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說來也是可嘆。”
聽著她的話,我悄悄打量著她,她低垂著頭,臉上一絲淡淡的惆悵,凝眉那一針扎不出血的好脾氣在府中是出了名的,不像流蘇伶牙俐齒的,多少依仗展若寒的寵溺有些乖張,正因為如此邱蔚才能容得下她。
展若寒心裡只有東小院,那麼夫人就開始打發他身邊的人,夫人貌似與展若寒相敬如賓,其實也在和夫君暗暗較著勁。
“以前你和四爺去赴過這樣的家宴嗎,有甚麼需要在意的?”我收拾好手頭的活計,最近正和凝眉學習描繡花樣子,久握飛刀的手捏起畫筆和繡花針,還是頗為吃力,不過好歹可以打發時間。
“夫人過門之前,倒是去過幾次,多數是陪著老夫人去的,我們這些沒有名分的丫頭無非就是在宴席旁伺候著,添酒佈菜,熱了寬衣,冷了加衫,伺候好主子就行了,倒是家眷裡那些有名分的姨娘們,都是有席位的。”她淡淡道。
抬頭看看我,又加了句,“換件鮮豔的衣裳,好好妝扮一下,這樣的家宴主子們都要臉面,就是添水遞茶的丫頭也需上得檯面,內宅寂寞,女子們也大都喜歡參加這樣的場合,不僅僅是赴宴而已,文的有歌有舞,飲酒鬥詩,搭了臺子唱戲,武的弓馬騎射,舞刀弄劍,還有馬上擊鞠,很是熱鬧,素日流蘇總是心心念唸的,只可惜……”
她偷偷瞥了一眼正房,正巧餘媽得到訊息匆匆趕來,進入房間和邱蔚商量準備過府禮,她嚥下了後面的話,轉身回房拾掇去了,
選了件天青色的窄袖束腰襦裙,雲白色披帛,材質清透,飄逸輕盈,像是天上的雲朵,綰了青絲堆雪,頭上不帶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