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該死的山本老頭!”
山本老頭是靜靈苑的老鴇。所謂同行是冤家,拜勒崗與山本可謂是水火不相容。
靜靈苑是【譁——】舞伎町歷史悠久的青樓了,店裡的主打是古風,裡面的“小姐”通通穿和服。於此相反,虛夜樓則是以西洋風為主題。
說起靜靈苑的名魁,狂傲派的阿散井戀次,病美人浮竹十四郎,憂鬱派吉良伊鶴,以及名魁傲嬌正太日番谷冬獅郎和冰美姬朽木白哉。
不過論起美人,虛夜樓也毫不遜色。幾年前拜勒崗費了好大力氣把靜靈苑的志波海燕挖角過來,如今又多了個露比,可謂是前景大好。
然而鎮樓的還要當屬烏爾奇奧拉和葛利姆喬這兩大名魁了。
***
開門幾分鐘後,虛夜樓迎來了今晚的第一位客人。
“爺,您打尖兒還是住店?”門口傳來跑堂的牙密的聲音。
“我們這兒是青樓不是客棧!!!”拜勒崗在心裡暗罵一聲白痴,笑臉盈盈的走到門口。
看清客人的長相,拜勒崗在心裡激動的搓手。筆挺的華貴西裝彰顯出客人的地位,再加上渾然天成的君王氣質,深褐色的頭髮,鼻樑上的黑色眼鏡,身後跟隨的黑色面板的男人,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出來著的身份——【譁——】舞伎町首富,藍染惣右介。
這可是跟山本老頭掙了好久的客人,據說隨便扔下的小費都足夠買下一棟豪宅。
“呀,是藍染大人啊!光臨小店真是不勝榮幸!”把這個“移動金庫”請到真皮沙發上,拜勒崗拍拍手,所有花魁在面前站成一排。“您要指名誰?”
葛利姆喬眯起眼睛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子,男人一隻手敲打著玻璃桌面,興致盎然的細細端詳著他們,目光與他相觸時,嘴角的笑容擴大了。
葛利姆喬打了個寒戰。那樣深不可測的眸子……彷彿把人吸進去的眸子,讓人無所遁形。
然而視線沒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隨即投向了露比。
藍染指了指露比,“就是他了。”
拜勒崗欣喜若狂,露比笑著踏前一步,坐在沙發上,順勢倚在藍染懷中。
不知是不是錯覺,紫色的瞳仁裡,閃過了對自己的戲謔之色。葛利姆喬暗暗咬牙。他作為花魁之首的尊嚴被這個小鬼觸犯到了。
藍染將整個虛夜樓全部包了下來,揮手點了10瓶冬佩利。
“冬佩利!~~~10瓶冬佩利!!!”牙密扯著嗓子大叫。
今晚對於虛夜樓無疑是大賺一把的日子,對於新人露比也算得上是幸運之日了。然而對於他們這些沒被點名的老前輩來說——可謂是新人笑舊人哭。
新人笑舊人哭,這在風月場上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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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利姆喬。”正欲回到房間的葛利姆喬,突然被冷漠的聲音叫住。
烏爾奇奧拉站在他身後,死氣沉沉的綠眸子毫無波瀾。
“做什麼?”葛利姆喬的回答很是煩躁。
“我們的地位危險了。這個藍染大人是這條街的首富,如果今晚那個新人得他心的話,以後就會成為新人的穩定客源。這樣的大老闆隨便一出手就是10瓶冬佩利,多來幾次,這個街上的名魁……就不會再是我們兩個了。”烏爾奇奧拉薄唇微啟,淡然吐出殘酷的事實。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葛利姆喬煩躁的抓著頭髮。
“那你要怎樣?”
烏爾奇奧拉直直盯著他,“我們聯手。”
“聯手?你要怎麼做?”葛利姆喬蹙眉。
烏爾奇奧拉一步走上前來,突然攬過他的脖子強迫他低下頭。
葛利姆喬身體頓時一僵。未想到這個看似單薄小個子竟會有如此大的力氣。烏爾奇奧拉細軟的黑髮蹭著他的臉側,細微的吐息從耳垂像過電似的傳遍全身。
葛利姆喬沒由來的一陣燥熱。
“……就是這樣。”在他耳邊說完計劃,烏爾奇奧拉放開他的脖子,面無表情盯著他,“明白了嗎。”
葛利姆喬裝作厭惡的皺起眉擦擦耳朵。但其實他剛才並沒有認真聽烏爾到底說了什麼。
烏爾奇奧拉淡然的伸出手。
葛利姆喬一愣。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也有跟最討厭的競爭對手聯手的一天。
樓下傳來露比的嬌笑。葛利姆喬一咬牙,伸出手來。
兩隻手緊緊交握。
***
拜勒崗最近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