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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按照行程,在4月12日,泰戈爾一行乘坐的“熱田丸”號郵輪將抵達上海的匯山碼頭。

在碼頭上,已經聚集了不少歡迎的人群。

商務印書館這邊的代表是鄭震鐸和文學研究會的一些成員,還有學者張軍勱,以及上海青年會、江蘇教育會的代表,印度旅滬人士、報館記者等上百人。

場面極為隆重。

在等待的過程中,大家互相攀談,記者穿插其間,進行採訪,商務印書館旗下的活動影戲部還用攝像機拍攝新聞紀錄片。

林子軒和鄭震鐸的關係不錯,就問了先前讓他疑惑的問題。

“燕冰怎麼會寫那樣的文章?他不是很支援泰戈爾麼?”林子軒不解道。

鄭震鐸是泰戈爾的鐵粉,寫了很多歡迎泰戈爾的文章,翻譯了泰戈爾《飛鳥集》和《新月集》,他和沈燕冰是好友,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

“他呀,是身不由己。”鄭震鐸含糊其辭的說道。

林子軒想了想,便明白了,不再追問。

沒有等待多久,一艘郵輪緩緩的駛入了上海的匯山碼頭。

等到郵輪停靠在碼頭,徐至摩和林子軒,以及社會各團體的代表和記者們登上郵輪。

泰戈爾早已站在了甲板上,身後是幾位印度學者,這一次,泰戈爾還帶著一個國際大學的訪問團,他從印度拉到了一筆贊助費。

雖然這位印度詩人已經六十多歲,但看起來還很精神。

徐至摩和泰戈爾透過書信,趕忙上前做自我介紹,然後給中國的學者介紹。

接下來是記者們拍照的時間,郵輪上頗為混亂。

《時代週刊》的記者想要拍到泰戈爾和林子軒單獨握手的照片,就上前說了這個要求,在這個時代,相對於中國記者的拘謹,美國記者更有自由的精神。

他沒有把泰戈爾當成大人物,只是當成一個新聞物件,並不認為這個要求有什麼問題。

林子軒解釋了這位美國記者的來歷。

泰戈爾意外的看了林子軒一眼,剛才徐至摩介紹的時候只說林子軒是中國著名的詩人,他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林子軒太年輕了。

在這個年紀,應該不會是太過有名的詩人。

不過泰戈爾知道西方媒體對東方人的偏見,能夠讓美國雜誌專程來到上海做個人專訪,這個年輕人在西方社會應該很有影響力。

等一下要詳細瞭解這位年輕人的事情。

他接受了西方記者的提議,在郵輪一處空曠的地方,和林子軒握手。

泰戈爾一身印度傳統長袍,胸前掛著剛剛獻給他的花環,林子軒穿著長衫,為了配合記者的拍攝,微微側著身子,把正面留給了泰戈爾。

他們頭頂是春日的暖陽,身後是蔚藍的海水,兩人的影像就這樣定格在照片之中。(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一章 泰戈爾在上海

下了郵輪,泰戈爾對歡迎他的人發表了一番感言:“朋友們,我不知道什麼緣故,到中國便像回到故鄉一樣,我始終感覺,印度是中國極其親近的親屬,中國和印度是極老而又極親愛的兄弟。”

而後,他就在徐至摩的陪同下乘車前往靜安寺路的滄州別墅休息。

滄州別墅在上海租界算是高檔的住宅公寓,這是商務印書館的安排,泰戈爾一行人住在23號和24號房間。

林子軒沒有跟上去,而是和《時代週刊》的記者離開了。

這位西方記者拿到了想要的新聞素材,準備離開上海,前往北平訪問吳佩浮。

這才是他中國之行的主要任務。

在這個時代的西方人眼中,打敗了張座霖的吳佩浮是最有可能統一中國的強勢人物,是這個古老國家的最強者。

對於這種說法,林子軒只是笑笑,不發表意見。

你們這些西方人怎麼會知道中國政局的變幻莫測,雲詭波譎。

他把這位記者送上火車,隨後返回家中。

他的接待任務基本上完成了,最多是明天聽聽泰戈爾的演講,象徵性的交流一番,再把泰戈爾送往北平,就是這麼簡單。

在滄州別墅內,泰戈爾一行六人安頓下來。

他這次訪問中國,率領著國際大學教授、梵文學者沈莫漢,國際大學藝術學院院長、現代孟加拉畫派大畫家南達拉波斯等人。

他不僅想和中國的學者進行文化上的交流,還提出了一個“亞細亞”文化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