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其他旁觀的貴女若有所思地想著。
“可惜了,這麼好的詩偏偏與烏喇那拉姐姐畫的垂絲海棠不符……”
知道你也別說出來呀!在場的大部份貴女都是長居京中,出身著姓大族勳爵之門,對於今年選秀之後烏喇那拉。妮莽衣就要指給四阿哥做側福晉的事心知肚明,此時聯想起方才的事,看烏喇那拉氏的眼光就有些深思,城府淺些的甚至露出了鄙夷不屑之色(出於嫉妒?),都覺得四福晉寫這一首《詠白海棠》是故意不如烏喇那拉。妮莽衣的意,不然傳出去,堂堂皇子嫡福晉給側福晉繪的畫題詩也太掉價了……
“字也好漂亮!”佛拉娜說道,薩仁也點了點頭,她最多隻認得那些漢字,能寫上兩個,但要寫得這麼流暢秀麗……做夢都不太可能出現。
“畫好,詩也好。”履親王福晉指揮身邊的春和,“收起來,這兩作品留做紀念。”
莊親王福晉壓住雲珠題詩的宣紙,笑道:“不如送我吧,我一定好好珍藏。”
“十六弟妹可不能橫搶呀,要知道當年四福晉在金英會上留下的那兩首《詠菊》可還在你手裡呢。”
我冤啊,那兩幅真跡都被四阿哥打劫走了啊!莊親王福晉有苦說不出,只能道:“四福晉的手跡你還少嗎,像我跟十三嫂就是想要也沒地兒找呢,多少年才碰上一回……”
難道自己的手跡還有珍藏、升值的空間?向來對古董沒什麼愛的雲珠為自己這一想法失笑不已,反正自己沒蓋印章,她們誰愛拿拿去。
這時,盧嬤嬤匆匆來到園裡,“稟福晉。”
周圍的貴女們一看有事,紛紛走開,佛拉娜拉著薩仁道:“我們去投壺。”“好啊。”這個活動很合薩仁的心意,像下棋、繪畫之類,她可不愛。
“什麼事?”履親王福晉微訝的問,沒什麼大事盧嬤嬤不會來打擾的。
盧嬤嬤沉穩道:“四阿哥來接四福晉,說有事要去辦。”
履親王福晉轉頭看雲珠。
雲珠:“……”她根本不知道有這一碴兒好不好,難得來履親王府,她還想待會宮門下鑰再回呢,現在,日頭還未當午呢。
莊親王福晉一見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事實上她也比其他人更明白弘曆對雲珠的感情早在她還未選秀指婚就已開始,對她除了夫妻之情,更有男女初初的戀愛之情,不由笑了開來:“真是一會兒都離不得!”
“說不定是有什麼事。”允禧福晉祖氏道,“和敬她們仨不見了額娘這麼久,鬧情緒吧。”
雲珠笑了笑,對履親王福晉道:“十二嬸,那我先走了。”歉意地向各位親王福晉福了下身,又對伊爾根覺羅。淑蘭等人行頷首禮。
“我送你出去。”履親王福晉轉身對怡親王福晉等人道,“你們隨意啊。”
“不會同你客氣的。”莊親王福晉爽快道,怡親王福晉有了滿意的媳婦人選,心情大好,笑道,“可得快去快回,晚了這裡好吃的好喝的……還有美人,可都歸我們了。”
履親王福晉莞爾,“看來我得快些回來當護花使者了。”
旁邊的祖氏等人見她們打花槍,都不由掩了嘴笑。
……
“雲珠。”見履親王福晉陪著心心念唸了大半天的妻子從後院轉進大廳,弘曆立時站了起來,訕訕地受著履親王福晉滿是揶揄的瞪視,喊了聲:“十二嬸。”
“人可是半根頭髮都沒少,看仔細了。”
弘曆耳根一熱,“哪能呢,這不難得有空想著帶她去逛逛嘛。”這花會有什麼好參加的。
履親王福晉也知道雲珠出來一趟不容易,也不太為難他。
到兩人坐進馬車時,雲珠瞟了某人一眼,“不是說要在家裡帶和敬他們嗎。”
想到出門前,被扯出髮絲的辮子,被尿溼的長袍,被啃得滿是口水的臉……弘曆汗然,“呃,他們睡了。而且,我想你了!”摟住她柔軟的腰肢,親親吻吻。從早上看到她這一身的打扮就開始想了,這麼美的雲珠,怎麼能便宜別人,當然要拴在身邊了。
“現在大部份人都到京郊踏青去了,街上肯定沒什麼人,你不想逛商鋪嗎?”
問題是沒有遊人和小攤販的街有什麼好逛的,在這缺少娛樂的古代……雲珠無語。不過她長這麼大確實也沒逛過幾回街,難得他有這個心,她也不打擊他的積極性了。
沒想到上巳節的這一天,往福隆寺的這條百貨街還挺熱鬧,有賣桃枝、鮮花的,有賣花鳥魚蟲草的,有賣花糕吃食的,更有一些賣小玩物的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