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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部分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事情是這樣的,下官等聽聞王爺奉旨前來審案,盡皆歡喜鼓舞,就想著好生巴結上一場,故此,呵呵,故此就斗膽想著搶些功勞,也好做個晉升之階,下官確是有些私心,可也是一派忠心,還請王爺海涵則個。”

丁善河顯然早就打好了腹稿,哪怕面對著弘晴的冷厲喝問,也沒太多的緊張之神色,陪著笑臉地便解釋了一大通,宛若此事真就是為了邀功弘晴才做下的一般。

“哦?這麼說來,本王還得感激你丁提牢之殷勤嘍?”

一聽丁善河這等狡辯之辭,弘晴當即便樂了,譏誚地冷笑了一聲,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丁善河一番,而後方才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道。

“不敢,不敢,下官確是一派忠心,可表日月,斷不敢有半句虛言。”

眼瞅著弘晴聲色不對味,丁善河額頭上立馬便見了汗,但卻斷不可就此認了栽,而是強笑著賭咒了起來。

“好個一派忠心,本王問你,《大清律例》之《斷獄》第三條,第六條,第九條第三款,都寫了些甚,嗯?”

丁善河賭咒之言剛落,弘晴已是冷冷地喝問道。

“啊,這,這,這……”

身為提牢,丁善河對旁的律法或許不甚熟悉,可對《斷獄》這一篇卻是滾瓜爛熟的,此際一聽弘晴點明瞭那三條,頓時便懵住了,此無他,這三條正是監獄管理中對私刑的處罰之規定,按律,似丁善河這等不奉命令而擅自對犯人動刑,罪該革職,而不奉旨擅自對欽犯動刑,則是死罪一條,如今被弘晴抓了個現行,便是連辯解之辭都難找,自由不得丁善河不為之心驚肉跳的。

“丁提牢好大的膽子,本王未至,爾竟敢擅動私刑,意圖屈打成招,爾眼中還有聖上麼?來啊,給本王拿下這混賬東西,革去頂戴,拘押回驛站,本王要好生審明瞭背後主謀!”

弘晴今早之所以會突然出手,為的便是在案情不明之際另闢蹊徑,自不可能放過這等拿下丁善河,以威懾山西諸般人等之良機,這不,不等丁善河說出個所以然來,弘晴已是面色一沉,一揮手,寒著聲便下了令。

“喳!”

弘晴既已有了指示,緊跟在側的李敏行等人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齊聲應諾之下,自有兩名王府侍衛衝上前去,毫不客氣地便將丁善河摁倒在地,扒下頭上的頂戴花翎,便要將其反捆將起來。

“王爺饒命啊,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下官乃是奉命而為的啊,下官冤枉啊……”

丁善河雖是盡力掙扎,可其不過一普通人而已,雖也有點本事在身,可比起孔武有力的王府侍衛來說,卻顯然差得太遠了些,壓根兒就無法擺脫兩名王府侍衛的鉗制,自不免便急了,不管不顧地便嚷嚷了起來。

“拖下去!”

弘晴並未打算即刻審明真相,也沒打算給丁善河開口自辯的機會,不耐地一揮手,已是冷厲地斷喝了一聲,自有數名王府侍衛轟然應了諾,一擁而上,將已被反捆起來的丁善河拖拽著便往監牢外行了去……

第673章 倒黴催的趙鳳詔(四)

好牌只有拿在手中才有威懾力,若是早早打了出去,固然可得一時之爽快,可威懾力也就沒了,除非能一舉破敵,否則的話,便是浪費,箇中的度之掌握顯然是件技術活兒,尋常人很難能做到遊刃有餘,不過麼,於弘晴來說,卻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

當場審過丁善河,或許能將事情牽扯到蘇克濟的身上,可光憑此一點,卻是不可能真將蘇克濟這等封疆大吏扳倒的,畢竟就算丁善河真供述出蘇克濟來,也不過是一面之辭而已,真鬧大了,最多也就是讓其背上個處分罷了,可如此一來,弘晴與整個山西官場就得徹底鬧翻,後頭想做些啥事兒,那一準是難如登天,然則話又說回來了,拿住丁善河,卻又不當場審,只控制在手中,蘇克濟可就難免要多了不少的顧忌,行事起來麼,自也就不免有些個束手束腳,而這,對於弘晴來說,自然是好事一樁。

“下官叩見王爺!”

丁善河的哀嚎聲還尚在監牢裡迴盪不已之際,卻見滿頭大汗的臬臺王良恩已是急匆匆地趕了來,一頭跪倒在弘晴的面前,恭謹萬分地大禮參拜不迭。

“免了。”

對於王良恩這個新到任的臬臺,弘晴無甚惡感,也談不上有太多的好感,沒旁的,身為臬臺,管的便是一省之刑名,這監牢正是其之該管,而今,居然出現了這等濫用私刑的事兒,王良恩又豈能辭其咎,往大了說是瀆職,往小了說,也是管理無能,若不是念及其剛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