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藤原刷雄在甄乾家裡非常沒有形象,用他的話就是這裡感覺很舒坦,回倭國的事情早就準備好了,海船要等到二月底才能維修好,起航的時間就定在三月初,無事可做的他喜歡來甄乾這裡閒逛,非常愜意道:“快了!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你也不要擠兌我,你心裡怎麼想我還能不知道……”。
甄乾拍了拍手裡的麵粉,把多餘的麵皮扔給在包餃子的婦人道:“我也不瞞你,現在我一天都不想在大唐待下去,你也看見了這裡的局勢很亂,到倭國躲避一段時間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等到大唐的局勢緩和一些才回來,這樣做沒錯吧!”
“我舉雙手歡迎甄郎到倭國!”藤原刷雄高高的舉起雙手,如果嘴上再貼兩片小鬍子,樣子像極了後世的日本鬼子,惹得甄乾差點笑噴出來。
“甄郎,你這個爵位來路不正,揚州城裡的官員對你非常的排斥,沒一個願意交好你的,你就不覺得很冤嗎?”
“這樣很好啊!清靜……要是整天來些趨炎附勢之輩,那我才感覺不舒服呢?”甄乾對唐宋的官員人品從沒有小視過,這個時代的官員非常有骨氣,也許不是一個好官,但絕不是一個沒有底線的惡官,更不會因為自己是縣男就巴結自己。
“嘿嘿!你就吹吧,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好了,不說這些,昨天輕煙來找你,你為什麼要拒人於千里之外,我瞧人家好像對你有意,你要是再裝下去,整個揚州都會認為你就是一個假道學,真不明白你在心裡想什麼,能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你!”
竹筒酒的後勁很大,一筒酒有兩斤,被藤原刷雄一個人喝完了,臉色變得通紅,連眼珠子都紅了,敲著碟子要甄乾再拿一筒來。
“幫我……沒人能幫我,深陷泥潭的人越是掙扎越是陷得深,只有跳出這個泥潭才能解脫……。”
“你說話什麼時候帶著禪意了!還真沒有看出來!”
藤原刷雄正說著話的時候,一個護衛跑了進來,慌慌張張道:“出事情了,普拉提被鄉人抓走了,我們趕去的時候人已經被抓到了馬家莊,口口聲聲要甄郎過去才肯放人?”
“馬家莊!”甄乾不記得自己和馬家莊有什麼過節,對方口口聲聲讓自己出面,顯然不是什麼小事。不過想到普拉提時,眉頭擰成了一個結道:“為什麼是普拉提,你們這些人難道都是吃稀飯了,被鄉民抓起來,不覺得可笑嗎?”
“事情不是這樣的,對方雖然人多,可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我們擔心把他們誤傷,所以才沒有還手,鄉民不敢抓我們,便抓了普拉提,事情應該是因為放水澆灌桑田的事情,他們說我們對鄉里沒有半點貢獻,不許我們挖溝用溝渠裡的水澆地,這些天雖然有一些口角,但沒有今天這樣動手抓人?”護衛簡練的將自己認為的可能性說了一遍。
“這就是欺負外鄉人了!”
雖然還沒有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但已經不妨礙甄乾的判斷,鄉里溝渠都是鄉里出資修繕的,自己一個外人剛來,自然麻煩就上門了。
“走!帶上幾個人,我們過去看看再說?”
“那要不要把武器帶上,對方已經動用武器了,我擔心這件事情會鬧大”,一名護衛把鎖子甲和手弩拿了過來,至從上次事情之後,甄乾發現在城裡實在不方便,鎖子甲和弩箭都是違禁品,自己有官身使用沒事,但是其他人就不敢大明大方的使用了。
不知道這些人是杯弓蛇影,還是準備事情往大的裡鬧,對付鄉民至於要動刀動槍嗎?
甄乾把手弩綁在手上,將三支弩矢放在箭槽中道:“用不著,帶幾把刀就足夠了,你們是不是準備去殺人啊!”
藤原刷雄端著酒杯插話道:“甄郎,我看這件事期還是去請鄉老比較合適,對方就是因為你是外來人,才會故意刁難,你這樣去解決不了問題的?”
“找鄉老……,對方已經開始打臉了,你認為鄉老會幫我們嗎?”
藤原刷雄嘆了一口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準備跟甄乾一起去看看,被甄乾一把摁回到座位上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牙還牙是必須的,我真想看看事情能搞成多大?”
不多時甄乾帶著幾名護衛出現在馬家莊,望風的鄉民見有人來立即逃回去報信,不一會幾十個鄉民手裡拿著鋤頭、扁擔出現在村口,殺氣騰騰的看著甄乾一行人。
鄉民為首是一位手拄柺杖的老頭子,弓著腰,雙腿不停的打顫,渾身抖得讓人害怕,一陣小風都能吹倒的樣子,張著一望無牙的嘴,用顫巍巍的手指著甄乾道:“你就是那些惡僕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