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感覺到女人團結力量大得可怕,一群人朝她的腳無情地踢著,也不知道是哪雙手毫不留情的打著她繼縮的身軀,她連還手的機會也被奪去了。約莫幾分鐘之後,人潮才散了。
待腳步聲消失後,關惜芸坐在地板上瞪著自己幾近殘破的衣服和亂七八糟的頭髮,雙手撫觸肌膚的每個部位,無一處不感到疼痛。
唇角滲出的血絲,鮮紅的赤色讓她的心充滿了無限感慨和苦痛。因為這一次也不是她的錯啊!唉……
陰暗的牆角里,她苦笑著抹去唇角的血跡,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卻在此時停在她跟前,黏呼呼的熱氣更是朝她的傷處襲去;這份熱情讓她暫時忘卻了疼痛,她忙撫著狗兒的大臉。
“MEN啊!你也來啦?你來安慰我的嗎?”
狗兒似乎聽懂她的話,熱烈的在她身邊打轉,惱人的陰霾也在它的盛情之下讓她得到寬慰;她幽幽地對它訴說著無奈的倒楣事,撫著遭殃的腹部,腦海中浮現了當年躺在病床上,得知自己流產時的景象。
她的心隱隱作痛著,因為她相信生命的無辜,不論這個孩子是如何產生的,且她曾經熱烈的想擁有這個孩子!只是又有誰知道她對這份失去的生命痛苦不堪?
現在,她全身都因傷而痛著,朋友不在身邊,安慰她的居然是隻見過一次面的動物。
歐宇錫沉靜的凝視著她和狗兒,眼裡仍是一片迷惑;她現在的樣子再次與他印象中的影子重疊,他無法忽視她的楚楚可憐,因為他在乎她纖弱的一面。
也許是察覺到主人的靠近,狗兒回奔至主人身邊,關惜芸這才發現歐宇錫的存在。
關惜芸收拾起低落的心情,本想如剛才一般鬧他,可是身軀的痛楚讓她打消了念頭。
就在她想起身的時候,他卻遞出來手,讓她頗為不解。
“你……幹嘛?”
“你看起來需要幫助。”他淡淡地表示。
經過剛才的“教訓”,她決定先和他保持一些距離。
“不用了,你這麼做,不就等於給了我機會去接近你嗎?”她提醒著,紅腫的唇邊仍然掛著調侃的笑容。
歐宇錫無法肯定她是否在強忍悲痛,因為她看起來一點悔意也沒有,可是卻讓他更迫切的想關心她。
“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你的情況不太妙。”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窩在自己腳邊像只貓兒的關惜芸。
“這些傷我還忍得住,如果你真要再繼續問我,那可就違背了你剛才說過的話羅。”
他眯起雙眼,瞪著她不服輸的表情問:“你故意的?”
“故意什麼?”
“耍嘴皮子逞強。”他直言道,看她明明痛得一塌胡塗,為何能在逆境裡仍舊展現笑容?
關惜芸的心一顫,彷若被看穿心思般的惶惶然。她勉為其難的支起身子,在他的冷睇下顯得更無助;因為腹部的痛楚,她不再多言,只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你要去哪裡?”他緊追在後,眼前柔弱的背影牽動著他的側隱之心,令他無法坐視不管。
“不關你的事!歐大總裁!今天我的狀況不佳,無法追著你跑……”無奈之餘,她只好以輕佻的語氣企圖嚇退他。
他的反覆惱得她很煩躁,再加上自己現在又病又痛,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用往常的面貌面對任何一個人。
歐宇錫冷凜的眼眸讓她停止掙扎和接著要說的話,不明白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生氣?
他一個使勁,就將怔忡的她往電梯裡帶,這時她才驚覺晚會不知已在何時結束了,海濱的人潮漸散,繁華的一切也即將落幕。
“我……我要回家了。”關惜芸突然開口,可是他的手卻沒有因此而放開她。
電梯內只有他們兩人,除了她剛才的話語外,他一語不發的沉默更讓她感到莫名的不悅。
“歐總裁,我說——我要回家了!你聽見了沒?”關惜芸以難得生氣的口吻追問著他。
歐宇錫盯著樓層的顯示燈,淡淡地回應:“我聽見了。”
“你聽見了?那你放手啊!”關惜芸已經累了,可她越想就越氣,忍不住發起牢騷:“是你要我別接近,你現在又拉住我做什麼?真是有病!”
“那倒是。”歐宇錫的視線調向她,審視她身上溼透的衣服和長髮。“我承認這樣的行為對我而言是病了,但是我很清楚自己說了什麼話,不需要你一再的提醒。”
“那你現在的行為又是什麼意思?”
“你是我公司裡重要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