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不殺之恩。”
曹性?蔡吉沒想到自己竟在無意間救了《三國演義》中呂布帳下的神射手,不由脫口問道,“可是殺郝萌,救呂布的曹將軍?”
曹性被蔡吉如此一問,頓時面色一黑,憤然道,“呂布無恥,竟坐視彭城被圍”
原來就在去年,呂布部將郝萌受袁術慫恿叛變,乘夜進攻下邳府。當時正同妻妾你儂我儂的呂布倉皇間未戴冠帽,袒露衣衫,逃到都督高順營中。高順隨後率軍入府討伐郝萌。身為郝萌部下的曹性,乘勢倒戈斬殺了郝萌,將其首級送交呂布。嚴格點說,曹性確實算是對呂布有恩。
曹操似乎早就料到曹性會有如此反應,卻聽他肅然反問,“將軍即知呂布無恥。今後該如何處之?”
曹性聽罷二話不說,便向曹操單膝下跪道,“願為司空馬前卒”。。。
夏日灼熱的陽光燒烤著大地與海洋,蔚藍色的晴空下,片片風帆好似白雲點綴著同樣宛若藍寶石的碧波之間。這一日,三艘碩大的海船駛入了東萊的龍口港。但與平時不同的是,從這三艘船上走下的並非扛著貨物的水手苦力,而是一群衣著光鮮的富貴之人。但見為首的中年男子身著名貴的絲質錦袍,頭戴沖天冠,腰佩七星箭。其神情雖顯得十分疲倦,可眉宇間卻透著一股子目中無人的傲氣。
許是這位相貌堂堂的中年貴人有著不同常人的氣質,當他信步走下跳板之時,早已在碼頭等候多時的管統當即便帶著一干侍衛上前恭迎道:“東萊郡承管統見過公路公。”
沒錯,眼前這個中年貴人正是自廣陵渡海而來的袁術。此刻眼見管統帶人相迎,袁術頗為倨傲地問道:“可是蔡安貞派汝來接孤?”
管統趕緊作答道,“回公路公,統是奉了譚公子之命特在此等候。前往平原車馬已在前方準備就緒,煩請公路公隨統來。”
袁術耳聽來者是袁譚的使節,不由神色一緩,感嘆道,“還是吾侄譚兒孝順啊。”
言罷自付行事低調的袁術也不同管統多說廢話,只是示意對方在前帶路。而正當袁術以及身旁的眾親信跟著管統朝馬車走去之時,忽然一小廝匆忙跑來向袁術稟報道,“主公,主母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再經舟車勞頓也。”
小廝此話一出,跟在袁術身後的眾文武就更加難掩疲倦之色了。畢竟在海上漂泊了三個多月後,就算是鐵打的人也難免會有不適與勞累。而早已被暈船鬧得全身痠軟的袁渙更是忙不迭地向袁術小聲提議道,“主公,要不先在黃縣歇息幾日再啟程?”
哪知袁渙此話剛一出口,負責接洽的管統便急切地勸阻道,“諸君還是儘早啟程,以免夜長夢多。”
袁術這會兒其實也很勞累,但鑑於自己的身份,以及自身的安全,他十分同意管統夜長夢多的說法。因此在意識到馮夫人可能拖延自己的行程之後,袁術微微蹙了下眉頭抱怨道,“這老貨就是事多”
袁術在抱怨妻子的同時,其實也否決部下們的請求。於是包括袁渙在內的一干文武紛紛閉上了嘴進而打消了歇息的念頭。對此,袁耀身為人子自然是不能當眾責怪父親的刻薄寡恩。但他也不能就此丟下因經歷海上長途旅行而體弱的老母,於是袁耀當即跨前一步向袁術提議道,“父上,要不耀留下陪阿母在東萊住上些時日,待到阿母身子復原後,再北上與父上會合?”
袁術本就急著北上幹“大事業”,且與馮夫人的關係一直都冷淡之極。此刻眼見向來軟弱的兒子願意留下照顧自己那麻煩的髮妻,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罷了,就如汝所言行事。”
“喏。還請父上一路小心。”袁耀得了父親的首肯之後,當即恭敬地躬身作了一揖之,便轉身隨那小廝快步向母親所在的海船走去。
然而令袁耀頗感意外的是,當他走進船艙時,發現母親並沒有像小廝稟報的那樣病懨懨。相反馮夫人正饒有興致地同段融說著話兒。待見兒子折回來照顧自己,馮夫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袁耀見狀立馬不解地上前問道,“阿母哪裡不舒服?”
“阿母沒事,只是想在黃縣多住幾日。如今有耀兒相陪,那阿母更可就更安心也。”馮夫人一面將兒子拉到身邊,一面衝著身旁的段融頷首道,“老身與犬子在黃縣的安頓事宜就勞煩段從事了。”
段融欣然躬身道,“龍口乃是自由港,夫人與公子大可安心在此居住。”
袁耀從母親與段融的談話中,已然聽出母親竟是故意要留在東萊,不禁駭然道,“阿母要常住東萊?”
馮夫人不以為然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