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紅衣翩躚,竟是轉瞬就不見了蹤影,那幾人不過抓到了一角紅色殘影罷了!
從未見到有人可以如此快!非是風馳電掣乾淨利落地快,而是鬼魅無影,令人心生恐懼的詭異之快!
廳內湧入十數人,幸得這個貴賓廳足夠大,否則驟然湧入這麼多人必然擁擠不堪,但見那十數人出手狠辣,絕非走的什麼正道的路子,齊齊朝跋鋒寒與龍葵撲來!
池生春的眼中透著陰寒冷厲之意,只是轉瞬他便明白了今晚並非只有他與李元吉給龍葵設了圈套,這個女人亦是為他們準備了這個圈套,可惜他仍是輕敵了,否則不至於如此被動。但即便如此,今日他們便留下罷!
即便池生春當日是改名換姓暗入京城,但並不代表香家在長安的力量薄弱,此六福賭場之中,香家設的暗衛皆是千里挑一的高手,雖距離寇仲、徐子陵這樣的高手仍有距離,但卻不可小覷!
“叮!”跋鋒寒的劍鋒連掃幾人,尚是首次被一人擋住,那人只覺整條手臂都痠麻不已,“咔”地一聲,手中臂環已是出現一道裂縫,不禁因這力道駭然而驚!
跋鋒寒的劍卻並無頹勢,順勢一劍刺來,取的正是咽喉!
此人狼狽於地上一滾這才險險避過致命殺機!
池生春的臉色卻越來越白,因他已看出即便是自己這十數人與李元吉那幾個高手護衛聯手,要抓住二人的可能性也太小了,看一眼李元吉,想不到直到此時他還抱著活捉龍葵的幻想,眸中不禁閃過一絲不屑,如此棘手的女子無疑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齊王也不怕磕了牙!
他手掌一揚,眼中殺氣四溢。
那十數個高手即刻拔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那匕首刃側泛著幽幽的藍光,顯然抹了劇毒!
跋鋒寒卻縱聲長笑道:“想不到池老闆的風度也不過如此!”言罷一劍朝門口劈去,劍風凜冽,劍嘯凌厲!
一劍之威竟有山嶽之重、雲霧之渺、雷霆之怒!
池生春厲聲道:“攔住他!”眾人雖在廳中打了半晌,但這貴賓廳隔音甚好,卻並未影響到外間半分,池生春深知若讓跋鋒寒與龍葵闖到外間去,後果不堪設想!
但這樣的一劍,又有何人攔得住?
香家的這些高手自然都是魔門中人,但魔門中人學的是陰險狠辣的本事,卻缺幾分豁去性命的勇氣,是以見到那匹練般的劍光,極致的危險讓堵在門口的四人面色雪白,情不自禁地閃身避開!
一劍如光,將貴賓廳的門窗如紙般切開,露出再無阻隔的迴廊,只在迴廊那頭,便是人聲鼎沸的賭場大廳。
隨著那破門的巨響,龍葵手中詭秘莫測的長鐮不知何時已換作讓李元吉與池生春驚鴻一瞥的那柄可怕長弓,驚弦箭響!
“砰!”
六福賭場前廳的後門被龍葵一箭射破,前廳已是傳來驚呼紛亂之聲,更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朝此處看來!
池生春怨毒的目光如刺,臉上卻蒼白如紙。
李元吉已是大喝一聲,“走!”他身側幾名護衛顧不得去抓龍葵,即刻躍回他身邊,幾人齊齊欲從貴賓廳一處隱蔽側門遁走,顯然對此處已是熟悉之至,李元吉知道此時絕不宜讓人看到他身處賭場之中,恰逢李唐謀取洛陽,自己身為副將,如何都不應在出發前夕仍沉迷賭局。
李元吉此人雖目光短淺,但並非不通大局的蠢人,是以見情形不好即刻當機立斷!
“哪裡走!”龍葵鬼魅一般的身形已是早他們一步堵住了側門,鋒銳的長鐮刃差點割過李元吉的面頰,但那鐮刃帶出的勁風仍是在他的臉上帶出一道血痕。
李元吉被駭得臉色青白,池生春見狀暗暗叫苦。
李元吉此人心胸狹隘,今日跋鋒寒與龍葵固然與他結下死仇,但李元吉也會將這筆賬記在他池生春的頭上!
跋鋒寒縱聲道:“想不到齊王亦是如此輸不起的人!池老闆竟和齊王同流合汙嗎?”
“不過區區三萬金,不知池老闆可否將籌碼換予我?”龍葵語聲清脆,卻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前廳譁然之聲起,池生春差點氣得仰倒!明明是這二人設下的計謀,如今他卻有苦難言。
“你二人來我六福賭場鬧事,怎到此時還妖言惑眾!”池生春厲聲道,知道此時唯一的辦法便是絕不承認此事。
龍葵卻笑道:“齊王尚在此間!”話音未落,只見那廂跋鋒寒已是一劍挑起那賭場主管手中托盤,漫天的籌碼飛起,灑地貴賓廳通往前廳的迴廊中滿地皆是,前廳中眼尖之人已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