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微閉了閉眼,知道皇后是早就設下了這個套了!婉嬪有孕,卻是不讓太醫診出!那簾帳之後,怕是另有其人吧!
果然,皇后聽了,面上吃了一驚,“這麼說,這麼長時間,你請脈時,都未曾親眼見過婉嬪了?”
“回娘娘,有時,會在微臣請完脈完,婉嬪小主自簾帳內走出來,詢問微臣一二,大多時候,微臣都是看不到嬪嬪的真容的。”王太醫有些誠惶誠恐道。
皇后這才輕點了頭,有些嘆息道:“這婉嬪也真是的!既然是明知自己有孕了,為何還要妨著太醫呢?難不成,是不想要這孩子不成?”
話一說完,這皇上的臉色,便又是冷了幾分。這婉嬪年輕,進宮後,對皇上也是不冷不熱的,不過皇上卻偏是喜歡她這不急不搶的性子!更是覺得她這稍有些冷淡的態度,更是難得!所以對婉嬪也是多少覺得有些新鮮!畢竟這後宮裡的女人,哪個不是想盡了辦法來爭寵?哪個不是從早上一睜開眼,便盼著皇上的寵幸?可是唯有這婉嬪不會!
本來皇上還覺得這婉嬪就是這種冷冷清清的性子,對誰也不怎麼上心。現在聽到皇后這樣一說,心裡便有些不悅了!再怎麼冷清的性子,也不可能是對自己的親骨肉也冷清!竟是想著瞞了太醫?她想做什麼?
德妃一看不好,立刻道:“皇上,婉嬪此舉也是實屬無奈!能為皇上孕育子嗣,她自然是心中歡喜,只是這宮裡頭的人心太複雜。婉嬪也是擔心自己有孕的訊息一旦散了出去,唯恐龍嗣不保!所以才會如此!她若真是存了別的心思,又怎麼會驚了胎之時,還要叫太醫來保胎?”
德妃這話說的倒是絲絲入扣!皇上聽了,也覺得確實在理!這宮裡頭有多少女人曾經懷有身孕,又有多少女人順利地生下孩子?這宮裡頭的女人,的確是心思太複雜了些!
皇后輕輕一笑,“德妃這話說的好!皇上,這也正是臣妾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這婉嬪有孕之事,並無人知曉,若說平日裡,也就是喜歡和德妃一起來往!她冷清的性子,臣妾也是知道的。所以這麼長時間,她一直沒來坤寧宮請安,臣妾也從未往心裡去過。可是臣妾不明白的是,並無人知曉她有孕,又怎麼會刻意地拿了這含有麝香的香囊來害她?這豈非是說不過去?”
皇上聽了,點點頭,“皇后言之有理!這連王太醫都不知道婉嬪有孕,旁人更是不知道了!那依皇后之言,這一切便僅是巧合?”
“回皇上,臣妾以為,現在這種情形,只有兩種可能!一,便是這宮裡頭有人知道婉嬪有了身孕,故意想要加害!二,便是這名宮婢十分巧合地不知在何處撿了這香囊配在身上,對於裡面有麝香之事,怕是不知道的。”
說完,皇后看向那名宮婢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可知道你的主子懷有身孕一事?”
“回娘娘,奴婢名錦紅,奴婢並不知道小主懷有身孕。奴婢主要是負責每日為小主梳頭,平日裡,也都是在小主的身邊伺候。娘娘,奴婢並未說謊!奴婢真的並不知道小主有孕之事!還有,奴婢也只是在外面撿到了這香囊。奴婢不敢撒謊呀!”這錦紅邊說,邊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皇后又問道:“你身為婉嬪的貼身婢女,竟然是不知道她有孕一事嗎?這一點,本宮倒是不信!”
“回娘娘,奴婢說的都是真的!每次王太醫來請平安脈,奴婢等都是在殿外伺候的,這一點王太醫可以作證的!”
“回娘娘,這名姑娘說的倒是不錯!每次微臣前往請脈時,她們的確都是候在正殿,或者是殿外的。”王太醫也開口道。
“皇上您瞧,這連婉嬪身邊兒貼身伺候的都不知道她有了身孕,更惶論是旁人了?”皇后說完,又看向德妃道:“本宮自聽聞婉嬪險些滑胎之事,便覺得十分的奇怪,從未聽說過婉嬪有孕,怎麼就突然有了滑胎之說了?而德妃妹妹奉命調查此事,似乎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不像本宮,倒是有些孤陋寡聞了。”
德妃的臉色一變!這皇后的意思,分明就是指是她指使的人加害婉嬪了!先前說了婉嬪與她走的近!婉嬪身邊兒的小宮女可能不會發現婉嬪有孕之事,可是她德妃是什麼人?都是生過孩子的人了,如何會看不出孕婦與常人的區別?這分明就是在一步步地將加害婉嬪的罪名一點一點兒地加諸在她的身上!這皇后當真是好狠的心思!
“娘娘過謙了。娘娘向來是耳聰目明,不似臣妾等人,常常是有眼無珠!娘娘若是孤陋寡聞了,那臣妾等豈不是成了聾子、瞎子了?”
皇后笑了笑,“德妃妹妹不必如此謙虛,連本宮宮裡的宮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