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狂就笑道:“我也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了,只是和你在一起,就會不斷地發現你的好,你的才氣,你的固執,你的烈性都吸引著我,讓我一天比一天更喜歡你!……你受的苦那麼多,換了別的女人早受不了,可你卻樂觀堅強地活著。你的堅持令人敬佩,也令人心痛,所以就想關心你,對你好,讓你更好地活下去!”
“就這樣?”蕭從容有點不滿足地盯著他,似乎覺得還缺了什麼,又說不清是什麼。
“還不夠嗎?”楚輕狂揚眉,輕笑道:“我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不知道要說什麼才會哄你歡心。我外公有句老話‘說的多不如做的好’,容兒不相信的話就看我的表現了!”
蕭從容臉頓時就紅了,白了他一眼,嗔道:“誰要你討我歡心!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平時白吃白住的已經夠麻煩你了,你可別讓我再有什麼心裡壓力!”
“你怎麼不是我什麼人了?”楚輕狂低笑道:“你都被我看光光了,我不娶你誰敢要你!在我心裡,可是已經將你當我娘子一般侍候著了,難道你沒感覺?”
蕭從容頓時就沉下了臉,叫道:“楚輕狂,不準再開這樣的玩笑,否則我明天就離開這!”
她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胡亂攪亂了棋子,不等楚輕狂說話就嚷道:“不玩了,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容兒!你以為我是開玩笑嗎?”楚輕狂推開桌子,傾身,一把抓住了她的雙臂,就將她拉了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裡有些傷感,一掃平日的玩世不恭,讓蕭從容有些不習慣,她依然沉了臉說:“是不是開玩笑都不重要,這話以後都別說了,免得讓人誤會。我在你這也住了很長時間,傷也好了,看外面風聲不緊的話,你找個時間把我送出去吧!”
“你要去哪裡?你能去哪裡?”楚輕狂急叫著將她轉過來,說:“我們今天把一切都攤開說吧!你是不是因為花君子的話不高興?”
蕭從容蹙眉:“花君子和你說什麼了?”
“你管他和我說什麼,他是不是說家裡來信,讓我回去娶水佩?他讓你做我的側室?”
楚輕狂煩躁地問,眼睛中又閃過了淡藍的光,蕭從容看見驚疑,一時忘了回答。
楚輕狂以為她傷心,就伸手捧住她的臉,放緩了口氣:“他把你們說的話都告訴我了!容兒,我原本想處理好家裡的事再和你說這事,可是你竟然說要走……那我只能提前告訴你了!我喜歡你,我真的想讓你做我的娘子……唯一的娘子!我從來沒想過讓你做側室……你相信嗎?”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眼神痛苦而糾結:“我從來沒有和外人講過我孃的事!知道剛才為什麼告訴你嗎?我是想讓你知道,我懂……當年我雖然小,可是我懂我孃的痛苦,她很喜歡他,即使被冤枉了那種喜歡都沒減少……一直到死!我看著她臨死時都看著他住的方向,我恨啊……那一瞬間我發誓,如果日後我娶妻,我絕不會娶妾,不會讓我孃的悲劇在我家裡重演!”
“所以我這輩子只會娶一個娘子!我真心喜歡的女人,我會把我所有的愛給她,只寵她一個,只愛她和她的孩子!”
楚輕狂夢幻般地述說著,聲音越來越輕柔,蕭從容苦笑,那這人也不可能幸運地是她啊!
似乎看出她的思想,楚輕狂低頭,頭抵在她額上,啞聲說:“水佩是救了我,她們全家為了救我們母子失去了性命,我很感激她,這麼多年來我都是將她當妹妹一一樣疼愛,只要她想要的東西,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給她。這一生她在我心中這個地位無人能替代……就算她要我的命,我也會義無反顧地給她……只是這種感情不是男女之情,就是一個哥哥對欠了很多恩情妹妹的一種報答,你理解嗎?你懂我嗎?”
被他固執地詢問著,蕭從容有些無奈地點點頭,的確很沉重的一份恩情,何以為報啊!
“我可以把我的命還給她,可是我不能娶她!這對她不公平……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像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一樣去愛她,去寵她……她還小,她會遇到喜歡她的男人,她有一天會懂得哥哥和相公之間的喜歡是不同的!對嗎?我沒做錯,對不對?”
楚輕狂估計被家人逼慘了,雖然很自信的表達,卻有一點點信心不足的樣子。讓蕭從容心裡嘆息,想法是沒錯,可是在這時代超前了點,他要不娶水佩,會被人看做忘恩負義的!
“我不是忘恩負義,對不對?容兒!對不對?”
楚輕狂固執地問道,眼睛緊緊盯著蕭從容,似乎她的肯定對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