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裡面歡笑著。”阿國這樣說。
“以前的禁地嗎?”黑川慶德圍著已經崩裂的圍牆走了點路,從崩潰的缺口處,可以看見,裡面長滿了雜草,他已經收斂了初見產生的表情,越看著,越是沉靜。
“對於繁榮的界鎮來說,簡直是處乞丐所在的地方嘛!”易木良次忍不住說:“想不到,身為王城和大將軍所在地,竟然落到了這樣的地步。難怪我伯父要離開這裡到界鎮去生活了。”
“也許在這裡,真的活不下去了。”
“啊,阿國,你來過這裡,到底御所在哪裡?”
“請跟我來。”
“誠一郎,你沒有來過京城嗎?”
“大概才3歲的時候,來過一次吧!”易木良次:“當時當然沒有印象了,現在也算我第一次來吧!”他掃視著破爛的街道:“嗯!我的伯父曾經提過這裡附近的圍牆倒塌,禁地裡經常有盜賊出入……對!對!他還說在禁城裡的御門外有女子從事賣春行為!”
“那些賣春婦,都是禁城裡公卿甚至御所的女傭!”阿國接著說:“沒有辦法,活不下去了呀,幾乎所有的公卿和大將軍的領地,已經荒廢了,而好的,肥沃的領地,也給其他武家霸佔了。”
阿國說這話的神態,很是奇怪。
“是嗎?真是難以想象啊!”黑川慶德這樣說著,事實上,他的確沒有想到,御所的情況,會這樣的糟糕,事實上,他認為,在這樣大規模的荒涼的領地上,根本不能集中起有效的武力來。
這片土地,基本上是個不設防的領地,盜匪、強盜、甚至其他有異心的武士,都可以隨便來到這裡。
可以說,大將軍家還能夠存在,不是由於武力,而是由於還擁有全天下名義上的主君的地位吧!而,這樣的安全,真的是十分虛假,不堪一擊的安全呢!
聽說大將軍足利義輝是位熱心武道的人,師從於上泉伊勢守,那時黑川慶德還以為他是個笨蛋,因為個人的力量再強,也不是軍隊的對手,更不是身為大將軍應該有的正道,現在,才明白:事實上,他根本沒有選擇。
沒有領地,沒有軍隊,還是努力的增強自己的實力,從點滴的學習劍道開始——他的心中,也許總還有振興幕府的大志吧!
突然之間,對於這位大將軍,黑川慶德有點尊敬,少了點輕蔑。
但是,今川家已經衰弱,幕府已經沒有親族外援的支援,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而他這樣鋒芒畢露,也許會受到三好家的提防吧!
那麼,在你滅亡之前,就儘可能的為我創造條件吧!
本來黑川慶德只想以1000貫錢,來表示對於大將軍的敬意,但是現在看見來,即使是要求獲得日後大將軍允許黑川慶德擔任的飛彈國甚至尾張和美濃的大名地位的文書也是很可能的。
當然,關鍵是自己能不能把地盤打下來,否則,這也是一紙文書而已。懷著這樣的想法,黑川慶德來到了大將軍的御所前。
踏在已經有點腐朽的木板上,黑川慶德湧動著強大的自信,他清聲而說,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清楚的傳了進去:“黑川慶德求見大將軍殿下!”
室町御所的義輝將軍是位熱心劍道的男人,今天的上午的鍛鍊就是用大木刀練習著刀法,雖然是木刀,但是在大將軍手中,竟然充滿著銳氣,就是簡單的劈斬,一舉一動中,竟然有一種凌厲的英氣!
將軍的左右侍衛畠山九郎、大館巖千代、攝津糸丸等,大家都驚歎於將軍的刀法,連從丹後國的宮津城來的大名一色淡路都發出了讚歎的聲音。
“大將軍好厲害的劍道啊!”一色淡路來到了大將軍的面前,兩手伏地說道:“到底還是冢原卜傳、上泉伊勢守的劍法奧妙,真是令我們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我的功夫還不夠。劍道是要盡其一生去鑽研的深奧學問。”大將軍如此回答,沒有人注意到,那一絲陰鬱的眼神。
宿命之苦永無止境,身為大將軍,卻只是傀儡,生存在殘酷的亂世,相形之下,他的劍渺小得如一根細針一樣。雖然如此,劍卻代表了義輝內心的渴望。
何況,如果連自己渺小的劍也拿不起來,在這個亂世中,義輝更是毫無憑藉的力量。
義輝掩蓋了自己的神色,用毛巾擦乾了身上的汗水:“我這樣一心練劍,可以使我毫無雜念,但世人卻說我不應該做這種事!”
“沒有這回事,大家都很感激你呢!自從大人從坂本回到洛京以後,京師裡的盜賊已經減半,大家都很高興!”大館巖千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