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沒資格提當年的事情的就是你!就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
怒極攻心。鬱池咬著唇,捂著胸口,身子搖搖欲墜,臉色也越來越蒼白。鬱清看到鬱池這樣,臉色立刻變了,而阮漓看到鬱池這樣,也想上前把鬱池接過來,結果他還沒鬆開安灼,他就看到鬱池被人搶過去。
阮漓稍微安下心,撫著也被嚇到而擔心鬱池的安灼的背說,“別擔心,段筠蓮會處理好的。”
安灼嗯了聲,握住阮漓的手一直皺著眉。
而段筠蓮接住搖搖欲墜的鬱池,冷著眼盯著鬱清,而鬱清蒼白著臉看著鬱池,阮漓看三人僵在那,拉著安灼走到鬱池和段筠蓮身邊,皺著眉對段筠蓮說,“鬱池心臟不好,受不得刺激,以防萬一,我們送他去醫院。”
段筠蓮聽阮漓這麼說,二話不說抱起鬱池往外衝,阮漓帶著安灼緊跟其後,結果沒注意就撞到了人。
阮漓趕緊護著安灼,對被撞到的人隨口說了聲抱歉,打算離開,沒想到被那人拉住,阮漓看了一眼拉住他的人,發現是個打扮很時尚的年輕人,不由得微微皺眉,這類人,一般都不大好惹,他聽到那人囂張的說,“怎麼道歉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安灼瞧年輕人這麼囂張,他又擔心鬱池,臉色不好,口氣也沒那麼好,“不是道歉了麼,一個男人,計較什麼。”
那邊年輕人還沒反駁,就被另一個年輕人給阻止了,只聽那年輕人說,“天清,你又無理取鬧了?”
被叫天清的人立刻丟下安灼轉身對另一個年輕人炸毛,“王八蛋,你哪隻眼看到我無理取鬧了?”
那年輕人笑的一臉的人畜無害,拉住天清對阮漓和安灼笑著說道,“犬子無知,還望兩位見諒。”他說話的時候,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阮漓。
阮漓正擔心鬱池,也沒在意,他朝那人笑笑,回道,“抱歉,因為有急事,所以撞到你朋友。”
“你不用在意,他就是這臭脾氣。”年輕人輕鬆的壓住正在他手下炸毛的天清。阮漓看著這怪異的組合,也疑惑了下,但到底擔心鬱池過多,遂對年輕人點頭示意後拉著安灼趕緊跟在段筠蓮後面。
然而就算走的再急,他也聽到身後那個叫天清的人在吼。“席夜闌,你TM的,誰是你犬子!你TM是老子的犬子差不多!席夜闌,你個王八蛋給老子鬆手!鬆手!”
很有活力的吼聲在阮漓他們離開美術館後就聽不到了。他們出來後段筠蓮早就走了,他們就攔了一輛計程車跟在段筠蓮身後,緊接著,就是鬱清的車。
這一次,鬱池受的刺激很不小,到醫院時已經陷入昏迷,醫生手忙腳亂了好些會兒才把鬱池的病情穩定下來,而這裡面還多虧鬱清的出手。也就在此時,鬱清才知道他的弟弟竟然有心臟病,他想起多年前的事,自責不已,趴在鬱池病床前泣不成聲。
段筠蓮原本不願讓鬱清接觸鬱池的,但鬱池的醫術在全市乃至全國都有名氣,為了鬱池的身體,段筠蓮不得不妥協。就連醫院得知鬱清打算出手,院長都親自下來作陪打下手。
鬱家的人,世代中醫,醫術高超,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過了不知多久,鬱池醒了,他看鬱清在他床邊也沒說什麼,只是撐起身子,淡淡的說,“煙。”
鬱清握住鬱池的手,滿眼的擔憂,“你身體不好,別抽菸了。”
鬱池看都不看他,從他褲子口袋裡掏出煙點上,倚在床前,一口一口的吸著煙,“你想再刺激我一下就把煙奪了吧。”
鬱清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後緩緩的落下。鬱池吸著煙,看不到其他人,這才淡淡的問,“安灼和阮漓呢?”
“在外面。”
“叫他們進來。”
阮漓和安灼進來後,鬱池把阮漓招呼過來。他揭開被子,把手搭在阮漓肩上,勾著唇說,“醫院這破地方,少住為妙,回家。”
安灼聽鬱池這麼說,也過來扶鬱池,鬱池眼眸軟了下,揉了揉安灼的頭頂,“你身子要緊,就別扶我了,我沒多大事,阮漓一人就夠了。”
鬱清看著安灼的臉愣了好久,直到鬱池走到門口,他才反應過來,但他沒有理由阻止,就算阻止,以鬱池的脾氣也不會聽,他捏了捏拳頭,沙啞著聲音問,“你的心臟為什麼會壞到那種地步?”
“啊……”鬱池淡淡道,“這個啊……就這麼一點一點壞掉了。也沒多大事,十年前死不了,現在也死不了。”
段筠蓮什麼都沒問什麼也沒說送他們回去,到家後,段筠蓮要求留下來照顧鬱池,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