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回味的剎那就已經流逝,再也追不回。有的人對著流逝的時間悵然若失,有的人對著流逝的時間鬱鬱寡歡,而有的人,則不會緬懷過去,對流逝的時間不會在意,因為,那流走的時間裡他過的很充實。
接近年關,在前段流走的歲月裡,阮漓和安灼都過的充實。這段時間,他們一起忙著過年的事情,忙著年後即將去B市的事情,總之,很多事情可以忙。
稍縱即逝的時間,把年關帶近,不日,就是新年,這是阮漓來到現代後,第一次新年,也是這些年,安灼不再是一個人過新年,阮漓期待著……安灼期待著……
第二十一章
陽曆一月二十五,也就是農曆三十,除夕夜,俗稱三十晚,是一年的最後一天。這一天,人們都高興的忙著,貼對聯,做年夜飯。
吃過午飯,安灼和阮漓打算貼對聯,今年有阮漓在,安灼沒有買現成的對聯,而是買了一大堆的紅紙回來讓阮漓寫。畢竟大的一門對聯好幾塊錢,整個院落貼下來得十幾二十塊。
收拾好堂屋的桌子,安灼把紅紙裁成一條一條的,阮漓則把筆墨準備好。
“寫什麼對聯比較好?”阮漓提著筆不知道該寫什麼對聯好,他腦子裡對聯多了去了。
安灼跪坐在板凳上,手抵著桌子撐著頭,等著阮漓寫對聯,他也沒什麼主意,畢竟對聯是傳統,興在古代,他一現代人除了上學的時候背過一些什麼風聲雨聲讀書聲的,其餘跟過年相關的對聯還真沒背過,“你看著辦吧,這些你比我懂。”
“那……”阮漓把腦子裡的對聯逐個想了個遍,然後笑著說,“那我就寫這副對聯。”
說著,提起狼豪動作利索的落於紅紙上面,一氣呵成,安灼看著上聯寫好,立刻把換了張紅紙,阮漓也不歇氣,又利落的把下聯寫好。其實,阮漓對對聯的瞭解也是到現代才瞭解的,對聯起源於楹聯,是楹聯的衍生體,至明清興盛,清朝為最,直至流傳至今,每到新年必不可少。
“新年天意同人意,喜事今春同舊春。”安灼讀出對聯,他嘖嘖讚歎道,“寫的真好。”
“要寫幾幅對聯?”阮漓笑笑,又攤開裁好的紅紙,接著寫。
“把紙都寫了吧,多餘的給隔壁送去,二嬸在平日對我挺照顧的。還有熟食店,上次你受傷多虧三叔呢。”一個村子裡的人,往前推幾代都是沾親帶故的,所以都按輩分叫。
“嗯,行。那我都寫了,反正不費什麼勁兒。”不多時,阮漓就把對聯都寫出來了。安灼挑出幾份好的留家裡貼,其餘的分兩份,一份給隔壁一份送給熟食店。
“先把對聯送過去,回來我們再貼對聯。”兩人鎖上門,夾著對聯。說隔壁,其實還隔著一條小河和一塊有五分地的田,安灼先把對聯送到二嬸家,二嬸拉著安灼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放行,然後又去三叔家。
三叔家離的遠,步行得二十來分鐘,兩人沒什麼事,就徒步去了,一路說說笑笑,時間也好打發,到三叔家把對聯留下,兩人沒多做停留,就回了家。到家後就開始貼對聯。
安灼用滾開的熱水衝麵糊做漿用,留著貼對聯,而阮漓人高,負責貼對聯。
“安灼,貼的歪不歪?”站在凳子上往院子大門貼對聯,阮漓扭過頭問安灼。
“再往左一點,對對對,過了,再往右一點,下面歪了,好了好了,現在貼好。”安灼在身後指揮著,阮漓聽他的話把對聯移了又移,最後終於貼好了上聯。
“怎麼貼個對聯這麼難?”阮漓揉了揉舉的發酸的胳膊從板凳上跳下來,把板凳移到另一個門邊。
安灼把塗好漿的下聯遞給阮漓,笑著說,“這麼點活兒就喊累了?”
“沒。”阮漓立刻反駁加解釋,“就是覺得比想象中的難。”
“做好任何一件事都不簡單,做的比想的難多了。”安灼看阮漓把下聯也貼好了,接著說,“好了,回屋裡貼。”
接著,兩人把家裡所有的門和窗都貼上了對聯,貼好後,陳舊的院落立刻有了生氣,處處洋溢著新年的喜慶,對聯一貼,年味就出來了。安灼瞧了瞧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多,時間已經不早,就立刻忙著準備年夜飯。
往年一個人的時候安灼只是隨便做兩三個菜就這麼把年給過了,不過,今年是兩個人,好久沒這麼熱鬧,安灼想做一大桌子的菜慶祝慶祝,再說,大冬天的剩下來的菜不會壞掉。
洗菜是件體力活兒,阮漓這段時間已經會做很多家務,其中包括一件事,就是洗菜。平日裡都是他洗菜,安灼做菜,而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