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一寬又說:“商公子若以為此策可行,我等不便在此久留,即刻告辭!”商玉琪遜謝不迭,也不挽留。這三人在回山途中,遇見了邢燕飛等四人,說了情由,上官彤才能在“清風閣”聽到了有關太湖商家的片斷談話。
第二天,商玉琪來花廳看柳蔭崖,蔭崖尚未覺察出玉琪感情上的變異,問起了玉琪派人打探仇家的下文,玉琪不冷不熱地回答了句:“柳兄真是古道熱腸,重情重義,小弟雖為解門子婿,也深愧不及。不過依小弟之見,岳父之仇理當得報,但結仇之原委,總也須弄清吧?”
這話說得突兀,柳蔭崖愣了半晌,才說:“商賢弟此話何意?愚兄實是不解。”商玉琪受惑於範一寬,對柳蔭崖有了成見,說話口氣就不自然了:“此間有句俗話,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柳兄應當是明白這結仇的根由的,怎麼反會說出不解二字呢?”
聽了這句話,氣得柳蔭崖手足發冷,他本想當面問個究竟,但轉念一想,使不得,使不得!此間是師妹婆家,此人又是師妹丈夫,自己終究是個局外人。雖然商玉琪這一日之間冷熱變化,內中定有蹊蹺,自己卻也不便去刨根問底,否則傷情破面,愧對師父泉下之靈,對師妹也是不利的。“不合則散”,反正自己早想離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於是強作歡笑說:“商賢弟,也許愚兄報師仇心切,言語間開罪了賢弟,請勿見責,想愚兄在此間空挨日月也無益,就此告辭了!”商玉琪也故作姿態:“想小弟本擬留兄在寒舍多盤桓數日,既然兄長無久留之意,小弟也不便強留,明日當為兄餞行!”當晚,柳蔭崖苦思達旦。明天,應不應該把這番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