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張果老卻是搖了搖頭,黯然說道:“凝血靈芝雖然有了,但冬蟲夏草至今還未找來,這藥還是無法煉治啊!”
“什麼?這麼難找的凝血靈芝老子都帶來了,任何一個藥鋪都有的冬蟲夏草會找不來?”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有人來報,凌指揮使求見。
“靠,我正要找他,”梅霖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出去,走到大門之時,梅霖的腳步卻又慢了下來,心中暗自想到,“自己身負艮天訣,也算是個修道者了,怎麼還能如此衝動?有事應該多問問原因了?”
梅霖靈息一動,前後情景早已知曉,等梅霖雙手開啟門時,臉上的憤怒焦急,早變成了微微的笑意。
凌雲雙眼血紅,臉色鐵青,正在開口,卻被梅霖搖了搖手打斷了:“凌師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不能怪你,是對方太厲害。本來我也沒有希望你能把冬蟲夏草帶來!”
“你?”本來一腔火氣的凌雲,聽到梅霖的最後一句,更加怒不可遏,沒好氣的說道,“你知道我帶不來,為什麼還要找我幫你?”
梅霖卻是從容不迫的微微一笑:“凌師兄,你不要著急。這一次你又有了一個查詢那兵器事件的好機會了吧?”
“你是說,”凌雲一點就透,“你是說,他們是同一夥人?”
梅霖笑著點點頭,緩緩說道:“這麼大的事,不會一點蛛絲馬跡都留不下吧?”
還未等梅霖這句話說出口,凌雲早去的遠了。
第七卷 雷水解之水落石出 第十六章 願難還
陽光再次灑在玉水橋上。
一眾文武大臣早早的來到了金鑾殿上。
現在金鑾殿與以前相比,輝煌了許多,四壁新貼了一層金磚,陽光一照,一片燦爛的金色。
頂上也已經重新修過,卻是以各色花石裝點成萬里山河的意象圖形,抬頭向上望去,直如置身於萬里山河之中,意境深遠。
那些破損的大柱子,全部換成了純白的沒有一絲雜色的花崗石柱,顯的即古典又大氣。
如果現在的大殿稱為金鑾殿,以前的金鑾殿就只能稱為雞窩。
眾大臣們置身於這環境優美的金鑾殿,彷彿也從小雞變成了鳳凰,每個人皆活躍了許多,積極了許多。
他們在這裡對於為岳飛平反之事,已經爭論了三天,三天來不知磨破了多少嘴皮,卻依然沒有結果。
因為這表面上看,只是岳飛一人之事,內在裡卻關係到大宋的對金方針大略。
到底是主戰還是主和,說到底這是主和派和主戰派之間的爭鬥。
主戰派和主和派早已成為不是秘密的秘密,但像這樣在朝堂之上針鋒相對的公開辯論還是第一次。
或許是這些大臣看到皇上對兵器那樣的大事都不聞不問的任其自行不了了之,以為皇上只不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三把火燒完了,便露出本來軟弱的模樣了。
因此,又把前朝上的那一套拿了出來。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爭的不亦樂乎,就是主和派和主和派之間,主戰派和主戰派之間,也不斷的發生爭執。
以湯思退為代表的觀點是,絕不可戰,戰則破壞經濟,帶給百姓苦難,陷我大宋於萬劫不復之地,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求和。
以陳俊卿為代表一種觀點是,暫不可戰,要以和養兵,等待時機,等時機成熟再做打算。
以張浚為代表的一種觀點是,必須戰,戰則有利,乘金國基礎未穩,派大軍直搗黃龍,全力收復失去的河山,否則拖的時間越久,越難收復。
以虞允文為代表的一種觀點是,戰要戰,則首先必須正視現實,首先謀求發展,在戰略上應當採取蠶食政策,把失去的疆土一點一點的奪回來。
三天的辯論,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直把皇上的腦袋搞的頭大如鬥,弄的自己也沒了主意。
那些大臣們則意興豪發,雖然一個個上陣殺敵,百不如一,賣弄嘴皮的工夫倒是一個頂百。
人人皆做了大量準備,決心效仿諸葛孔明來個舌戰群雄。
等他們來到朝堂之上,卻覺的今天微微有些異樣。
異樣的是,大殿之中,多了兩雙眼睛,一雙眼睛正滿含笑意的向著眾大臣望來,眾大臣看到那雙眼睛卻覺的“嗖”的一聲心底湧起一陣寒意,急忙把目光避了開去。
另一雙眼睛卻是半開半閉,偶爾一開,便精光四射,讓人不敢逼視。
那頭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