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被稱為社會風俗大調查。
1923年5月,北大國學門成立“風俗調查會”,張京生被推舉為主席。
在擬定風俗調查表時,張京生列出了30多項,其中一項便是“性史”。
張京生於1888年2月20日生於廣東省饒平縣浮濱鎮大榕鋪村。
1910年張京生來到上海,先進由法國天主教主辦的上海復旦學校。
由於革命的需要,半年後入北京法文高等學校,後又考入京師大學,以學生的身份從事京津保同盟會反清活動。
1912年12月至1915年就讀巴黎大學,1916年至1919年,在法國里昂大學攻讀博士學位。
1921年10月至1926年,接受北大校長蔡元賠的聘請任北大哲學教授,專門開設性心理和愛情問題講座。
在北京大學的這五年,是他大放光彩的五年。
在法國留學期間,由於受法國提倡性解放和性自由的文化背景的薰染,強化了張京生性學研究的興趣。
1923年1月,北大教授譚熙虹在妻子死後娶了妻妹陳淑珺,已有婚約在身的陳淑珺的未婚夫沈厚賠從廣州趕至北平,在《晨報副刊》上大打筆墨官司。
一時間,經各方媒體炒作,鬧的沸沸揚揚,滿城風雨。
這時候,張京生在《晨報副刊》上發表了他的愛情觀。
他的愛情定則有四:一是愛情是有條件的;二是愛情是可比較的;三是愛情是可變遷的;四是夫妻為朋友的一種。
公開為陳淑珺辯護,他還宣稱:“主婚既憑自己,解約安待他人!憑一己的自由,要訂婚即訂婚,要改約即解約。”
這在包辦婚姻為主流的時代遭到了強烈的反對,從而在北平引發了一場愛情觀的大討論,魯訊等社會名流都參與其中。
魯訊甚至說這種愛情觀“25世紀或能通行”。
這可比林子軒引起的那場在上海的愛情大討論轟動的多,因為張京生什麼話都敢說,他不怕社會輿論的抨擊。
對於張京生而言,愛情大討論只是一道開胃菜。
他在5月份提出的“性史”大調查更是挑戰國人的神經,他還在北大的課堂講授“性史”。
在後世,這就是生理衛生課。
可就算是後世的老師講生理衛生課的時候都是遮遮掩掩,可以想象,在民國時期,張京生的所作所為有多麼的大膽,可以說是驚世駭俗。
第一百六十六章 新感覺派小說
林子軒在穿越之後,逐漸發現了一個在後世會被大多數人忽視的事實,那就是後世的語文課本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課本里的文章囊括了古今中外諸多散文、小說和詩歌,而且大部分都是名篇。
加上課外導讀的部分,他都驚訝於自己的閱讀量。
但當時上課的時候並不覺得自己學習的都是文學的精華,反而不怎麼喜歡,覺得枯燥。
或許和老師總是講課文的中心思想和段落大意有關,什麼揭示了資本主義的腐朽沒落,什麼表達了作者對於封建社會的批判。
一箇中學生懂得這些麼?喜歡聽這些麼?
林子軒並不是想批判語文教學的方式,而是覺得語文應該講述文字的美妙,而不是分成一段段的講解或許連原作者都不知道深刻含義。
當然,真要是那麼講,中學生可能還是聽不懂。
總之,穿越之後的林子軒意識到語文課本這種大殺器,給他提供了眾多作家的作品。
雖然有些文章只是節選,但沒關係,他只要知道大概的情節設定就好了,他有龐大的寫手團做後盾,完全可以進行二次創作。
他想要鄭重的提醒以後的穿越者,穿越帶著語文課本就好了,那種學會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伊豆的舞女》是高中一年級的讀物,它是川端康城早期的作品。
充分體現了川端式的“佛典”文學特徵,由於受佛教宇宙觀的影響,川端康城的人生理想顯得既氣勢恢宏,又虛無縹緲。
小說透過一位孤兒出身的大學預科生去伊豆旅行,途中與流浪藝人結伴而行,其間對一位14歲的舞女產生了一種似戀非戀的愛慕之情。
小說帶有日本文學的典型特徵,刻意的精緻,淡淡的哀傷和朦朧的意境。
這是林子軒在後世的課外讀物中看到的解說文字,其中還有對川端康城生平的簡單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