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宋彥昭。
誰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痛快的承認!
嘉佑帝也不可置信的瞪著宋彥昭。
之前明惠公主進宮來堅決不承認宋彥昭打了鄧二郎,所以才有了這一出四方對質。
現在四方人聚齊,還沒開始對質,宋彥昭卻甩出一句不用對質了,毫不猶豫的承認了是他打的。
宋衙內這麼任性,明惠公主知道嗎?眾大臣無語望天。
最心塞的就是嘉佑帝,他雖然昨日說過要是宋彥昭真的打了人,他絕不偏袒。
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嘉佑帝還是更心疼宋彥昭,並不願意懲罰他。
可這小子倒好,竟然十分光棍的承認了!
這讓他現在怎麼辦呢?
果然,鄧穩一聽宋彥昭承認了,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的上前兩步,“請陛下為臣的孫兒做主!”
嘉佑帝閉了閉眼,訓斥宋彥昭,“混賬,好好的你打鄧二郎做什麼?不僅打了,還將人家斷手毀容,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辯解啊,快辯解啊,嘉佑帝使勁瞪著宋彥昭,希望他能看清楚自己的暗示。
宋彥昭下巴微抬,“他們滿口混賬話,侮辱我心悅的姑娘,打他們都是輕的!”
“陛下,您也看到了,宋衙內實在太囂張了啊,還請陛下治他故意行兇的罪!”
鄧穩被宋彥昭一番話氣的一口氣險些上不來,哆嗦著跪了下來。
宋彥昭卻冷笑一聲,走到了那三個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計程車子身邊。
“你們是那個書院的啊?”
三人愣了下神,互相對視了一眼,“我,我們是城外寒山書院的。”
“哦,怎麼認識的鄧二郎和李四郎啊?”
三個人身體一抖,其中一個人咬了咬牙,“我們之前並不認識,那日偶然遇見,鄧郎君熱情的邀請我們一起吟詩作賦,所以便湊到了一處。”
“唔,”宋彥昭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不知你們三位都做了什麼詩啊?說出來讓在場的大人們給你們評鑑一番?”
三個士子都愣住了。
“怎麼?自己做的詩,這才過了不到三日,不能這麼快就忘記了吧?”宋彥昭故作疑惑的盯著三人。
三個人心裡暗暗叫苦,他們根本就沒作詩,哪裡來的詩?
況且他們根本就不是士子,臨時抱佛腳作兩首也做不出來啊。
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後一人站出來,“我,我們才疏學淺,當日根本沒作出詩來,實在是讓人汗顏!”
承認沒做出來總沒錯吧?
宋彥昭哦了一聲,卻並不糾結這個問題,“你們當中是不是有個叫王友良的人拔了作詩的頭籌啊?”
三個人都愣住了,互相對視著,神情猶疑,不敢回答。
殿內的大臣們都滿頭霧水的看著宋彥昭,不知道他承認了打人之後為何又跑去和三個士子聊天。
“宋大人,既然你都已經承認了,還想做什麼,威脅三個士子好讓他們改口供嗎?你想屈打成招嗎?”鄧穩氣急敗壞的看著宋彥昭。
宋彥昭斜睨了鄧穩一眼,嘴角微勾,“鄧老大人,彆著急給我按罪名啊,當著陛下的面呢,屈打成招這樣的罪名我可不敢認啊。”
說罷,又轉身看向三個士子,語氣低沉輕柔,似乎真的只是好奇一般,“到底是不是一個叫王友良的拔了頭籌呢?”
三個士子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
當日宋彥昭沒到之前,他們一直在飲酒作樂,哪裡做什麼詩詞了。
現在宋彥昭突然問起當日拔頭籌的是誰,他們哪裡知道啊,只恍惚記得鄧二郎裝模作樣的吆喝了一嗓子,他們哪裡記得他吆喝的誰。
宋彥昭嘴角的弧度更大,“你們確定是叫王友良?”
他們不確定,可他們不敢說啊。
其中一個人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李四郎,見李四郎急的滿頭大汗,卻不敢在殿上給他們任何指示。
那人只得含糊其辭,“大概是吧,我們本來也初次認識,名字什麼的我記不清楚了!”
宋彥昭冷笑一聲,猛然爆喝一聲,“胡說八道,我分明記得當日鄧二郎說的是個叫李三康的,哪裡有什麼王友良,當日根本就沒有一個叫王友良計程車子!”
“說,你們之前到底有沒有在吟詩作賦?還是故意擺個樣子等著爺過去?”
三個士子被他猛然一喝,嚇了一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