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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鈴聲是來自你。”

“我沒事找你。”

“反正我會自己出現,對不對?”他口氣有點危險,就跟他眯起的雙眼一樣,顯然對她的篤定非常不滿意。

她抬起手,遲疑了下,但也只有一下下,便撫上他的臉,教他震驚得瞠大眼。

“我沒有那種篤定。”

“那你就是不在乎有一天我可能不會再出現。”

“你生我的氣?”另一手也抬起,撫向他另一邊臉頰,此刻他整個人已撐起在她的上方。

“我只是在埋怨。”他喃喃道。在她的輕撫下,開始心不在焉。

“埋怨什麼?”她不解。

“如果……有一天,我沒再找你,你一定會……直接忘了我……”就像她忘掉她的初吻學姐那樣的輕易。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支零破碎的來由是……她勾下他的頭,吻了他。

很快地,他不滿足於這樣的青澀,只是唇與唇相抵吸吮,他想教她更多,也想從她身上得到更多——

也許是火熱的舌吻,也許是比喜歡更甚的、那難以控制的愛,更或許是那不必言傳就能意會的知心。

想要的那麼多,已經不是喜歡兩字可以應付。

第六章

彷彿那一天的失常只是幻想,回到山下之後,任放歌又是他原來的模樣了。

他與葉安安的交往方式,也開始有了些改變,不知道是不是介意她所說過的,把兩人獨處約會說成——固定聚餐地點,於是他跟她的約會,不再侷限於她家,而是有事沒事地找她參加他與朋友的聚會。

他常去的地方很多,朋友開的餐廳、PUB、農場、小吃店等等的,只要朋友力邀,他通常都會撥空去。他有一種討人喜歡的特質,隨和而親切,有他出現的地方都會很熱鬧,他讓人覺得沒有距離,雖然吊兒啷噹的,但真有事相求時,做得到的、他允諾的,通常會辦得、很牢靠;而做不到、不想做的,他的拒絕方式也不會令人感到難堪。

可以說他是個天生就非常圓融的人。

葉安安這些日子被任放歌帶著玩,看著他做人處事的態度,看他在朋友問插科打渾得如魚得水,不由得深深佩服起來。

相較於她給人充滿距離的壓迫感,任放歌簡直是另一個星球的人,她難以想像有人會這麼適合人群,他以前在學校的群育分數一定很高。

“要不要再加一點果汁?”在賣酒的PUB裡,酒保榨好一小壺柳橙汁後,向她推銷。

原本坐在她身邊的任放歌被老闆挾去看他的最新收藏,一群人圍在角落起鬨,吐槽說老闆一定又買到假古董,被騙了。以那個角落為中心,他們的笑鬧也帶動整問店的活絡,生客熟客都笑了,也等著新的笑話聽。

這間PUB的客源以上班族為大宗,年齡層大約三十上下,沒有喧囂的音樂,也沒有四處兜售搖頭丸的藥頭。雖然店裡空間不是太大,但還是留出一點空問劈出一方舞臺,在固定的日子請人來彈琴或歌唱,如果客人想要自彈自唱,也是可以上去,角落有鋼琴吉他任君用,舞臺暫且權充成卡拉OK也無妨。

不過要是五音不全的話,那就別想上去唱第二次。唱不好又硬是要上去唱的,也不是不可以,但酒保不會阻止有人丟雞蛋上去把人轟下來就是了,掃帚在一邊,記得掃乾淨就好。

這個地方說正經,其實不是太正經;說瘋狂,也是適可而止,對所有想舒解壓力而來消費的上班族,往往不會失望,也不至於負擔。

所以說,當酒保殷勤地推銷果汁時,也無需太感到意外。畢竟客人很多種,沒有人規定來這裡的人一定非喝酒不可吧?

葉安安接過酒保為她送來的第二杯果汁,道了聲謝,靜靜啜飲起來。相較於她男朋友的開朗明亮,獨在吧檯前靜坐的她,顯得黯淡無光,還有點冷。

“他們說你是放歌的女朋友?”一個打扮得體高雅的美女坐在她身邊,向酒保說了聲“照舊”之後,找她說話。

葉安安靜靜看了她一眼,點頭。

“他很受歡迎,對不對?”美女遙望人群聚集處一眼,嘆了口氣。“他永遠把朋友放在女友之前,你一定感覺到了。”像是對葉安安目前寂寞的處境非常明瞭似的,她給了葉安安憐憫的一瞥。“你覺得你可以忍耐,覺得反正只要兩人獨處時,他屬於你就好。可是當兩人獨處時,他卻永遠電話不斷,把你晾在一邊當擺飾。你想找他時,電話常常不可能打通;你需要他接送你時,他可能正在接送他的朋友回家。然後,你終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