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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部分

西就任不多久,弘晴怕是早將其打入另冊了的。

“謝王爺隆恩,下官先前見提牢丁善河喊冤不止,不知……”

王良恩先前到得急,壓根兒就不清楚整件事的經過,然則身為臬臺,手下提牢出了事,他卻是不能不問個明白。

“王大人,你是如何管教下屬的?這監牢之中,竟然出現了私刑人犯之事,爾還有甚可說的,嗯?”

王良恩的話尚未說完,蘇克濟已是一派義憤填膺狀地從旁呵斥了一句道。

“啊,這……”

王良恩是真不清楚監牢裡的勾當,被蘇克濟這麼一呵斥,這才注意到兀自被捆在刑架上的趙鳳詔,頓時便猛吃了一驚,此無他,趙鳳詔如今雖被下了獄,可審案權卻不在他臬司衙門,而是在手握聖旨的弘晴處,這等私刑被弘晴抓了個現場,他王良恩可是難辭其咎的。

“好了,責任的事以後再說,來人,將趙鳳詔先行救醒,本王有話要問。”

這一見蘇克濟有著故意攪亂局勢的意圖,弘晴的眉頭立馬便是一皺,一揮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便下了令。

“喳!”

此際還跟在左右的,可都是弘晴帶來的王府侍衛,自是無人會去搭理蘇、王二人有甚想法,齊聲應了諾之後,便有數人搶到了刑架前,七手八腳地將趙鳳詔解了下來,又有人端來了碗涼水,只一澆,便聽趙鳳詔呻吟了一聲,已是就此醒了過來。

“哎喲喲,疼煞我也,哎喲……”

趙鳳詔剛從昏迷中醒來,壓根兒就搞不清狀況,為了避免再捱打,一睜開眼便是一通子的哀嚎,聲音淒厲而又近顯無力,其狀之慘當真令聞者側目。

“嗯!”

弘晴一揮手,輕吭了一聲,示意圍在趙鳳詔身旁的眾侍衛們讓出條道來,而後緩步行到了近前,神情肅然地開口道:“本王弘晴,奉旨前來徹查太原庫銀離奇失蹤案,爾可有甚要說的麼,嗯?”

“犯官叩見王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王爺,您要為下官做主啊,下官冤啊……”

趙鳳詔不過一介書生而已,文弱得很,被折磨了半個多月,早已是不成人樣了,若不是因著得人指點,知曉弘晴將來主審太原一案,怕是早就支撐不住了的,此際聽得弘晴自報家門,也不知哪來的氣力,竟不顧渾身疼痛難耐,翻身便跪倒在地,磕頭連連地喊冤不止。

“爾有甚冤屈且慢慢說來,本王自會為爾做主,說罷。”

趙鳳詔也不知幾日不曾梳洗了,渾身上下又髒又臭,再加上累累的傷痕所散發出來的濃濃血腥味,令人聞之作嘔,然則弘晴卻並未在意,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語氣淡然至極地開了口。

“王爺明鑑,犯官是真的不曾動過那些庫銀啊,下官冤枉啊,可憐下官這半月來,每日都要受刑,苦不堪言啊,王爺,下官實是冤枉啊……”

自打被關進大牢至今,已是月餘,趙鳳詔可謂是嚐盡了苦楚,這一聽得弘晴見問,傷心一起之下,當即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每日受刑?此話當真麼,嗯?”

趙鳳詔的哭訴都是有感而發,前言與後語實難有甚連貫性可言,絮絮叨叨地扯了一大通,旁人縱使聽了,最多也就是可憐其之遭遇,卻甚少會真兒個地去細聽其之所言,然則弘晴卻是不然,敏銳地抓住了趙鳳詔此番哭訴的重點之所在,不等其哭聲止歇,已是一揚眉,聲線冷厲地斷喝了一嗓子。

“確實如此啊,王爺,他們日日催逼,硬是要犯官自承銀子已被犯官運回了原籍,可憐犯官從不曾行過此事,怎肯承認,他們便每日動刑,下官冤枉啊,王爺……”

趙鳳詔這會兒正自傷心難耐,其實壓根兒就不曾聽出弘晴此問的用意何在,也沒去細想,一味地喊著冤。

“王大人,你給本王一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嗯?”

有了趙鳳詔的親口供述,再加上丁善河已然掌控在手,弘晴可就不再有甚客氣可言了,面色陰沉地盯著侷促不安的王良恩,幾乎是一字一頓地擠出了句陰森無比的話來。

“王爺恕罪,下官實在不清楚此事,下官方才到任不足一月,衙門各處之事繁雜,一時未能顧及到監舍,實是想不到這幫混賬行子會如此行事,還請王爺寬限些時日,下官自當徹查個分明。”

趙鳳詔貪腐案是在王良恩到任前爆發出來的,按律法而論,與王良恩其實並無甚瓜葛可言,正是因為此,王良恩在此事上一直是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實際上,他早就知道有人在大牢往死裡催逼趙鳳詔,但卻壓根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