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妃此時笑道:“母后,可是剛才這小云說是在偏殿收拾了趙側妃換下的衣物呢。”
皇后也是不解,看向了劉嬤嬤,“回娘娘,那日奴婢記得是吩咐了小芳收拾的,不知怎麼會變成了她?”
小云急道:“回娘娘,小芳姐姐當時突然肚子痛,所以便讓奴婢進去收了那衣物,送去了浣衣局。”
皇后這才點點頭,“原來如此。你確定這便是你當日在那偏殿內見的那支香囊?”
“回娘娘,奴婢確定。”小云的聲音已是不像剛才那般地顫抖,聲音也是高了一些。
皇后嘆了一口氣,眼中似有不忍,“劉嬤嬤,你來說吧。”
“是!”
劉嬤嬤在殿前跪下,“啟稟皇上,這小云原是在尚工局專司荷包香囊的一名宮女,半年前,因為坤寧宮裡的幾名宮女到了出宮的年紀,便被皇后放出宮去,這小云便是那個時候填補進來的。”
德妃的心裡咯噔一下子,心知不妙!再看皇后一臉的平靜,頓時便有種今天被人設計了的感覺!這小云被送入坤寧宮的時間可不就是自己接手協理六宮以後的事兒?當時皇后一心禮佛,這後宮之中,什麼事不是自己一手安排的?想到這兒,德妃頓時明白了過來,今日,怕是要栽在這一個小小的香囊之上了。
劉嬤嬤繼續道:“這小云進了坤寧宮後,一直倒也還算是本分,只是日子久了,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打聽一些皇后娘娘的事,這讓坤寧宮裡的一些老人兒們心裡是有了警惕之心!畢竟窺探主子的私事,可是重罪!”
小云聽到這兒,渾身的衣服已是溼透,那額頭上的冷汗,竟是滴落到了地面上,發出一聲極小的'嘀嗒'聲。
小云仍是跪伏著,身子卻是一個勁兒地哆嗦,像是抖篩糠一般,樣子滑稽至極!
賢王妃一瞧她這個樣子,便出聲道:“小小的一名宮婢,竟然敢窺探主子的事,莫非是存了什麼旁的心思?”
賢王妃的話一出,明王妃也是接道:“五弟妹說的是!像這樣的奴婢就該直接杖斃!也不知德妃娘娘是從哪兒找到了這名刁婢!竟然會相信她的話?”
德妃垂了眸子,默不作聲,此時她已是有些明白過來了。現在心裡是懊悔萬分,不該將這小云過早地給暴露了出來!現在可好,竟是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她自己!
“啟稟皇上,婉嬪小主的胎兒已經是保住了,只是要再靜養幾日,便無事了。”劉醫正進來回話道。
皇上點了點頭,“好!只要是保住了就好!以後劉醫正便負責親自為婉嬪請脈吧!”
“是!微臣遵旨!”
劉醫正正要退下,便聽到皇后叫住,“劉醫正且慢!本宮有一事不明,還請劉醫正解惑。”
“娘娘請問。”
“這婉嬪的身孕有多久了?”
“回娘娘,從脈象上看,三月有餘。”
“三月有餘?那請問劉醫正,這尋常的婦人有孕多久便可診出?”
“回娘娘,一般來講,懷孕兩個月便可診出。再晚,也是兩個多月就可以從脈象上清晰地診出了。”
皇后點點頭,轉頭道:“皇上,這婉嬪有孕已是三月有餘,為何一直沒有被太醫們診出?這可是小視不得!萬一因此,而傷及了龍胎,豈不是臣妾等大大的罪過?”
皇上臉色一冷,“劉醫正,怎麼回事?”
而德妃此時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忽略的問題!這下子,麻煩可是大了!
“回皇上,平日裡負責為婉嬪小主診脈的,是太醫院的王太醫。而且每日都都有請脈記錄。微臣這就親自去取。”
“速去速回!王太醫人呢?”
“回皇上,還在裡面為小主開藥方呢。”
皇上擺擺手,劉醫正便下去取那請脈記錄了。而不多時,王太醫也出來了。
“王太醫,為何婉嬪有孕三月有餘,仍是未能診出?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皇上的聲音冷冽,明明是六月天,殿內的眾人卻像是感覺到了一陣的冰冷之意!王太醫趕忙跪了,“啟稟皇上,微臣也是不知呀!微臣每次來請脈,脈象皆是平衡正常,並無異色呀!”
皇后看到王太醫的臉上已是隱隱有了一層薄汗,輕道:“王太醫不必害怕,先將你為婉嬪請脈之事細細說來。”
“是!最近約有近兩個月來,微臣每次為婉嬪小主請脈,都是隔了一層簾子。微臣並不見婉嬪小主的模樣,只能是從簾子內控出的腕上請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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