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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芒,分別融入金墨兩簡片內。

“咯咯…咯咯…”沐塵心躺在床上看著坐在地上的白鬚老人,搶奪簡片不成,反而被簡片光芒化成的長鞭追打的如此狼狽,心中暗爽不已。揮舞著稚嫩小手中的簡片咯咯亂笑。

白鬚賢者哪見過這些怪異的事情,還被這剛生下的孩子嘲笑,心中大惱,“噌的”站起身來,土也不拍,氣沖沖的奔向床邊。

諾托夫婦哪見過如此嬰孩,更別說這漫屋的鞭影,二人蜷曲在角落,身子瑟瑟抖動,心中暗歎:真是妖孽啊。

白鬚賢者未及趕到沐塵心的身邊,只見簡片竟在他手中快速消融,瞬息間,半尺長短的簡片分別沒入他雙手之中。

沐塵心伸展小手,左手篆字墨色靈動,右手蚪文金光灼灼。

“可惡!”白鬚賢者一臉的猙獰模樣,哪還有先前半分慈祥長者神情,伸手抓住沐塵心幼嫩的手腕,惡狠狠的喊道,“快把它們拿出來!”

“哇兒——哇兒——”沐塵心吃痛,淚水剎時在眼眶中打轉,不禁叫出聲來。

“孩兒!”昏迷中的浴月塵聽見有嬰兒哭叫,心中猛地一痛,陡然間坐起,只見一白鬚老頭,雙手緊緊握著她腳旁嬰兒的手腕,那嬰兒耳朵尖尖煞是可愛,不禁叫道。

白鬚賢者聽到浴月塵叫喊,扭頭一看,見她竟坐了起來,心中一驚,雙手登時一鬆,手中的嬰兒被她一把搶過。

“爾敢!”白鬚賢者抽出短杖怒聲喝道,“把你手中的嬰兒拿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浴月塵定睛一看,懷中嬰兒耳朵尖尖,再看自己的腹部早已幹扁,雙腿之間血跡狼藉,心中已然確定這就是自己的孩兒。

“你是何人!敢搶我的孩子!”她見那白鬚賊子竟當著自己的面強搶她剛出世的孩兒,不禁雙眸赤紅,周身法力翻湧,閃耀著墨綠色的光澤,宛若幽幽深淵中一潭秋水。

霎時間,房內秋風瑟瑟,氣溫狂降。她身上散發的氣息驟然提高,目光冰冷的望向白鬚賢者。

“你…你…你竟是聖階,法聖大人!”白鬚賢者磕磕絆絆的說道。

“就是你,要搶我的孩兒!”

“不!不!法聖大人。我只是…只是…”白鬚賢者嚇得癱倒在地,不知該如何辯解。

“滾!”浴月塵冰冷的喝道,“若膽敢再接近此地,殺無赦。”

“是是…是…”白鬚賢者連滾帶爬的逃出這氣息蕭瑟壓抑的冰冷房間。

見白鬚賢者已經走遠,浴月塵臉上剎時沒了半分紅暈,宛若一張白紙,抱著嬰兒的臂膀不住的顫抖。

她顫抖素手摸了摸脖頸處的項鍊,口中喃喃:“母親。”那條封印她母親法聖氣息的“秋之哀嘆”,一觸之下化為烏有。

浴月塵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唰的落下,精靈族內只有母親對她溺愛如斯,哪怕她選擇和沐冥輕風私奔,母親也沒有過多的責怪,只是親手將封印自己法聖氣息的“秋之哀嘆”戴在了她的脖頸。即便是再困難的時候,她都沒有動用。因為她知道,它只能救自己一次,因為她不想失去,自己身上那來自母親的溫度。今天若非它還在這兒,自己的孩兒就已落入他人之手。

“謝謝你,母親。”浴月塵擦去眼角的淚水,低聲說道。

看到在牆角處瑟瑟發抖的諾托夫婦,浴月塵略有歉意的問道:“你們還好麼?”

“法…法…聖…聖…大人,我我…”諾託不敢抬頭看向浴月塵,上下牙在嘴中打架。

“你們出去吧,給我弄些水來,我要洗澡。”

“是…是…”諾托夫婦相互攙扶著站起,哆哆嗦嗦的走出房間。

不久,諾託敲門而入說道:“法聖大人…小人…小人…把洗澡水準備好了,請…您移駕…西邊耳房。”

浴月塵看著戰戰兢兢的諾託,說:“你不用害怕,我認得你,是你把我從海邊救起的,也幫我順利生下孩兒,你可是我們母子的救命恩人。”

“不敢…不敢…”諾託口連連說道,不敢居功,但臉上卻洋溢著自豪之色,試問這鏡之地除了諾託,又有誰救過法聖大人。真是越想越是得意,口中說話也順暢的不少。

“法聖大人,您請。”諾託頭前帶路,引領浴月塵向西邊耳房走去。

“不用這麼拘謹,叫我月塵就好。”她手中抱著咿咿呀呀的嬰兒,慢慢的挪動著自己身體,還好已經不太疼痛,只是脫力太久,一時之下無法恢復太多力氣。

邁過院中小花圃,在一棵鬱鬱蔥蔥的大樹之後諾託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