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便夠她自己難過的。所以一說到‘妒’字,就一定‘非’,地本來就姓譚,‘妒非’兩字還是我替她起的。……”
她一瞥天色,又道:
“時候已經不早,你既然練的是影象,待我一式一式擺出來給你看,看是相不相同!”
餘樹奇注目看去,只見平若雙腿交盤,雙掌捧腹,雙目垂簾,雙肩下墜,心想:“由這一式看來就已不同,我的盤腿是左腿在上,雙掌放於膝上……”他驀地記起太陰圖訣有一式和這個相似,暗道:“難道阿姨那秘錄是專給女人練的?”
平若擺好一式,立即問一句:
“相不相同?”
餘樹奇搖一搖頭,並對不同的部位說出。
平若笑說一聲:
“再看!”接著又擺出第二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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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脫 險
餘樹奇再看時,第二式不但與獨孤老人的不同,與仇殘子也不同了,只好搖一搖頭。
平若一式接連一式擺了下去,餘樹奇看來有的相同,有的不盡同,有的則根本不同,都一一對這位阿姨說了。平若擺得起興,竟是越來越快,簡直就像在演練一種詭異而不連續的招式。
食頃,事畢,餘樹奇仍然搖搖頭說一聲:
“不像!”
平若格格笑道:
“不像就由它不像罷,阿姨也沒法子教它像啊!”
老少兩人在歡悅的笑聲中結束這場趣事,但卻各在心裡藏著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何平若的招式與餘樹奇的相類似,而在練氣方面又大不相同?
但那平若和餘樹奇也十分投緣,當天便將自己無意中獲得的武學教給他,餘樹奇天資過人,而且有了兩門武學的根底,學來也並不難,一連兩天便將平若多年所學全部得去,雖然內功尚需多時鍛鍊,然而掌劍合一的招式已是勉強可用了。
第三天早上,譚妒非還沒有回洞,伹因與方土哲約期已屆,平若運用指勁刻石留字,即與餘樹奇收拾登程。
碧芙山莊群山環抱,一水橫流,佔地約有數十畝,房屋也有二三十間。因各取局勢,所以每一幢房屋都不連在一起,顯得有點敵亂。但所有隙地都遍栽芙蓉,這時正是盛開的季節一片紅白相間,恍如花海,雖然沒有香飄十里,卻襯得那紅牆綠瓦的屋宇更顯得壯麗莊穆。
平若說的不錯——碧芙山莊與三十年前的芙蓉山莊大不相同。那時候的芙蓉山莊沒有這麼多房屋,而且還有一道院牆;這時房屋多了起來,院牆反而撤去。至於地底下暗藏的伏機,更是不能在事前察覺。
餘樹奇跟在平若後面,利用林木遮掩,以為無人察覺便可直抵橫流的溪邊,將碧芙山莊外表看個仔細,然後決定如何罵陣,激怒方士哲父女到莊外決鬥,既不示怯於人,也省卻難向仇殘子交代。
那知到達溪邊一看,這條寬約五六丈的小溪。除了橫著兩根長木,當作橋樑之外,並無別路可走。
以這兩人的藝業來論,不說五六丈寬的小溪難他不倒,縱使再加寬幾倍,他兩人也可一躍而過。
但是,平若曾經住過芙蓉山莊,早知對岸那邊布有各種埋伏。當年她是婢女身份,只知道侍候主人,沒去問這些埋伏是甚麼樣子,有何等作用。
她是由莊後出走,這時是由莊前回來,若果真要與方士哲在莊內廝殺,大可堂堂皇皇直走獨木橋過去叫陣。偏是礙著方蓉的情誼,不能在莊內動手。若是躍過對岸的芙蓉林,又恐遭受到意內的兇險。若是繞溪而走,則這道溪流曲折環回,又與碧芙山莊方向相背。
獨木橋頭原是有人駐守,巡視,以防無知的牧童誤走過去,這時不但是近處沒有人跡,連到距溪岸半里外的碧芙山莊也是重門深鎖,杳無一人。
餘樹奇初走江湖,那知厲害?看偌大一塊土地,幾乎可以一目瞭然,幾十間房屋並沒有人走動,不禁喜道:
“他們都已躲開,我們進去留幾個字便走。”
平若生怕他當真躍過對岸,急一挽他手臂,悄聲道:
“使不得!要知越是這樣才越可怕,他們那是躲開,分明是暗藏起來,讓我們去上當!”
餘樹奇道:
“難道就這樣罷了?”
平若搖一搖頭道:
“你我暫且藏著,待他們忍耐不住了,總會現身出來!”
餘樹奇對於這“守株待兔”的方法,大不以為然,想了一想,即笑起來道:
“阿姨!你休說他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