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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故事發生在未來第三次世界大戰中的一場核戰爭中,一群六歲至十二歲的兒童在撤退途中因飛機失事被困在一座荒島上。

島上有充足的淡水、豐美的食物、湛藍的海水和綿長的沙灘……

呈現出一幅如同人之初亞當和夏娃棲息的伊甸園一般的圖景。

他們起先還能和睦相處,自發的按照文明社會的規則生活,分配工作,協同勞作。

但後來為了爭奪對小社會的統治支配權,建立可以發號施令的權威,便互相殘殺。

失去了文明世界的理性和秩序,沒有了綱紀規則,沒有了互助合作,這群孩子完全墮落成一群嗜血的野獸。

因為參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戰爭的殘酷讓戈爾丁對人類的本性產生了動搖和疑惑。

他認為人性中存在著野蠻和暴力的一面,也就是人性本惡,如果不能加以制止和約束就會爆發出來,造成惡果。

在中國古代就有這方面的論述,孟子持性善論,荀子持性惡論,千百年來爭論不休。

於是,戈爾丁便萌發了寫一部暴露人類本性的小說,展現人的本質是罪惡的觀念。

這就是《蠅王》這部小說創作的由來。

有意思的是,他創作《蠅王》借鑑了1857年出版的一部兒童小說《珊瑚島》的架構。

《珊瑚島》由19世紀曆險小說家巴蘭坦創作。

講述了三個男孩因為輪船在暴風雨中觸礁,他們在南太平洋海域一個由珊瑚構成的海島上與海盜和食人生番搏鬥的傳奇故事。

和《蠅王》表現人性的惡不同,《珊瑚島》展現了孩子勇敢,以及勇於探索的精神。

《蠅王》這部寓意深刻的寓言小說也為戈爾丁獲得了1983年的諾貝爾文學獎。

林子軒本身對於人性的善惡沒什麼看法,他還是希望人性善良一些的好。

正是由於郵輪上的這次討論,他決定把《蠅王》寫下來,作為對這次討論的一個回應,也將成為奠定他在西方文壇地位的作品之一。(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九章 微觀世界

林子軒把這件事告訴了賽珍珠,他想讓賽珍珠來翻譯這部小說。

雖然這段日子他為了寫作《高堡奇人》努力的學習英語,但遠沒有達到用英文寫作這種嚴肅題材的地步。

其實,戈爾丁並不是那種文采飛揚的作家。

他的小說中沒有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人物性格基本上沒有發展變化,也缺乏現實主義作家極為重視的環境描寫。

他經常平鋪直敘地講述一個內容嚴肅的故事,語調平淡冷峻,很難碰到繪聲繪色的描述。

這正是他不同於其他現實主義小說家的地方。

他的小說是寓言小說,不求社會生活畫面的豐富多彩,但求深刻的哲理和寓意包蘊其中。

在他的感受中,世界是荒誕的、可怖的、令人痛苦和絕望的。

他小說中那種滯重、淡漠和沉悶的氣氛,和這樣的一個世界正相對應,更好地顯示小說的哲理內涵,更深刻地表現世界的不可理喻。

這種寫作方式可以稱之為存在主義文學。

這類文學作品往往描述一個荒誕的世界,生活在其中的都是些憂慮的、彷徨無主的“多餘人物”,從而展現人類面臨的問題和普遍的焦慮,並呼喚人們進行自由的選擇。

存在主義文學以法國作家薩特和加繆為主要代表。

戈爾丁是存在主義作家中對荒誕論述得最為全面、最深刻,並使之具有新意的人之一。

林子軒認為賽珍珠並不是最好的翻譯人選。

這部小說頗為怪異,雖然故事情節並不複雜。也沒有深奧難懂的言語,卻充滿了寓言式的描述。可以有多種解讀,想要完全理解故事的主題並非易事。

但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好在賽珍珠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自小就熟悉基督教經典,而《蠅王》中有大量和《聖經》有關的隱喻,賽珍珠能夠很好的理解。

比如在基督教中“蠅王”是罪惡之源,小說中西蒙這個人物在很大程度上是在影射基督。

賽珍珠對林子軒的新作品很感興趣。

她聽說在美國暢銷的《亂世佳人》正是林子軒在郵輪上寫出來的。

郵輪這個封閉的環境的確很適合寫作小說,有太多無所事事的時間需要打發,又沒有平日裡的繁忙應酬,能夠靜下心來。

林子軒這次前往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