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大姐,所以葉青剛用過早飯便上樓找紅姐。
剛走上四樓便看到月娥滿臉的疲倦,水蛇一般妖嬈的身子倚靠在視窗,一雙媚眼朦朧得望著窗外。葉青走上前,說道:“月娥姐昨天沒睡好嗎?我想見紅姐,謝謝她留宿我們。”
月娥正在想歐陽雪,見情敵就在身邊,笑道:“是啊,昨天晚上那壞小子怎麼都不讓人家好好休息,非得弄得人家再三討饒才肯罷休。”
葉青當然便聽出女人所說的是何事,心中又氣又羞,心想:“以前的事我不追究,可是現在有了我,居然還揹著我在這尋花問柳。我可不是那麼下賤的女子,怎可輸給她。”葉青剛要出言反擊,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喝,這人大了膽子也大了。”紅姐從屋裡緩緩走出。
原來紅姐正好有事要找歐陽雪,剛巧聽到她二人要爭吵,聽到月娥說自己昨晚與歐陽雪共眠,顯然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所以才出言譏諷。
月娥一聽,嚇得花容盡失,連忙跪下說道:“紅姐,月娥這是氣不過那歐陽公子帶了這麼個女人,所以才故意騙她,氣她的。昨晚月娥確實沒有打擾公子休息,只是以前沒見面還好,這一見面就更想他了,所以昨晚沒睡踏實。”
月娥畢竟是自己人,與自己相處也有好幾年了,紅姐當然知道她不敢違背命令,柔聲道:“起來吧。”想到月娥這般痴情不也於自己一般,紅姐的心不免軟了下來。見葉青立在一旁,說道:“葉妹子有事找我?”
葉青聽到月娥是騙自己的,心下也平靜了許多,說道:“紅姐留宿我們,青兒是來向紅姐道謝的。”
“嗯,也是妹子有心了,進來吧,我也有些事要向你打聽。”紅姐又向著月娥說道:“歐陽雪來見我活著找她的話,便說我們兩個女人聊家常,讓他別忘了給你買胭脂。”原來紅姐早料到月娥不會輕易讓歐陽雪見自己。
兩人進了屋,紅姐先說道:“隨便坐吧,歐陽雪那小子對你很好吧。”
葉青依言坐下了,低聲道:“也不是很好,他就會欺負我。”
紅姐笑道:“那我可得找人好好教訓他。”
葉青忙道:“大姐別,別打他。”
“瞧急得你,我不會打他的。”這一言說得意味深長,歐陽雪也是自己所愛之人,怎麼忍心打他吶,但是葉青並沒有聽出來。
就這樣兩人圍著歐陽雪的事不住地詢問,葉青面對著自己自認的長輩有問必答,言無不盡,紅姐卻並沒有將自己喜歡歐陽雪的事據實相告,但是關於其他歐陽雪的事也是知無不言。
葉青聽紅姐述說了自己與歐陽雪的童年,不禁為自己面前的大姐感到惋惜,於是問道:“既然姐姐已經出了岳家,這些年難道沒有中意的男子嗎?”葉青自己已經認定了歸宿,當然希望這好姐姐也找到歸宿。
紅姐哀怨道:“有是有,可惜我與他有緣無份,只能做朋友不能做夫妻。”
“那是為什麼阿,姐姐在我看來並不比任何人差。”葉青說道。
紅姐心想:“此刻你身在蜜中,而我今後定會飽受煎熬。幸而歐陽雪已經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自己今後受苦也有安慰。”
葉青見紅姐並不答話,以為還在猶豫,以為紅姐並未將自己的心意告知於男方,於是又說道:“姐姐不知喜歡的是哪家公子,妹子給你和他說去。”
紅姐一聽不由歡喜,如果二女共事一夫自己未嘗不可。但看著眼前的女孩是那麼的天真無邪,轉念一想自己何苦要與她相爭,說道:“其實做朋友也不錯,而且他已經有了相愛的人了,我如果一味強求,最多也是做妾,岳家的苦我已經受了,我不想有第二次了。”
葉青經紅姐這麼一說,也就不便再說下去。
紅姐站起了身,說道:“沒來由的耽擱你那麼久,那壞小子不知有沒有去買胭脂,如果還沒去的話,妹妹就賠他一起吧,這麼大的城市妹子還沒好好見識,是該讓他帶你轉轉。”
葉青一來也想著歐陽雪,二來正如紅姐所說自己確實想看看這晉陽城,說道:“姐姐那我就去了啊。”
“去吧。”紅姐含笑忘著葉青的身影,想到自己今後的日子不由落下了淚。
這時對面的酒樓傳來陣陣歌聲,但聽到: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這歌聲不正是在述說自己的思慕之心,無奈一切盡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