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從容同情地點頭:“你沒有忘恩負義,你也是為她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楚輕狂擁進了懷中,他低低笑了起來,笑得有些霸道:“我就知道容兒你不會這樣看我的!謝謝……謝謝!……只要你懂我,就算天下人都唾罵我,我也不在乎!我有你就足矣……”
蕭從容突然覺得壓力好大,這樣說是不是將她的未來和他的聯絡在一起了?楚家的人會不會將她看成是破壞楚輕狂和水佩成親的障礙?
楚輕狂喜歡她?如果她也同樣的喜歡楚輕狂,或者會和他站在同一條戰線抵抗楚家人的壓力,可是,她喜歡楚輕狂嗎?喜歡到想嫁給他,從此安樂地享受著他的照顧,過萬事無憂楚家少奶奶的生活嗎?
想著很美好,卻如海市蜃樓一般,她清醒地知道那種生活絕不會屬於她……
有人歡喜有人愁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面對楚輕狂平日的好,拒絕的話怎麼說的說口,可是蕭從容對自己的未來都沒信心,又怎麼能這樣放任自己的感情呢!
她在楚輕狂的懷中思付了一下,輕輕推開了楚輕狂,艱難地開口說:“輕狂,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你別急著為我做這樣的犧牲……你先聽我說!”
她指了指對面,失意楚輕狂坐回去,他是聽話地坐了回去,卻仍然握著她的手,讓蕭從容極不自然。
想了想,只好硬著頭皮說:“你說你不喜歡水佩,只是把她當妹妹,娶她對她不公平,我覺得你想得沒錯!可是我現在也不能答應嫁給你,做你的娘子……因為,我還沒喜歡上你……至少,還沒喜歡到想嫁給你的地步,我覺得應該說清楚,否則對你不公平!”
她不敢看他,覺得自己才是最忘恩負義的人,人家在她最危難的時候收留了她,給她錦衣玉食,一個以身相許就那麼難嗎?或者古人的女子很容易做到,可是她獨立的個性讓她覺得很難做到,以身相許就意味著承諾,她做不到就不會輕易許人!
“我知道!我沒指望你馬上喜歡我!”楚輕狂聽了她的話後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說:“你才遭大難不久,又遇到武銘元那種男人……以你的性格,讓你再輕易喜歡上一個人應該很難!沒關係……我可以等!只要你不討厭我,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喜歡我的,我有這個信心!”
一聽這話蕭從容就放心了,楚輕狂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小心眼的男人,如此看來,就算日後她真無法愛上他,他也能豁達地放手吧!
“我不討厭你!我喜歡有你這樣的‘朋友’!”蕭從容刻意地加重了朋友兩字,微笑著看向楚輕狂說:“我們先做朋友吧!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有更讓你喜歡的女人,你儘管去娶,我絕對不會怪你,我們還是朋友!”
“不會有讓我更喜歡的女人了,容兒,這一生我就認定你了……不管多久,你記得我今晚的承諾,我等著你喜歡我,做我的娘子!”
他深情地看著她,從懷中掏出了一顆珠子,烏紫色,紫得發亮,用絲線絡在其中,像一條項鍊,他傾身,給她戴在了脖頸上,說:“這是吳大哥給我的天蠍珠,辟邪防毒,比什麼寶石都好,我就轉送給你當定情信物啦!嘿嘿,你就當是我的心,時時陪著你!”
蕭從容頓時就臉紅了,慌忙想取下珠子,被楚輕狂按住了,他用威脅的口氣說:“你敢取下,或丟掉,我知道了會懲罰你的!”
“我怕你啊!”蕭從容嘴硬,一來不想接受這象徵定情的東西,二來她就沒帶飾物的習慣。
“不怕就試試……我會吻你……”
楚輕狂話還沒說完就捏住她的下顎,唇覆到她唇上,舌柔軟地纏繞住她,灼燙的熱度在唇片交纏間傳送,熱烈而不令她反感時放開了她。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身上完完全全佈滿了我的氣息,腦裡心裡全是我……將武銘元驅逐得乾乾淨淨……你相信嗎?我能做到的!”
他低嘆著退後,輕輕地道:“不早了,你休息吧!明天見,我的容兒……”
微微的涼風吹過,屋裡的燈火輕閃了下,楚輕狂已經消失了。蕭從容怔然地看著對面的窗戶片刻後亮了起來,臉有些發燒,呆坐了一下,她慢慢把棋子收回盒子中。
別對我太好……別讓我慢慢陷下去;否則,有一天發現這都是夢時,你讓我情歸何處!我怕……習慣了你,從此除切巫山不是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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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天開始,蕭從容發現花君子他們對她不一樣了。
開始是巧燕,拿了劉掌櫃的賬本來給她,說劉掌櫃找人謄寫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