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是大宋朝的國師梅霖的,第二雙眼睛則是六王爺趙天德的。
今天大殿之上一直空著的兩個座位上居然都有人在座,使的眾大臣感到今日絕不平常,於是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再亂髮一言。
“咳咳,”梅霖斜著掃了那個乾瘦的半躺半倚的老頭一眼,首先開了口,“本國師不在的這些天裡,你們可都還老實吧?沒惹皇上生氣吧?”
梅霖掃了下面的群臣一眼,看到沒人答言,只好乾笑了兩聲,接著說道:“呵呵,如果你們再不聽話,可是要打屁股滴!”
說完,自覺自己的這開場白尤為成功的“哈哈”大笑起來。
空曠的大殿中只聞到梅霖肆無忌憚的大笑聲,連眾大臣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那個坐在上首的乾巴老頭卻突然偏過頭來,目光如電的向著梅霖射了過來,輕咳了兩聲,冷冷的自言自語道:“咳咳,怎麼這大早晨起來的就有猴子叫?”
“你說誰是猴子?”梅霖早看著那老頭不順眼,一下子就跳到了那老頭的眼前,張牙舞爪的大聲叫道。
“誰叫誰就是猴子,”那老頭連姿式也沒變一下,不甘未弱的冷冷說道。
這時,下面有大臣看到梅霖那種心急火燎的毛燥樣,早已悄悄的笑出聲來。
“你敢說本國師是猴子?”梅霖還是頭一次碰到對自己如此無禮的人,不禁火冒三丈,大聲叫道,“來人哪,給我把這死老頭子拖出去。”
梅霖還怕別人聽不明白,又加了一句:“老子官大,老子說的算!”
哪知那乾瘦老頭突然無聲的笑了,把一直抱在懷裡的一柄金簡向上舉了舉,冷冷說道:“你可認識這是什麼?”
“什麼?你不認識?老子告訴你,一柄破簡而已,老子要多少有多少,”梅霖惱怒之下,連老子都稱了出來。
只把那乾瘦老頭氣的鬍子一翹一翹,恨不得飛起來。
一直默不開聲的皇上突然間講話了:“不得無禮,這是先朝御賜金簡,上打君王,下打臣眾!”
“不錯,”那乾瘦老頭突然間站起身來,雙眼倏的睜開,精光四射,沉聲說道,“本簡專打昏君奸臣,無知小輩,今日這金簡終於要以正朝風了!”
說完,那老頭把金簡高高的舉了起來,一時間威風凜凜,猶如天神下凡。
年輕皇上一看要糟,急忙站了起來,伸手略攔,柔和的說道:“六王暫且息怒,國師尚且年幼,不知禮法,還請六王原諒則個!”
梅霖哪裡受過如此之氣,當即破口就想大罵,身後突然伸過一隻手來,捂在了梅霖嘴上,接著雙膝一麻,想是給人點了穴道,雙膝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一股重力壓著梅霖的頭,給那老頭磕頭如搗蒜。
一個聲音在旁邊替梅霖說道:“請六王爺開恩,看在國師屢立戰功的份上的饒過他這一次!”
梅霖受制不能偏頭,卻能聽出這是沈小聰的聲音來,心裡不由的大罵:“你這膽小鬼,瘋了,一定是瘋了!”
六王爺趙天德從上看去,並看不見沈小聰制住了梅霖,只看到兩個人並肩向著自己叩頭,再加上皇上也在旁邊連連求情,不好撥了皇上的面子,便慢吞吞的收了金簡,不冷不熱的道:“起來吧!身為國師,應當先正自身,才能做好一國之表率,以後要好自為之!”
“沈。。。小。。。聰!”梅霖滿臉怒氣,緊緊盯著沈小聰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中所含的怒火能夠引燃極北之地的冰雪。
………
梅霖等不及散朝便退了下去,受了如此大的羞辱,簡直讓梅霖撞牆的心都有了,還如何能再在那朝堂之上呆下去。
不等沈小聰退朝便派人把沈小聰單獨叫了出來,眼光如刀像要殺了沈小聰一般。
沈小聰自然能聽出梅霖口中的火藥味,卻也並不慌亂,只是臉上現出了一股哀怨之色,那眼中的神色竟有些似月華般的憂鬱。
沈小聰只是平平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你不能對他無禮的,你精通艮天訣,自己算算就知道了!”說完,便轉過了頭,不再理他。
“算?算什麼算?”梅霖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的跳到了沈小聰面前,揮舞著拳頭吼道,“那死老頭有什麼好算的?”
“我沒說他,我是說你自己!”沈小聰深深的看著他的眼睛,留下一句話便走了出去。
“我自己?”只一句話,梅霖便靜了下來。
梅霖也曾經無數次的算過自己,但是凡是與自己有關的事皆是看不明白,似乎有無數種結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