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迎春樓”的*從來不打聽訊息,但她們得到的訊息經過紅姐的篩選往往都是十分有用的情報。不過這些情報也只有歐陽雪問了紅姐才會相告,這也是為什麼“迎春樓”可以存在那麼久。
歐陽雪當然知道紅姐訊息是否確切,低聲問道:“死了,怎麼死的,是老幾。”
紅姐雙手一攤,搖了搖頭,“這些都不知情。”
看來鐵衣門和烈陽武館這條線暫時沒有進一步的訊息了,於是問道:“羅立傑、天照教不知大姐知道多少。”
紅姐吃驚得望著眼前的男人,說道:“羅立傑在圍攻天照教時死了。天照教立於嶗山,本名金山派,與武當一般都崇尚道教,創教人不明,有人說是明霞道長,又有人說是前朝逃出的太監所創。最近的一位教主是葉天照,也是從他這一代門下弟子多崇尚武藝,可惜管教不嚴,終於惹得少林、武當及七省各派的圍攻。教主葉天照與其子葉子諸自當日一役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但是葉子諸的妻兒據武當靈虛道長及少林法恆方丈證實已死在了雁門關。”
歐陽雪深思許久,心想青兒現在江湖中人都以為死在了雁門關,對她來說是好事,既然如此還是不要告訴大姐好了,打定了注意,嘆息道:“這少林、武當都是成名的數百年的大門派不想連妻兒都不肯放過,必是這天照派實在是作惡多端了。”
紅姐見歐陽雪似乎有所隱瞞,但又沒確切的把握,說道:“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歐陽雪忙回道:“瞞?大姐你搞錯了,我回來的時候經雁門關聽到兩個江湖人也在談論這事,我想少林、武當怎會做出這般事,定是他們胡說,不料原來是真的。”
紅姐“哦”了一聲,又說道:“好了,該問的都問了,夜已紀深了,是該休息了。”
歐陽雪連忙起身,說道:“那我得趕緊找客棧去。”
紅姐忙拽住歐陽雪,雙頰通紅,眼光朦朧,說道:“誰說讓你睡馬房了,我這不是正好嘛。”
歐陽雪忙道:“不了,那麼晚了怎麼敢打擾大姐休息,更何況……。”
紅姐見歐陽雪幾次三番不肯留下,而且還百般言辭,不禁怒道:“你……混蛋,你知道的,我一直都……”
紅姐還沒說完,歐陽雪已經打斷了她,溫柔的說道:“我知道的,可是我一直把你當大姐。”
紅姐怒視著歐陽雪,冷笑道:“是嗎?那麼以前那些晚上是我逼你的?”
歐陽雪聽得紅姐發怒,連忙誠懇地說道:“不是,大姐從沒有逼我,處處照顧我,在我最困難,在我這一生最黑暗的日子陪伴著我,安慰我。可是我們不能再這樣了,我不能再糟蹋你,我和你那樣對我而言是侮辱了你。”
紅姐望著眼前的男人,希望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可是除了歐陽雪的真誠外別無其它,她只能相信他,她也一直相信著他,即便他擁有更多的女人,她也確信自己會相信他。
“月娥!”紅姐冷冰冰的叫喚。
月娥依舊緩步進屋,躬身一旁,等待紅姐的命令。
“給他另外準備間屋子。”除了歐陽雪,紅姐一直是這麼冷得說話。
歐陽雪感激地說道:“謝謝大姐。”
月娥領命領著歐陽雪便要出屋,紅姐想起了什麼,說道:“月娥,晚上不準陪他,這一路來已經很累了。”她怕月娥送歐陽雪回屋後依舊不放過他,特地提醒下。朝歐陽雪看了看,又說道:“你變了,變回以前的歐陽雪了。”
月娥當然沒明白紅姐這話的意思,腦中盡是悔恨今晚不能和男人共眠。歐陽雪卻已經聽懂了紅姐的話,自己確實是變了,變回了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小孩兒。殺戮所帶來的麻木,冷血都隨著遇到張崢、葉青等人而漸漸消失。
作者題外話:(筆者注:嶗山派是全真龍門派的支派,由嶗山道士孫玄清(公元1517—1569)於嘉靖(公元1522—1565)年間所創立,因孫玄清字金山,故又名“金山派”。該派是較早融合齋醮祈禳等正一符籙法術的全真龍門道派之一,孫玄清本為龍門第四代,初師嶗山明霞洞道士李顯陀,後於鐵霞山雲光洞遇通源子授與天門升降運籌之法,復遇斗篷張真人授修真訣,一時頗具聲望。嘉靖三十七年(公元1558)曾至白雲觀坐缽堂一載,祈雨有驗。 孫玄清是嘉靖全真道士中最顯貴者,《全真須知》中列有金山派派目。小說當然不必據實,難免有所出入。)
孽緣
翌日,葉青起得很早,寄宿在別人處應該一早過去道謝,更換況這的主人是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