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想了想道:“這開酒樓恐怕不容易吧!”
“有什麼不容易的!”王友立即嘟囔道:“我們甄家不是就有一間酒樓嗎?”
王群點了點頭,接過王友的話題道:“王友說的沒錯,甄家的確有一間酒樓,在真定雖然算不上最好,但也屬於前十了,每年能為甄家進帳三四千貫,如果大郎這手藝能開一間酒樓的話,我敢保證能轟動整個恆州!”
甄乾還真不知道甄家在外有什麼產業,不過聽王群細細道來,倒也知道了一些甄家外面的事情。不過沒想到酒樓會這麼賺錢,大感意外道:“一間酒樓一年就能賺三四千貫,還真是不少,其中的一些道理和經營手段能說出來聽聽嗎?”
“大郎要聽自然沒什麼問題,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何況大郎是甄家嫡長子,也應該知道這些事情!”
王群雖然沒有親自管理過酒樓的事情,但身為甄府的大管家,對酒樓經營情況還是知道的,便一邊喝酒一邊介紹起來。
“這酒樓經營講究地段和人氣,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廚師的手藝,甄府這間酒樓名叫邀月樓,已經有五六十年的歷史了,每天都有一二百人到酒樓用餐,不過真定中的酒樓競爭非常激烈,最好的酒樓每年賺五六千貫也是尋常之事,而生意差的酒樓連溫飽都成問題,這就是高低之分!”
甄乾聽著聽著不由得疑問道:“聽王伯這樣一說,酒樓的利潤也不應該如此之高,其中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一間酒樓每天只有一二百人就餐,按照甄乾對酒樓的理解,如果不算頂級豪華消費的話,這樣的酒樓一天也就能淨賺四五貫而已,一年下來能賺一二千貫就頂天了,那何來一年賺三四千貫之說。
王群呵呵笑道:“大郎說的的確如此,像甄家這樣的酒樓一年飯菜的確沒多少利潤,但如果算上出售的酒水便就有了……”。
甄乾一聽恍然大悟,這點自己怎麼忘記了,酒水的利潤不管是在唐代還是後世都非常的豐厚,算起來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又問了一些關於酒樓經營的事情,甄乾已經大致弄清楚唐代酒樓經營的模式,和後世酒店的模式大同小異,可以說是異曲同工,說起來千年之間變化也不大,關鍵還是酒樓的品味和能提供的服務,其中就有唐代出名的美酒。
說到美酒,甄乾端著酒杯,酒杯中斟著發黃的濁酒,這就雖然不算是唐代的名酒,但也是銷量最大的一種酒,名叫恆水釀,只不過度數和後世的啤酒差不多,入口還有點甜,自己喝上二三斤應該不成什麼問題。
“酒!”
甄乾嘴角露出一抹耐人詢問的弧度,後世那些名酒自己沒少喝,但說到釀造恐怕就無能為力了。不過名酒釀造不出來,但不代表後世小作坊裡的土酒自己也沒辦法,沒吃過豬肉、但至少聽過豬叫,自己出生在農村,一些在農村自家釀造的土酒工藝還是見過的,如果在唐代實驗出來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
想到這裡,甄乾在心裡慢慢的盤算起來,自己現在生活在甄家,雖說吃穿不愁,但要想做點什麼事情,反而受到甄家的掣肘,想要甄家贊助自己,無異於痴人說夢,至少在自己沒有成為家主之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賺錢是首要大計!
思前想後,腦海裡有一大堆的計劃,可每一項計劃都需要錢,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沒錢寸步難行,沒錢一事無成,也正是因為沒錢,自己買幾個奴隸都要玩點手段,雖然有點不厚道,卻也只能出自下策了。
甄家有錢,而且有很多的錢,可甄乾卻一文錢都動不了,先不說刑氏會從中作梗,就算沒有了刑氏,任何人想要動錢也要和家主商量,尤其還是數目不菲的一筆錢,一旦讓甄家知道了自己的計劃,結果只有兩個,一是阻止自己荒唐的念頭,二是出錢給甄乾,但前提必然是甄家參與其中,而自己獲得的利潤也必然會少之又少,這可不符合甄乾的利益。
腦海裡賺錢的計劃有不少,但大多數都需要時間和技術,能快速致富的生意並不多,而且還有幾個可能引起別人窺視的生意,匹夫無罪、懷璧有罪,讓甄乾不得不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