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言,若被地知道地教出來的好徒弟,反而為她的事與她父親廝拚,在親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大道理之下,那能不誅殺自己的門徒以為父報仇?
因此,餘樹奇一被平若提醒,真個不知如何是好。
他思索了好久:好久,才微展笑容道:
“奇兒倒想出一個計策,不知使得不得。”
平若喜道:
“你先說來!”
餘樹奇道:
“教他們知難斂跡,或引他往外面來打!”
平若一皺眉頭道:
“怎樣能使他們知難,怎樣引得他往外面來打?”
餘樹奇被問得楞了半晌,做聲不得。
平若失笑道:
“你這計策可用,反正還有三天的日期,慢慢想也是不遲!”
餘樹奇道:
“要是想不出方法,乾脆就不去了!”
平若楞然道:
“這怎麼可以?你好端端地,怎想到不去踐約的事來?須知武林中人不輕言諾,既然答應了他們無論如何也得前往一趟。”
餘樹奇道:
“去了也不和他打,阿姨你說可行?”
平若沉吟道:
“行,倒是行,只怕到時候由不得你!”
餘樹奇喜道:
“只要能夠行就可以了,奇兒在武林上本來就沒有名頭,去不去都是一樣,阿姨既說一定要去,萬一要和他們打了起來,又傷了姑姑的心,只好不和他們打,要是他們真要追趕出來,那豈不變成在外面打了?”
平若點點頭道:
“難道你在這時候還分心想到姑姑,其實我在江湖上也沒有名頭,何必一定要打?不過,這事到那時再說罷,阿姨還沒見過你真正的藝業哩!”
餘樹奇驀地記起阿姨原來是要看獨孤老人的武學,急應了一聲,立即先演一套掌法,再演一套劍法。
平若不斷地點頭讚歎道:
“果然和我所練十分相似,但是並不盡同,難道就僅有這兩套?”
餘樹奇道:
“還有的是內功和輕功。”
平若道:
“輕功的身法還可以看得出是否同源,內功端賴各自修為,不能看到,你那本秘笈呢?
給我看看!”
餘樹奇俊臉一紅道:
“秘笈給改兒拿去了!”
平若詫道:
“那裡跑出來個改兒?”
餘樹奇把遇上宋改的事一說,平若忍不住好笑道:
“你這刁猴子心裡到底藏有多少古怪?久不久又有一樁岔事!好吧,你將內功練訣念上一遍,我聽是否相同?”
餘樹奇應聲念道;
“抱元守一,入道修真……”
平若不待他念畢全篇,即攔道:
“不必唸了,我的是:‘抱朴歸真,以氣養元。’可見兩部秘笈並不盡同,若果你的是獨孤老人所遺,我的便不該是,若果我的是,你的便不該是。”
餘樹奇訥訥道:
“這也說不定哩!因為奇兒曾學過太陰圖訣,才看得懂秘笈上的線條和影象,自己會意,胡亂謅出一套口訣來。到底認的這套口訣對抑不對,奇兒自己不能確定。阿姨那本秘笈若是在身上,給奇兒過目便可知道啦!”
平若道:
“可惜秘笈在妒非那孩子身上,被她帶走了,不然……”
餘樹奇不覺“啊”一聲叫道:
“譚姊姊往那裡去了?這時還不見回來!”
平若道:
“她時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八天,不必著急!”
餘樹奇道:
“莫非被老賊擒住去了?”
平若一怔,旋又搖頭道:
“憑方芙那賤婢結交的下三濫,要擒妒非兒那是夢想,而且她連包袱都帶走,剛才方芙那賤婢勾了她老子來,也沒提起這樁事,想是那老賊逃走,妒非急急迫去了……”瞥見餘樹奇一臉惶惑的神情,又笑道:“你在想些什麼?”
餘樹奇嚅嚅道:
“譚姊姊本來長得很美麼!她為甚麼要把半邊臉裝成那樣?”
平若失笑道:
“你打聽這個怎的?女孩子越長越得美,就越會惹來煩惱,還不如長醜的人能多享幾天清福。再則女孩子善妒,你姑姑就是吃了方芙的妒虧,但妒忌人的方芙也不見得合算,如果她還有一絲良知,到了臨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