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龍濤一把撕下了貼在“土鱉”嘴上的膠布,還連下來不少鬍子,“你想說話啊?”
“咿…”“土鱉”咬牙忍著沒喊疼,“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只是受命於毛正毅來抓人,並不知道目標的底細。
“我是什麼人?我是毛正毅最可怕的惡夢,哼哼哼。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你有沒有興趣啊?”
“啊…這…什麼事?”
“齊大媽救了我們的事兒是瞞不住的,但毛正毅也不會因此而遷怒於她,你有沒有打算把齊大媽隱藏我的情況上報呢?”
“這…”
“我勸你不要,不報告對你並不會有什麼壞處,如果你報告了,致使齊大媽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親自點你的天燈。毛正毅很快就要玩兒完了,也許你不信,但你要想清楚,萬一我說的是實話,我連毛正毅都能搞掉,要兌現對你的威脅會不會有困難?”
“土鱉”的眼珠兒轉了轉,雖然侯龍濤逃走並非自己的錯誤,但他知道,絕對免不了被毛正毅大罵一頓的,他原先還真是想好了要好兒好兒教訓教訓齊大媽的,也算是出口氣,可現在聽了這小子的話,再想想毛正毅對這件事兒的重視程度,好像還真是生死攸關似的,“我答應你。”
“很好。”侯龍濤把一根兒煙塞進“土鱉”的嘴裡,現在救命恩人的安全有了雙保險,“大哥,火車站很可能已經被老毛的人把守住了,一會兒怎麼進站?不能動武的。”
“放心吧,古叔叔說了,有人攔儘管往裡衝,警方不會干預的。”
“是嗎?”侯龍濤的眉頭緊擰了起來,有太多的事情讓他想不通。
這時候,“土鱉”上衣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侯龍濤伸手把電話取了出來,放在他面前,讓他看來電顯示,“是誰?”
“毛總。”
“樑子,還有多長時間到火車站?”
“不到一刻鐘就能進停車場了。”司機回答了一句。
“好。”侯龍濤又踢了踢“土鱉”,“你最好別出聲兒。”
他按下了接聽鍵,“喂,毛總著急了?”
()
“嗯?儂是誰?”
“哈哈哈,毛總找了我這麼久,現在總算是找到了。”
“侯龍濤!?”
“怎麼,很意外嗎?”
“土鱉在哪裡?”
“土鱉?您手下的名字都好特別啊。”
“侯龍濤,還有沒有得商量?”
“商量?哼哼,毛總,我這就要離開上海了,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您有什麼想吃的,就多吃點兒,有什麼想玩兒的,就多玩兒點兒。”侯龍濤把手機的電源關上了。
九輛車浩浩蕩蕩的進了停車場,大胖把“土鱉”手腕兒上的膠布撕了下來,“我們走了之後,你就可以把你的手下們放出來了。”
“東星”的五個“大佬”走在中間,二十一個手提小黑包兒的精壯漢子在他們周圍隱隱的形成了一個圈子,速度適中的向火車站的大廳走去。
出乎意料,幾百米的距離,他們沒受到任何的阻攔,可能是毛正毅在接到成功抓獲目標的喜訊後就把駐防的人撤走了。在大廳門口兒有兩個警察,見到大胖後轉身就走。大胖湊到侯龍濤身邊,“跟著他們。”侯龍濤又是吃了一驚,其中一個竟然肩配三枚金色的四角星,最起碼是局長一級的人物。
侯龍濤很想上去問個清楚,但從那兩個警察的行動來看,他們並不希望跟自己扯上太明顯的關係,他也就只好把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躥出來的好奇心又咽回了肚子裡。人流漸漸的稀少了,很明顯,目的地一定是一個沒有發車任務的月臺。
“大哥,不會中埋伏吧?”
“不會的,古叔叔說是可以完全信賴的人。”
說話間,一群人已經出了通道,到達了月臺上,兩個警察並沒有停留,而是一直走向另一個通道,又離開了月臺。鐵軌上停著一列只掛了兩節車廂的火車,劉南就站在第二節兒車廂的門口兒,他看到侯龍濤和文龍如同乞丐般的狼狽樣,有點兒目瞪口呆,嘴裡叼著菸頭兒正好兒掉在了手上,“啊!燙燙,哈哈哈,瞧你們丫那熊樣。”
“孃的,你弟弟受了大罪了,你他媽還樂?”侯龍濤第三個進入了車廂。全體上車後,只過了五分鐘,10:30,火車沒有像正常出站那樣鳴笛,而是靜悄悄的駛離了上海火車站。第一節兒車廂是餐車,第二節兒是沒有空調的硬臥,水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侯龍濤讓文龍先去洗,他有很多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