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腸的人也該心動哩……”
龍葵似笑非笑地看著寇仲說到口沫橫飛,“他當真有這麼好?”
“那是自然!”寇仲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倒是一旁的跋鋒寒撫著額無奈苦笑。
龍葵彷彿認真思考了片刻才道:“既如此好,老跋待你也不差,你為何不對他動心?”
寇仲無語凝噎,而一旁的徐子陵則是哈哈大笑,笑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
寇仲訕訕道:“我與他是兄弟,你龍大小姐你怎可以比……”
跋鋒寒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行了!再說下去不若拿你試一試我偷天劍的本事!”
寇仲這才乖乖閉嘴。
一路有了寇仲與徐子陵的加入,剛好可緩解一下跋鋒寒與龍葵之間漸漸變得奇怪的氛圍,原本似被壓抑下的感情在這趟中原之行兩人獨處的時候漸漸無法抑制,幾近噴薄,若是再這樣下去,不知還要發生些什麼。
跋鋒寒想著昨日夜裡與龍葵火熱而激烈的吻,一顆心微微炙燙。
跟著他們的王家武士卻正頭痛,這四人皆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隨便一人已是能讓他們如臨大敵,如今四人齊聚,且三公子執意要將他們請到琅琊去,就不怕引狼入室嗎,但這卻並非他們要考慮的事情,眼見那四人言笑晏晏,他們卻只能一路沉默,警惕有加,因直到此時,王家與那四人仍是敵非友。
寇仲一聲唿哨,飛在空中的獵鷹無名穩穩停在他健碩的肩膀上,一行四人隨著那列王家騎士進了城,與宋師道與任俊會和之後,往琅琊方向賓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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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和了?”男子白皙修長的掌握著一柄白玉製成的噴壺,那噴壺通身無一絲瑕疵,難以想象這般好玉卻被用來做了一個澆花的噴壺!他長長的黑髮鬆鬆挽著,只餘幾縷落在頰邊,烏髮如墨,襯著他略顯倦容的面龐,卻有種格外寧靜之感。
“是,公子。”
男子手執噴壺給那一盆盆色澤鮮麗的花澆水,寬袖長襟,無盡優雅,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笑意道:“如此便好,到得琅琊,剛好招待他們一路辛苦。”說罷輕咳了幾聲,顯然身體有些不適。
身後那婢女勸道:“公子,你舟車勞頓,又傷寒未愈,還是好好休息吧!”
男子搖了搖頭,“無妨。”
婢女咬了咬唇,“莫姑姑若是知道了,怕又要怪罪婢子了!公子此次用最快的馬日夜兼程自草原上趕回,傷病本就不曾好透,若傷了身體可如何是好。”
男子失笑道:“何來傷病,不過一點風寒罷了,綠衣不必擔心,莫大娘若是回來了讓她來見我。”他放下噴壺在軟榻上斜斜躺下,黑髮散了一塌,只面色仍有些蒼白,卻是自草原一別不知去向的王七郎王猗!
那婢女見他躺在軟榻上小憩,替他悄悄關上門,無聲往外走去。
此處是王猗的秘園,莫說王毓,即便是王猗的父母朋友都不知,園並不大,但一草一木一亭一閣都極盡優雅精緻,單單園中幾株牡丹便價值百金!
那名喚綠衣的婢女出了門去並未走遠,便往外間花廳中去,剛踏進門便見一個桃紅衣衫的女子正坐在椅上做繡活。
“咦,紅錦,又親自動手了?你不是已將公子的秋衣都做完了嗎,呀,非是在給公子做?”這綠衣已然看到那紅錦手中所繡乃是一方女子用的絹帕,紅錦的繡工莫說這王家,就是整個天下能超得過她去的也不多,此時這方帕子上繡著一雙蝴蝶,色澤斑駁豔麗,幾乎翩然欲飛,栩栩如生!
紅錦抬起頭來道:“公子此次如此不顧身體,你可知是為什麼?”
綠衣氣呼呼道:“還不是因那三公子太過分,居然想謀害公子的性命!公子此次絕不可就此放過他!”
紅錦嘆了口氣,“三公子謀害公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初時公子卻並不放在心上,且處處容忍於他,只因夫人心中最是偏愛三公子。公子多智,次次皆可化險為夷,旁人不知,我卻知道,公子他對這家主之位並沒有多少野心,即便是他自己的性命,也並未看得多重,但這次卻顯然不同。”
綠衣道:“不錯,公子自小經歷太多,只不過把那三公子當作孩子看待罷了,可嘆三公子仍一心想要比過公子,卻不知他次次作為在公子眼中不過孩童的任性把戲,所以並不在意。這次、這次聽說當真差點要了公子性命?”
紅錦搖搖頭,“我聽煙墨道,公子早有後計,但不知為何又臨時改變計劃,這才遭了險,那馬吉營中本就有公子的人。”
“為何改變計劃?”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