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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些籌碼皆是這六福賭場中最大額度的籌碼,頓時竊竊私語聲此起彼落。

李元吉死死盯著龍葵,此時他已顧不得憐香惜玉之心,因他明白事態到了此時他絕瞞不過這長安中有心人的耳目,反倒鎮定下來,惡狠狠道:“給我殺!”

在李元吉的護衛又朝龍葵撲去之時,從前廳那破碎的門洞中,驟然竄出一人,赫然是跋鋒寒與龍葵踏進賭場時最讓他警惕的那個乾瘦老人!

“走!”

跋鋒寒一劍盪開四處圍攻之人藍汪汪的匕首,這些人顯然精於纏鬥,武功陰險毒辣,如跗骨之蛆,讓人很不舒服,龍葵長鐮一劃,逼退數人,拉住跋鋒寒伸來的手,兩人合作並非一次兩次,是以默契極佳,龍葵藉著跋鋒寒一拉之勢,輕盈地投出廳去,長鐮反勾,跋鋒寒於鐮上微一借力,如一隻大鵬展翅而起,斜竄過一個刁鑽的角度,即刻從數人的包圍網中突圍而出!

二人合作天衣無縫,從跋鋒寒出口喊出“走”字之時,不過轉瞬之間,二人竟已雙雙竄出貴賓廳!

“他日再來向池老闆討要今日所贏賭金,還望池老闆莫要賴賬才好!”兩人的身影已消失於牆頭,卻聽跋鋒寒的聲音依舊隨風傳來。

又聽龍葵隱隱的笑聲,“怎會是池老闆賴賬?今日所贏乃是齊王的錢,堂堂李唐的齊王豈會賴掉小女子我的三萬金……”

李元吉面色鐵青,狠狠瞪了池生春一眼,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字,“走!”

池生春因怒極,面上潮紅一閃而逝,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更是微微顫抖起來,他看著面前這些所謂魔門高手,怒道:“都給我滾!”

跋鋒寒、龍葵!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46、局勢

王猗將手中密信置於燭火上燒成灰燼,唇角露出一抹微笑來。

綠衣正在烹茶,茶香杳杳,清新宜人。

“我仍是不懂,大哥你為何要答應這樣的要求,需知弟弟看到家裡寄來的信,若非上有家族的印記,還以為有人搗鬼呢!”坐在他下首的是一個樣貌清雅的男子,眉目明朗,笑容柔和,比起王猗的清俊出塵和王毓的絕麗秀雅,他無疑要平庸地多,但他身上極雅的書卷氣卻讓他亦有種獨特的魅力。

他是王氏第二子王藉,王猗之弟、王毓之兄,雖是庶子,但絕非什麼尋常人物,他的母親亦是出身名門,世代書香,雖樣貌並非出眾,但若非昔日她執意要嫁王藉之父,原不必予人為妾。王氏出美人,即便王藉像其母更多一些,但若不與王猗、王毓這對兄弟比,樣貌亦可稱之不凡。

“二弟,你長年在長安,看到的恐怕惟有這李氏的興盛,卻忽略了天下大局。”王猗輕笑道。

王藉身上只著極簡單的一席青衫,一副尋常士子模樣,但從骨子裡散發的優雅氣質卻讓他無需華服美裳就足夠雍容尊貴,“哦?還請大哥細細說來。”

“你是否覺得這天下將是李唐的囊中之物?”

王藉欣然道:“若是大哥見過秦王,必然對此確認無誤。”

王猗啞然笑道:“你是否仍對我當初拒絕秦王之約而耿耿於懷?”

“說實話確有一些。”王藉坦然道,“當日秦王讓我牽橋搭線,卻不想大哥拒絕地如此徹底,讓我在秦王面前也深感愧疚。”

王猗搖搖頭,“當日不能見他,如今卻是無妨了,我亦是想見一見二弟你如此推崇的人物。”

“大哥是否因見了那寇仲才下此決定?”王藉好奇道。

王猗卻不答,指了指那堆燒成灰燼的紙屑道:“你應看過這些內容了吧,即便如此亦是覺得李唐能取得這江山?”

王藉沉默半晌才苦笑道:“若非大哥讓我調查這些,我亦是不曾發現魔門原在李唐之中佈下如此綿密的一張網!當真讓人悚然而驚,只怕秦王即便幫李唐取得江山,下一步就是慘遭魔門所害,當真讓人失望。”

“我首次見到寇少帥之時,乃是在大草原。”王猗忽然開口道:“他,和我想象的不盡相同,一個人若非自己親眼看到,僅憑那些傳聞根本無法真正認識。無論是寇仲、子陵還是跋鋒寒,都是這世上極其出眾的年輕人,就如你推崇秦王一般,在我看來,這世上已鮮有年輕人更比他們出色。且他們身上有一種我們這些世家子弟所沒有的東西,不懼死的悍勇,對生命的渴望,對武學的熱情,待朋友的情義,那種坦蕩與信任,是我們所無法擁有的至情至性,寇仲此人儘管缺少一些王霸之氣,但他的堅定不移和戰場上的智慧足以讓他在這個亂世成為群龍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