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當他的朋友比當他的女友幸福。”
她是任放歌某一個曾交往過的女友吧?葉安安心想。
“我看了你好一會了。你很冷,不像是他會選擇的型別。”她點起一根菸,優雅地吐出一口煙後,才想到要自我介紹:“我叫蘇西鈴,對,我們以前交往過。你不必猜想太多,我沒有找你嗆聲的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這種把戲多幼稚,何況是我提分手的,沒什麼好抱怨。重新當回他的朋友之後,偶爾他的電話打得通的話,請他幫忙一點事,他從不會推辭,比當他女友好。”
葉安安的沉默太久,久到看不出有搭腔的意願,終於讓她忍不住問——
“你沒有話說嗎?你對我完全不好奇嗎?”
“不好奇。”葉安安說著。兩人之間,比較需要找個人說話的是這個自稱蘇西鈴的小姐,不是她。她也就不打擾,讓蘇小姐說個盡興。
“你不好奇自己以後可能會面臨的困境嗎?你喜歡的人沒把心放在你身上,你需要他時,他永遠不在,這都沒有關係嗎?如果男女交往是這樣的話,那又何必交往?繼續各自孤單下去不就好了?”
這位小姐是想找個辯論對手嗎?葉安安對她終於開始好奇。
“蘇小姐……”她開口了。
“你心裡不舒服了?”
“沒有。”
“別裝堅強了,你人在這裡,他卻被朋友團團圍住,你不感到難過才怪。”
“我覺得你比較難過。”葉安安指出她觀察所得。
“哈!”蘇小姐的反應很快,顯得尖銳:“你別亂說,我怎麼會難過?我工作順利、很多男人追、年輕貌美,什麼都不缺。”
“你工作順利、很多人追、年輕貌美,什麼也不缺,你擁有世間女人最想追求的好條件,你具備了,所以覺得這麼出色的你應該值得男人傾心來珍愛,畢竟你這麼好,但卻一直沒出現那個最合你理想的白馬王子,真是不公平。”
“你在諷刺我嗎?”蘇西鈴硬聲問。
“不,我只是在說出你的想法。”
“我才沒有那麼想!”在葉安安平靜的眼神直視下,她狼狽地別開眼,全身豎直防備,隨時等著反擊。
葉安安看酒保又準備榨果汁了,說道:
“你別榨了,我等會就走。”
“我打賭任放歌還沒打算走。”蘇西鈴冷笑預言。
她看過去,那邊的人群還在喧鬧不休,興致正濃,有人吆暍著要任放歌上臺唱歌,有兩個女子緊跟在任放歌身邊嬌笑,著迷的目光滿是傾慕……葉安安這時才發現任放歌長得相當好看,劍眉星目、挺鼻紅唇得就像女孩子幻想中的白馬王子,很容易讓芳心未屬的女子輕易寄託出期待。
“通常我看到這裡,也會想要走人。”蘇西鈴聲音裡有一絲快意,像是高興她曾經受過的苦,如今換人承受,有人知曉,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難受氣嘔,而她可以站在一邊觀看,並慶車自己不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多少錢?”葉安安收回目光,指著自己所消費的問酒保。
“老闆不會收你的錢,你是任先生的女友。”酒保搖頭。
“他應該不喜歡被老闆這樣招待。”葉安安還是掏出錢,既然酒保不願說出價格,那放下三百塊錢應該夠吧?
“你走了,別指望他會馬上發現你不見,像電視演的那樣急呼呼地追出去。”
“我不指望,我自己知道回家的路。”對著蘇小姐微微一笑。
雖然不認識她,但因為被她傾倒了一堆情緒垃圾的關係,安安
想,這位小姐需要一個善意的微笑。她太寂寞了,且因為寂寞而衍生出無可遏抑的忿怒。
蘇小姐被她的笑容弄得一怔,完全無法反應,只能呆呆地看著她翩然走掉。這個……任放歌的新女友,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的男友永遠不會有屬於她的時候嗎?
“咦!阿保,安安呢?”任放歌好不容易脫身過來,沒發現安安的身影,倒是看到了蘇西鈴,笑著打招呼道:“嗨,西鈴,好久不見,聽說你又高升了?直是恭喜。今天怎麼一個人來?你那個上司男友呢?”
“他忙,加班中。”蘇西鈴冷淡一笑。“男人永遠都在忙。”不想談自己,她非常好心地告訴他:“剛才在你忙時,你的女朋友已經結帳走人了,即使阿保說不收她錢,她還是堅持要付,不知道是不是在生你的氣?”
阿保在一邊點頭,指了指桌上的三百塊。
“她不會生我的氣。”任放歌將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