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有人在上面喊道:“下面有沒有人?”木椿朝蓉卿看來,蓉卿微微頷首,木椿立刻扯著嗓子回道,“軍爺,我們小姐在裡面。”
上面的回道:“請蘇小姐上來吧,人都抓到了!”
蓉卿的身後,就傳來此起彼伏的鬆氣聲,大家嗡嗡的聚在了蓉卿的身後,等著她點頭。
“走吧。”蓉卿微微頷首,大家就蜂蛹的朝樓梯口走去,走了一半木椿站在樓梯上就咳嗽了一聲,眾人又都停住腳步,退在了一邊,請蓉卿先行一步,蓉卿並未推辭,和華靜芝兩人上了樓梯,出了地窖的門。
待出了門,蓉卿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就見原本草木蔥蘢的院子裡,許多地方都燃著點點火星,七八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的穿著侍衛的裝束,有的則是蒙著面穿著黑衣勁裝。
“蘇小姐!”有人朝她抱拳,蓉卿朝對面的人看去,是一位穿著七品青色武將官袍的人,手裡握著劍抱拳對他道,“王爺吩咐,請蘇小姐回房休息,一會兒小人會帶人將院子裡收拾乾淨。”
“這位軍爺怎麼稱呼。”木椿機靈的接了話,“那些人歹人都抓到了嗎?”
“在下盧文輝。”盧文輝說著一頓,飛快的朝蓉卿看了一眼,又垂了目光回道,“鎮南王逃了,不過齊公子已經帶人去追了,其餘的人悉數剿滅,請蘇小姐放心!”
木椿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拉著盧文輝去一邊說話。
蓉卿聽著心裡卻是一頓,齊公子?難道齊宵回來了?
她看向盧文輝想要再問一句,想了想還是忍了下去,回頭吩咐蕉娘:“大家都受了驚嚇,讓大家都回去吧,事情明天再做,都好好休息一晚。”
緊繃了幾個時辰的神經,這會兒鬆懈下來,莫說那些丫頭僕婦,便是她也覺得有些脫力。
她朝盧文輝微微頷首,又囑咐了木椿幾句,和華靜芝帶著丫頭婆子,就回了正院。
正院中,也到處能見煤黑的痕跡,顯得落魄蕭條,她無奈的搖搖頭,是不是應該還要感謝簡王爺箭下留情,沒有將這裡夷為平地。
幾個人進了暖閣,裡面也桌椅板凳倒了幾處,不像是打鬥而至,到像是有人故意推到的,蕉娘帶著幾個丫頭收拾,蓉卿和華靜芝在炕頭坐下,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都笑了起來。
“還真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華靜芝輸出一口氣,蓉卿側目看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華靜芝微愣問道,“怎麼了?”
蓉卿抿唇指了指她的臉,原來大家在地窖裡頭被煙一燻,這會兒出來又出了汗,臉上都已經是黑一塊白一塊了。
拾掇了一番,蕉娘重新打了水進來,服侍蓉卿梳洗,她看著蓉卿就怨道:“這麼大的事情您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若是出了事,我可怎麼和四少爺交代啊。”
“這不是雨過天晴了嘛。”蓉卿擦過臉,笑著道,“您不要後怕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再不會有了。”
蕉娘就紅了眼睛,撇過臉去,她一想到剛才的場景,心裡不由就揪了起來,又驚又恨!
“小姐!”木椿進了門,道,“盧大人說鎮南王手下雖只有百十人,但個個都是武藝高強的死士,他們一時被拖住了腳步,才會累您受驚。”一頓又道,“好在齊公子趕到了,否則小姐若真的處事,他們萬死難向四少爺交代了。”
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齊公子人呢,聽他方才說是追鎮南王去了,可是真的?”蓉卿放了帕子走過來問木椿,木椿就點著頭回道,“確實如此,鎮南王帶著手下兩個侍衛逃走了,齊公子去追了。”
蓉卿的心又提了起來,齊宵去追若是鎮南王外面還有接應怎麼辦,蓉卿又問道:“那遼軍呢,可有訊息傳回來?”
“遼軍已經從三沽口上岸了,但盧大人說齊公子已有安排,具體的戰事他也不是很清楚。”木椿說著微頓,又道,“外院也燒了幾處,小人帶人去收拾一下。”
蓉卿點了點頭,木椿退了下去。
蓉卿換了衣裳,不一會兒外頭就聽人喊道簡王駕到,蓉卿收拾了一番和華靜芝一起出去迎簡王,簡王見她也不過說了幾句安慰寬解的話:“……你的難處和苦心王妃已經與我說過,此次的功勞本王給你記上。”又指著院子裡的狼藉道,“……修葺的錢,本王給!”
蓉卿自當謝了又謝,恭送簡王爺出去。
榮月居被簡王的人翻了個底朝天,聽說還在裡面搜在一個正在養傷的侍衛,除此之外院子裡但凡能藏人的地方,都被搜查了一遍,直到天際微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