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你的不是,我和你爸頭也抬不起來,等得心急,你又半天不出現。等你出現了,又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倒真像那個女人說的了,你在外面的關係不清不楚的。以後有什麼事,別瞞著家裡,就算離婚了,爸媽也只會心疼你。”
一席話說得馮曦心裡翻江倒海的酸。他們現在又以為她找到了依靠,相信了孟時,放了心,可孟時在讓他們對她放心之後消失了。叫她怎麼對他們說?無論如何,她不能再讓他們煩惱。
馮曦笑道:“我知道啊,就等著你們氣過了再回家。當時公司事情多走不開。現在空了,有三天假,我就回來了。”
馮曦母親不疑有他,收拾著碗筷,笑著說:“孟時字寫得不錯,討你爸喜歡。他對孟時說,看你這手字,應該不是混黑社會的。孟時當時就怔住了。呵呵,這孩子真不錯。”
馮曦跟著笑了。她把行李拿到自己房間,開啟又整理成一個小包,大聲對母親說:“媽,別的東西我用不著了,帶回家放著。”
只能在家休三天,她不能讓爸媽生疑。
馮曦想起坐大巴車時暈車,回家後看到菜就膩歪。她下意識地摸著肚子想,不會是有了吧?這個剎那間的念頭讓她恐慌。她換了衣服,對母親說出門找同學,轉到附近的藥店買了試孕棒。
結果讓她又驚又喜。
驚的是孟時消失了,孩子沒父親;喜的是她覺得生活中多了一絲希望,她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她毫不猶像地選擇生下這個孩子。她想起筆架山那晚的瘋狂,幸福地笑了。
孟瑞成推開了書架。書架後是與房屋建材一模一樣的木質牆板,上面零星散佈著一些樹木天然形成的小洞。他掏出一把鑰匙伸進角落裡一個指頭大小的洞口扭轉。這塊木質牆板上露出一道縫來。他伸手往前推,一道窄門隱現。他提起食盒,彎腰進去,關閉了窄門,書架又恢復了原樣。
小門後是一道臺階,他按亮壁燈拾階而下。下面是間地室,靠牆一溜大大小小的箱子擦得老高。另一邊擺了張彈簧床,鐵柵欄封住了這裡,中間有張書桌,亮著燈,孟時正拿著放大鏡看手裡的東西。
“阿時,吃飯了。”
孟時懶洋洋地抬起頭說:“今天吃什麼?別全整素的了。”
“你媽給你做了酸菜魚。你什麼時候起愛吃酸菜魚了?”孟瑞成把食盒放下隨口問道。
孟時唇邊湧起笑容,“曦曦給我做過,吃著就能想她。”
孟瑞成氣笑了,“還沒死心哪?那天你不是聽到她說的話了?她可不會再來找你了。”
上次在煌都和黃煜喝醉酒回家,一覺睡醒就在這裡了,他做夢郡沒想到自己會被關進孟家的密庫裡。任他吼罵,孟瑞成就是鐵了心,不理不睬。但是隻隔了一天,他聽到了馮曦的聲音。
密庫的建造極為巧妙,天井的下水道同時連通著通風口。他能聽到外面的聲音,外面卻聽不到裡面的動靜。孟時聽到父親與馮曦清楚的對答,氣破了肚皮。
他坐在書桌旁,冷笑一聲,說:“我是聽見了。關我在這兒,搜走了我的手機,存心讓她誤會。說出是你拍的照片,存心想激怒她。道出你幫她出來的事實,通得她不得不拿自由來交換。真行啊!”
“但是你不能否認,在她心裡,你沒那麼重要!”
“她那麼現實的人,知道男人還可以找,蹲監獄就不好玩了。她能不同意?”孟時說著就笑了。她現實得讓他都忍不住恨她。看到父親的得意樣,他就氣惱,馮曦怎麼就不能哭著喊著,打死也不要和他分開呢?他遺憾地想,要是聽到她哭鬧,自己怕是受不了,乾著急。
孟瑞成想起自己為兒子做了這麼多,孟時還一副不領情的樣子,心裡的氣順不過來,他冷笑道:“我也不關你了,傅銘意已經回北京了。她跟傅銘意走了。”
總算這句話激怒孟時了,他從椅子上蹭地站了起來,胸口氣得起伏不平。
孟瑞成好奇地看著兒子的舉動,研究著他會怎麼辦。
“爸,密庫裡沒有藏品。孟家就我一根獨苗了,你為了我把孟家密庫都敗光了,就為了不讓曦曦進孟家的門?誰信呢?”
孟時輕蔑的話讓孟瑞成老臉一紅。他慢吞吞地說:“錢財是身外之物,換個清白兒媳我心安理得。再說了,密庫裡本來就只有幾件小玩意兒,可不是為了她。”
孟時大吃一驚,指著靠牆那一粉箱子說:“早就沒了?什麼時候沒了的?”
“你爺爺不是捐政府了嗎?”
“別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