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攙著齊老太君就要走。
齊宵絲毫不退讓,怒目看著齊瑞信,一語雙關的道:“在你眼中,你又重視過誰!”是指徐夫人!
“畜生!”齊瑞信怒髮衝冠,齊老太君忙拉著他,又看著齊宵,“你們父子一人少說一句。”看了眼蓉卿,示意她拉著齊宵,“你們是父子,也不是仇人,有話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
“祖母!”齊宵語氣柔了一分,不想氣倒了齊老太君,“我們搬出去,往後家中有事我不會袖手旁觀,可這個家我斷不會再住下去。”
“你有本事就別再回來。”齊瑞信甩袖冷哼一聲,視線在齊宵臉上一掃,負手大步而去,背影就顯得有些急躁。
齊老太君張嘴欲言卻終是半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蓉卿暗暗嘆了口氣,正要開口和齊老太君說話,忽然就聽到就聽院外傳來一陣驚呼,有人驚慌喊道,“國公爺,您怎麼了!”
“快去看看!”齊老太君騰的一下站起來,眼前卻又是一黑,蓉卿和朱媽媽忙扶住她,她指著外頭對齊宵道,“快去看看你老子!”
齊宵沒動,負手站著沒有打算出去的意思,齊老太君又推著蓉卿:“你們一起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蓉卿心裡也疑惑的很,難不成暈倒了?她低聲應是,看了齊宵一眼,齊宵沒有說話卻是和蓉卿一起出了門,兩人走到院子門口,就瞧見齊瑞信正在靠在銀冬身上,捂著胸口很痛苦的樣子,可一見齊宵出來他目色一擰,硬撐著站了起來……
“國公爺。”銀冬要去扶齊瑞信,卻被他推開,銀冬回頭苦著臉求救似的朝齊宵看來。
齊宵面無表情沒有說話,更沒有打算過去的意思。
銀冬嘆了口氣,追著齊瑞信而去。
蓉卿眉梢微揚,嘀咕道:“難道是生病了?”可瞧著他身體硬朗,不像有病的樣子,而且也不曾聽說他生病……對了,蓉卿似乎想起什麼來,問齊宵,“當年聖上攻應天時,國公爺是不是因病未能守城?”
齊宵沒有立刻說話,過了許久蓉卿以為他不回話時,就聽到他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蓉卿愕然,若真的生病了那為何又強撐著?又想到他的性格,只怕是不願在兒子面前示弱,才這樣要著面子不低頭吧?!
她暗暗嘆了口氣。
齊老太君由朱媽媽扶著出來,問蓉卿道:“你父親呢?”蓉卿指了指前頭,“回去了。”
“嗯。”齊老太君低聲道,“你們歇著吧,我去看看他。”蓉卿扶了她問道,“祖母,國公爺他……”
齊老太君看了眼齊宵,見他眉目間還有怒氣,並未有關心的樣子,就嘆道:“沒事,可能是氣急了罷,你們不用擔心。”一頓又道,“方氏晚點就送去家廟,先關在你院子裡。”
蓉卿垂首應是,讓蕉娘送齊老太君回去。
待人一走,蓉卿回頭去看齊宵,齊宵不說話,她牽著他的手往房裡走,兩人沉默的進了房裡,蓉卿關了門就摟著他輕聲道:“我真的沒事,你別生氣了。”
“這一次沒事,難保不會有下次。”齊宵固執的不做退讓,“我們明天就搬走,我不敢想若你真的出事了該怎麼辦!”他凝了神色,滿眼裡是後怕哀痛。
蓉卿哄著他,笑的眉眼彎彎:“我也不傻,怎麼會輕易讓人害了去。”齊宵卻是慍怒道,“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怎麼昨晚也不和我說一聲。到底怎麼回事。”
“我這不是怕你知道了生氣嘛。”蓉卿笑著打哈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我帶來的人才來不過幾日的功夫,不可能和府裡的人走的近,那就只有原來房裡的幾個人,衛山衛洪少進院子,徐媽媽和常媽媽都是母親原來的老人,我看著也都是老實本分的,那就只有香菊和香芹了。”她說著微頓又道,“香菊話多愛打聽,可卻沒有什麼心機膽子也小,倒是香芹,小桃曾有一天早上見到她從我房裡出來,不過明蘭轉身的功夫時間不長,她也沒有多想,我知道後就讓明蘭將香芹帶來問話,讓蕉娘去搜香芹的房間,在她新做的一雙給她兄長的鞋底裡,發現了五百兩的銀票。”
齊宵怒容滿面,蓉卿又道,“香芹招了後,我原本想引史媽媽來,沒想到她自己收不住送上門來,我就順勢將她綁了。”
“你該和我說的。”齊宵心疼又自責的捧著她的臉,“若是你出了意外……”他不敢想象,更說不下去。
蓉卿笑眯眯的:“不會的。”話落,她一頓,說起史媽媽來,“有件事我要與你說。”
齊宵神色一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