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沒有一件寶貝燒燬,風梨若出事後,你最先做的事便是通知施雲葉與謝林準備救治。若是別人犯錯,倒也說得過去,可是,這次犯錯的居然是你,與其說是無意為之,倒不如說,一切的一切,很像你心細如塵的做事風格。”
崖在唐曌手下做事二十三年,從未做錯一件事。
“屬下知罪!不敢對堂主有所隱瞞。我是設計讓風梨若降級,所以不敢損壞寶物,更不敢傷她性命。”崖認罪的速度很快,他本也是為了這個來的。
“新生的事宜從來交給你管理,君藝傾她們有害人的心思,你知道也說得過去。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故意讓君藝傾偷去降魂杵?不知道風梨若是我極戰的準人才嗎?”
唐曌問話的語氣裡沒有疑慮,只有居高臨下的威嚴,和些許憤怒。
她心裡早有判斷,絕不可妄言!
崖一直畢恭畢敬,忠誠於主才是一個下屬該有的模樣,他早就想好怎麼回答。
“就因為風梨若是堂主看中的人才,可她成長得太快了,不出一年,這姑娘必能位列新生巔峰!那時,她找到失散之人,鏖霄山就再也留不住這個奇才。如今她被降至二境界,幾年之內都離不開這裡,這樣堂主才能有更多的時間收服這人間利器。屬下自知此舉違反了鏖霄堂的規矩,可我絕沒有半點私心,一切都是為了堂主與唐家啊!”
 ;。。。 ; ; “降魂杵,你到也細心。前幾日寶華堂失火,君藝傾,你是那個時候偷的嗎?”
“堂主,當時幫忙救火的不止我一人,原來好心也有錯嗎?”
“我可有告訴過你們,在鏖霄山,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有監視,你若還想抵賴,大可將前幾日寶華堂與今日風生閣外的景象翻找出來。耀世鏡放光印上蒼,天涯海角都在其範圍之內。若非連日來外界禍事頻多,我也不會如今才發現,說到底是我疏忽了。君藝傾,這不是你君家宮院,怎容你肆意妄為?我本希望你能主動認錯,可你也太讓我失望了。”
唐曌言之鑿鑿,不容反駁!
說到耀世鏡,君藝傾就懵了,誰能想到她居然時刻監視著一切:“堂主……我,我反正沒有動手降魂,最多踢了她幾腳……”
“狼狽為奸,蛇鼠一窩!若有你和秦婉儀參與,自然少不了樸秀!”魚上善著急補上一句,然後難過地乾咳起來。
這怎麼能逃過她的眼睛?秦婉儀與君藝傾均是有勇無謀之人,沒有樸秀在背後出謀劃策,她們怎麼辦得成事?留著隱患太危險,乾脆一次肅清!
她剛想狠一些的時候,就看到獨孤酌質疑的目光,這比傷還痛!魚上善又不敢了。
“我問你,可有樸秀參與?不要再做無謂的隱瞞。”
君藝傾都不在意秦婉儀死活了,自然不會憐惜樸秀:“哎,我就明說吧,主意都是樸秀出的,包括偷到降魂杵,人是秦婉儀害得,我就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居然去……去看了看。耀世鏡若真如您所言,必當知道我句句屬實!”
“秀秀……”獨孤酌怎麼都不會想到是他,比起早就清楚君藝傾脾性的君臨,他幾乎無法相信,一直溫柔的醫生居然是這般惡毒的人!
紅玉珠簾掐碎了燭光,紅暈在白玉地板上斑駁,仙鶴清影照在每個人身上。
“耀世鏡明,鏖霄山清。以證據為大,無需贅言,我心裡早有定論。秦婉儀已死,咎由自取,明日就送她屍骨回鄉。樸秀降六級,送回玄策城。君藝傾,你降了風梨若十五級,我也不多罰你,只降你十級……”
“什麼?!降我十級?那不是要我命!”君藝傾根本想不到唐曌敢這樣做!
魚上善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如今怕了?痛下殺手的時候,那你可有想過若若的性命?”
“你不能這樣,我父親,我姐姐他們……”
“那是暮雍大陸,這裡是雲疆,況且你入學條款上寫得清清楚楚,你一旦入了我鏖霄山,便是唐家人,生殺大權都在我手中,有你姐姐與父親的親筆簽名。”
君藝傾顯然有些慌亂,她拉扯著君臨的褲腿:“哥哥,父親和姐姐不會讓她這樣做的,你也不會,對不對?”
父親,哥哥,姐姐,把她寵得無法無天,正因為過去捨不得動她一根汗毛,才不得不一咬牙把她送來這個地方!
當她看見君臨只是頷首低頭,不發一言時,就徹底絕望了。
“來人,帶她下去。”
殿外來了兩個侍衛,拖著哭喊吵鬧的君藝傾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