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我就帶你從這裡出去。”
“恩。”星舞點了點頭。
在他幾乎已經絕望的時候卡洛的出現給他帶來了一線光芒和希望。
如果有一天他可以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可怕的森嚴的監牢,離開這個罌粟花盛開的魔窟,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彷彿那新鮮的空氣已經可以聞得到一樣。
這腐朽可怕的牢獄,他終於有希望離開這裡了嗎?
“記住,一定要振作起來。”卡洛摸了摸他蒼白的臉頰:“天快要亮了,我必須走了,我會再來看你的。”
“恩。”小舞看著走到門邊的卡洛,眼睛已經紅了,淚水順著眼眶打轉。
卡洛覺得心頭一緊,這可憐的孩子,以前吃過那麼多哭,多少次被打得渾身是血的時候都沒有哭,這時候看到他卻哭了。
小舞他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練拳的好苗子,唯一可惜的就是臉蛋生得太漂亮了,這樣非凡的漂亮不是天使就是妖孽,他總覺得有一天這種罕見的美麗會給他帶來災難,沒有想到卻真的被他料中了。
瓦卡扎扎那個叛徒在一天喝罪酒後說出了這件駭人聽聞的事,那個統治黑三角的獨裁者佩特拉將軍要修改法律只為了可以名正言順的娶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還是他的師兄,那個打敗了他得到金腰帶的大師兄,或者說他還不能成為男人,只能說是一個男孩,畢竟他才那麼年輕。
這件事情傳到了卡洛的耳朵中,他覺得很震驚,他最心愛的徒弟正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小舞的性格他很瞭解,那個從小就拜在他門下的孩子是多麼地倔強。
那樣蒼白的臉,佈滿血絲滿是淚水的眼睛,讓他心揪得直痛!
……
“將軍,他的心率趨於平穩,身體各像指標都趨於正常,意識有正在醒轉的趨勢。”
這個檢測結果讓房間裡正做在病床旁邊椅子上的男人很滿意。
“快要醒來了嗎?小舞!”佩特拉執起病床上少年蒼白纖細的手臂放在唇邊輕吻。
少年的手腕很細,面板白皙得如同潔白無暇的瓷器一樣,細膩得連毛孔都看不到,青色的血管似乎也隱約可見。
佩特拉的唇從他的手臂一直滑到手指,將那玉一樣的手指含進嘴裡。
“你還是捨不得去死,對嗎?”
短短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看到這個如同花朵一樣盛開美豔的容顏正在一天天得變得蒼白,色彩如同從那豔麗的花瓣上褪去一樣,怎麼能不讓他揪心。
可是再美的花朵,如果不能捧在他的手上,他寧願將他毀去。
小舞能感覺到佩特拉正在擺弄著他的手卻不願意睜開眼睛,那男人低啞的聲音裡帶著那樣的疼惜和寵愛,難道不正是他將他變成這個樣子,還偏偏要裝出一往情深的樣子。
“小舞,你是答應了我,對嗎?你醒來就是要答應我對嗎?”佩特拉吻著他的手指接著說:“我要給你最盛大的世紀婚禮,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屬於我的。”
這個男人是個瘋子,雖然一早就知道,可是他還感嘆這人真是瘋得厲害,而且如此不幸恰巧發瘋的物件還是他。
那一整天星舞都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他能感覺到冰冷的液體順著他的手臂流進他的脈搏,這麼多天以來就靠輸液來維持著生命。
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他的師父克洛又來看過他一回,雖然沒有說幾句話,可是克洛的出現讓他感到心安,他看著那高大的身影離開,在那窗外的天際,隱約能看到微弱的紅光,天就要亮了,對嗎?
又睡了一會,他感覺到那個男人又來到了他的身邊,即使不睜開眼睛,即使那男人不說話他都知道是他,因為那男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那種獨特強烈的男性味道,混合了血的腥甜的氣息。
小舞對血腥味很敏感,更不要說這麼濃重的血腥味。
佩特拉像以往每天這個時候來到這裡一樣執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似乎這樣就可以把少年冰冷的手捂熱一樣。
過了半晌,小舞睜開了眼睛。
那男人的臉上露出很驚喜興奮的表情。
“你醒了!”他將小舞從床上抱了起來,整個兒地抱在自己的懷裡。
小舞淡淡地冷笑,這個男人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裝做好像真的很愛他的樣子。
他這樣作態給誰看?像他這樣身份的人又有誰值得他如此作態?
在這戒備森嚴的房間裡,氣流都如同停滯了一樣,他感覺到無法呼吸。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