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其右正和幾人在說話,旁邊還有一些記者,他想了想沒有上去打招呼,而是帶著安灼和鬱池到處去看看。
國畫和油畫雖然不同,但藝術是相通的,阮漓相信,只要是繪畫,都會有共同點,無論是國畫的散點透視還是外國畫法的焦點透視,只要畫的傳神,其實不必在乎到底是什麼透視法,他這段時間發現,安灼在透視這一點上看似隨性,卻很好的融合了散點透視和焦點透視,所以他才會帶安灼來看國畫展,他想,有他和鬱池在,可以教安灼畫一些特殊的畫,比如,國畫和油畫的融合。
之前阮漓雖然一直在家畫畫,但沒具體告訴安灼怎麼觀賞國畫,這一次的展覽倒為他提供了機會,這些畫是不同人畫的,各自的優缺點都不同,可以很好的為安灼解說。
阮漓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摟著安灼的腰一幅幅的看畫,每看一幅都詳細的為安灼解說,哪裡畫的好,哪裡畫的不好。安灼看的仔細,聽的仔細,幾幅畫下來,倒也可以和阮漓交流幾句。自然,這期間,鬱池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鬱池被阮漓拉過來,美其名曰,多出來走走對身體好。所以,鬱池就來了,百無聊賴的跟在兩人身後。
看完兩面牆的畫展,阮漓又回到了範其右待的地方,這時,範其右和其他人聊的差不多了,也看到了阮漓,他對阮漓招招手,招呼道,“小阮,過來,介紹幾位給你認識認識。”
阮漓笑著朝範其右的方向點了點頭,附耳對安灼說,“我過去一會兒,你先和鬱池看看,人多,注意身子,別被人撞到,我過會兒去找你們。”
安灼紅著臉聽完阮漓的囉嗦,推了推阮漓,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趕緊過去,別讓人等久了。”
“嗯,我這就過去。”阮漓幫安灼理了理衣服,這才向範其右那邊走去,路過鬱池身邊的時候,眼神示意鬱池好好看著安灼。鬱池看都不看他朝他擺擺手示意他趕緊滾。
阮漓到範其右身邊,朝範其右禮貌的點點頭,打招呼道,“範先生。”
範其右哈哈一笑,抽了一口煙指著阮漓對其他人說,“這位小阮同志就是我剛剛說的青年才俊。”說著,他又指著其他人對阮漓一一介紹道,“這位是劉浩,這位是何大河,這位是吳漢,這位是……”
範其右介紹一個,阮漓就對那人打招呼,一番招呼下來,阮漓覺得脖子酸。不過他的彬彬有禮以及自然流露的風雅氣度倒讓這些在書畫界有名氣的人對他很有好感。
劉浩手背在後面,上下打量阮漓一番道,“不愧是讓範老誇讚的年輕人,畫好,人也好。”
“劉先生過譽了。”
“小阮別跟我們這幫老傢伙客氣,你的畫作我們看過,無論是技法還是意境,都是一絕。”
阮漓笑著和幾位書畫家們聊著天,他語言風趣,反應靈活,沒多久就和幾位聊的很投機,隨後幾人結伴一起看畫。幾人中就屬他最年輕,一路下來,吸引不少記者們敏銳的感官。
一路說說話,品品畫,阮漓雖然很用心的陪著幾位書畫家,但也一直分心注意著安灼在哪,他看到安灼和鬱池就在他前面不遠處,然而,還沒等他放下心,就看到一個男人拉住鬱池,而鬱池臉色明顯不善,他心一顫,對幾位畫家們說,“抱歉,我內人和朋友那邊出點事,我過去瞧瞧。”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偶遇
阮漓告辭後大步流星的走到安灼身邊,關切的四下打量安灼一番,確定安灼沒磕著碰著才放下心問安灼,“怎麼回事兒?”
安灼搖搖頭,也顯的不明所以。
阮漓皺著眉看鬱池和男人拉扯著,剛想上前阻止就聽鬱池冷著臉吼道,“鬱清!你給我鬆手!”
阮漓停下動作,心思一轉,就知道拉著鬱池的人肯定是鬱池的家人,這樣一想,不由得眉頭皺的更緊了。
“小池,這麼多年了,你還想怎樣?!”鬱清也急了,拽著鬱池的手臂死死不撒手。
鬱池煩躁的爬了爬頭髮,察覺很多人都關注他這邊,心裡生出一股無名火,他抬起腳毫不留情的踹在鬱清的肚子上,冷喝道,“鬱家的面子不是讓你在這裡丟的,你TM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別在這丟臉,滾遠點!”
鬱清悶哼一聲,拽著鬱池的手勁更大了,他咬牙切齒了好一會兒才說,“鬱家的面子早在十年前就被你丟個精光,還在乎我丟這麼一點?!”
“啪——”響亮的一個巴掌在展廳內響起,清脆的很,鬱池抖著唇,紅著眼,神情像一隻逼入絕境的猛獸,他死死的盯著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