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又道,“你再去。”
明蘭應是而去,蓉卿收拾一番卻出門拐去了唐氏那邊,齊皓不在唐氏正一個人坐在次間裡做針線,聽人稟報說蓉卿來了,她迎了出來,蓉卿笑著道:“四哥和五爺都去前面來,我想來和四嫂做個伴!沒有打擾四嫂吧?”
唐氏微愣,轉而笑道:“我也沒什麼事,正做些繡活打發時間。”話落請蓉卿進去,蓉卿在她的羅漢床床前停足,看到針線筐裡的繡花繃子上繡著並蒂蓮,針線很好配色也很明亮,她由衷的讚道,“四嫂的繡真好看。”
“弟妹誇獎了,我也不過胡亂打發時間罷了。”讓人倒了茶過來,請蓉卿坐,她自己則將針頭線腦的收了重新坐下,問道,“五弟也去前院了吧?”
蓉卿微微頷首,露出一絲無奈來:“樺大哥來請他,也不知那邊怎麼樣了。”很擔心的樣子。
唐氏神情淡淡的,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替榮二奶奶憤憤不平:“家裡頭幾位兄弟都在,許是不會有什麼事的。”
蓉卿應是也不再說,打量了一眼次間裡的擺設,清清淡淡的唯有牆角擺著的一盆劍蘭有些許的生氣,她不由想到那天見到唐氏和齊皓相處的畫面,忽然外頭就聽到榮二奶奶不高不低的咒罵聲:“……自己沒有生出兒子,就見不得別人過的好,做出這等齷齪事情來!”一頓又道,“我到要看看,你能還能高興幾時!”
蓉卿微冷,就看見唐氏臉色唰的一下煞白。
“平如。”唐氏喊著自己身邊的丫頭,“去把院門關了!”名喚平如的丫頭立刻應是去將門關起來。
蓉卿愕然,側目去看唐氏,唐氏尷尬的道:“外頭吵,我喜歡清靜。”蓉卿哦了一聲,滿心狐疑沒有再問。
坐了一刻,蓉卿起身告辭,唐氏送她出門,外面榮二奶奶已經不在了,她帶著青竹紅梅回房,蕉娘迎過來輕聲道:“方才榮二奶奶在這邊指桑罵槐,您聽到了嗎?”
“聽到了。”蓉卿跟蕉娘進去,問道,“可知道罵的是誰?”
蕉娘輕聲道:“我聽著話音,像是罵的洵大奶奶。”
這件事和洵大奶奶有什麼關係,還有,唐氏的反應也很奇怪……
“奶奶。”明蘭從前面回來,“涼國公讓人把那三個母子送去鎮江了,說是那邊有宅子,往後他們三個人就住在那邊,自立門戶,和齊家沒有半分關係。”
蓉卿鬆了一口氣,終還是沒有將人領進府裡來,好歹給大家留了一點臉面:“五爺呢?怎麼沒有回來。”
“五爺在齊老太君房裡。”明蘭說著一頓又道,“榮二爺被抬回來了,傷的不算太重,人還是清醒的。”
蓉卿微微頷首沒有再問,拉著蕉娘幫她整理箱籠。
這邊齊宵跟齊皓回各自的院子,路走了一半涼國公身邊的小廝銀冬過來請他:“國公爺請您過去一趟。”齊宵微微頷首,和齊皓道,“四哥先回去吧。”
“五弟。”齊皓喊住他,“好好說話。”
齊宵腳步微頓,回頭看著齊皓,點了點頭轉身而去,一路去了正院涼國公的書房,如下午一樣他正坐在案前,也不見他看書或是書寫,闆闆正正的坐著不說話,見齊宵進來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疊子銀票:“這是你這幾年借給齊榮的,你看看數目可對!”
齊宵眉頭緊蹙,眼底劃過一絲嘲諷,走過去拿起銀票:“欠條稍晚些給您送來。”多一句話都不想說,齊瑞信卻是喊住他,“齊宵!”
齊宵沒有回頭,腳步微頓在房門口,齊瑞信緩緩站起來,指頭上還有方才打齊榮時被藤條勾出的傷口,他未在意負手而來,看著齊宵的背影,沉默了許久問道:“你後背的傷,好了?!”今天打齊榮時,他忽然想起來當初在濟南城,齊宵的後背上的一百軍棍。
齊宵亦是同樣沉默了許久,方才冷冷的回道:“傷在我身,好與否,不勞國公爺費心。”話落,開門大步跨了出去,齊瑞信站在身後,看著他的背影,臉色愈沉卻終是沒有開口留他。
張姨娘從她門口走過去,齊瑞信忽然喊住她:“靈芝。”張姨娘腳步一頓,將手收在了後背,過來和齊瑞信行禮,齊瑞信視線如利箭一般落在藏在身後的手上,冷聲問道:“你去作甚。”
“奴婢!”張姨娘吞吞吐吐,一點一點將手伸出來,手心裡躺了兩個半指長的瓶子,“奴婢去給榮二爺送藥。”
奇瑞性臉色一冷,喝道:“回去!”說著一頓又道,“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私自與他們來往!”
張姨娘站口欲辯,想了想還是垂首應是退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