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喜歡就好。

房美月聽後,樂得手舞足蹈、淚花繽紛。

發榜後,房美月傻了,別說錄取呀,邊都不沾。最後弄明白了,房美月少張“素描”卷子。

交了呀?房美月一再強調。

考生、監考、判卷的都弄不明白,誰還能弄明白?

多虧好幾個老師群策群力,把房美月從失利的情緒底谷“撈”出來,重整旗鼓,抖擻精神,向又一個堡壘發起進攻,大步流星地跨進音樂學院的考場。這次可一揭兩瞪眼了,用不著等發榜,初戰告捷,歌唱、表演、跳舞房美月勇敢地擠進前三甲!可是,一到“樂理”部分,卻涇渭分明一路跌停,導致所有人都掉轉槍口一致對外:音樂學院有什麼好呀?據說,好色的大款整天在學院門口“撩閒”,在賓士寶馬和鈔票面前,沒幾個姑娘不束手就擒的。那樣的大染缸,請咱都不去。咱來考場比量兩下,只當是參加個班級慶六一晚會!

一旦錯過第十二章(4)

“只當是參加個班級慶六一晚會!”這口氣也太大了,連“慶五一”都捨不得說!這話,不光房美月聽了樂,誰能不樂?

這兩條道堵死了,房美月也不再東張西望,這才埋下頭來,加入到轟轟烈烈的備考大軍,確立了新的主攻目標,一心備戰“主渠道”高考……

房美月從此與繪畫絕緣。

但,畫卻在她心裡紮了根。如果有機會碰上畫展,就是再忙,她也要抽空看一看。1993年5月,濱海美術館舉辦一次俄羅斯畫展,房美月去了三次都沒看夠。連管理員都認識她了。在幾乎是*《縴夫》畫前,房美月久久凝視。縴夫的肌肉群太美啦!不想,這個情景卻招來一個風韻婆娑的女同性戀的注意:小姐,我的三圍比他美多嘍!

房美月還沒聽明白怎麼回事,同性戀左右看看,塞給她一張紙條:給,上邊有我的傳呼號。房美月還愣呢,同性戀小姐又抹回來,輕輕地說:地方我有。

風韻女走了,房美月才撕了那張紙條,想:藝術竟能招來這樣的人?

2004年秋天,我跟房美月在開原精神病院不期而遇。看到柳明名可地撿樹葉,做了不少書籤,很有藝術性,房美月有感而發,提起當年的“藝術”。我說,20世紀三十年代,劉海粟和徐悲鴻在上海美專首開*課,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一時間,“傷風敗俗”的議論鋪天蓋地、風起雲湧。這些官人們寧可自己九妻十妾,也不讓在藝術中出現*,什麼意思呀?

房美月倒是學過畫畫,比我說得到位:洪飛,不僅僅是“藝術中出現*”的問題,而是人體所組合的各種造型幾乎容納了世界上所有物體的造型,這才是畫人體的關鍵與核心所在。怕我不理解,房美月又解釋道,打個比方吧,中國傳統人物畫畫人物衣著時,哦,說白了,就畫衣服褶子,強調畫“十八描”。 你想想,一個不懂人體結構解剖、不懂骨骼與肌肉構造與形狀、體積、走向的畫家,怎麼能畫好衣服褶子?怎麼能畫準人物造型呢?

後來怎麼樣?

在一波三折、舉步維艱中堅持下來。那個著名女畫家張玉良,哦,就是鞏俐演《畫魂》的那個,因畫人體而被人罵,被人打。後來,她只好在鏡子前畫自己的人體……

這樣的人,哦,我是說那些特能裝的人,哪懂得藝術?

房美月說,一言難盡呀!

“這樣的人”不懂藝術,卻愛佔有藝術。佔有藝術作品,也佔有跟藝術“沾邊”的人。大一時,房美月跟所有的大一學生一樣,對什麼都充滿熱情與新奇。學校學生會、系學生會總搞活動,週週都有。音樂會、舞會、才藝表演、派對、合唱團……五花八門,千奇百態。房美月興奮壞了,場場不落,比陀螺轉得都快,還是應接不暇。很快,房美月就小有名氣。有時跨年組的活動,也來請她。很顯然,房美月天生就是跟藝術“沾邊”的美人。哪怕是一句話不說,往那兒一站,個頭、形體、氣質,就“招人”。如果她一張口唱歌,或是跳幾曲舞,男人們就眼睛放光了。男同學放光還不要緊,放電也沒什麼,比高中生大幾歲的毛頭小夥子,身上套著不定什麼時候發威的“校規”緊箍咒,不敢出大格。好色的教授就不同了。“叫獸”們以教授的威望和名義,一直在打著擴大輔導範圍的主意。親力親為、身體力行地輔導。最好是零距離地輔導。眼睛冒綠光,急迫地要引進感情外援。近水樓臺先得月,最先入圍的當然是女同學。而房美月這樣漂亮的女學生,必然是“第一梯隊”。

有一次,舞場的燈光剛暗,跟房美月跳舞的“叫獸”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