹貞的人便又到了,他拿起手中劍,廝殺了半個時辰,又殺了數百人,才逃出了重圍,幸虧山勢陡峭,山道難行,楊氏大軍,才未全軍追趕。他逃到一個山洞,不久,幾十個士兵就很快找來到洞口,幸好,那洞門口的蜘蛛,奇蹟般的立刻將網補好,才逃過一劫,一直到了第三天傍晚,敵兵才漸漸撤去。他腹中空虛,下山去找吃的,剛來到西洱河的河口處,楊氏大軍又到了。段思平走投無路,沒有追兵的地方,只有洱海,但卻沒有一艘船,心中暗暗思索:就是死,也不能死在楊幹貞那狗賊的手裡。
正要往洱海里跳,但見一位白衣女子,從不遠處的柳林上空飄了過來。眾人遠看那女子身影之脫俗,氣質之超凡,簡直美若天仙。那女子邊飄邊道:“段將軍,不要。”
待此女飄到了段思平頭頂上空時,將三片彩紗拋散了下來,猶如天女散花,人人稱奇,段思平見了,頓時忘卻了死意,兩眼直直仰望著頭頂,萬念皆歸於此處,心中暗暗叫絕。
眾軍見了,不分尊卑大小,全都目瞪口呆,兩眼直隨著那身影移動,有的連手中的兵器掉了,都無絲毫察覺。有的口中念道:“是觀音菩薩下凡了!”跪下便拜。
那女子在空中,將一條潔白的絲帶輕輕一甩,那絲帶的邊緣便奇蹟般的,迅速將一條光滑的船栓分成了四段,居上的三段還未來得及落水,已經被拉了過來。眾軍見了:“全都立馬下跪,祈求菩薩保佑。”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