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園發生的事情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傳了出去。
宋彥昭上山去接明惠公主的時候,便已經聽到了不少人在低聲的議論。
明惠公主剜了一眼神情自若的兒子,低聲道:“又惹什麼事了嗎?”
貌似她家兒子已經很久都沒有惹事了?害得她最近都沒有藉口去見駙馬。
宋彥昭的眼神往官道兩旁的人身上瞟了一眼,兩邊的議論聲立刻低了下去。
他嗤笑一聲,彎了彎腰,烏黑的眸子戲謔的看著馬車裡的明惠公主,“這麼希望我惹事?那這次如您的願了,等會回家就可以去見父親了。”
被兒子毫不留情的戳穿心思的明惠公主頓時覺得心塞了,果然兒子長大了,一點都不貼心!
“混小子,連我都敢取笑。”明惠公主翻了個白眼,放下了車簾!
反正這裡也不是問話的地方,等回家了再收拾他,嗯,叫上駙馬一起收拾他!
沒想到她們母子倆一進家門,卻看到駙馬宋景明正沉著臉坐在廳裡。
今年剛滿三十六歲的宋景明,五官俊美,相貌堂堂,修剪整齊的短鬍鬚更是增添了幾分儒雅,讓明惠公主的眼睛頓時一亮,提起裙子邁進了廳內。
管家在一旁猛朝明惠公主使眼色。
明惠公主臉上因為看到駙馬而漾起的笑容變僵住了,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好了,別眨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宋景明沒好氣的瞪了明惠公主一眼,“慈母多拜兒,他這個脾氣都是你慣出來的!”
耶?居然怪她?明惠公主茫然的張了張嘴,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好嗎?
“我慣的?你不慣他,你倒是管啊,我看看你怎麼管!”明惠公主丟了個白眼給宋景明,氣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一副“你行你上啊”的神情!
管家悄悄的靠近宋彥昭,低聲道:“剛才秘書監鄧大人家的人來過了,來的是鄧老先生的兒子,翰林院編纂小鄧大人!”
來的倒是挺快,宋彥昭嘴角翹了翹!
宋景明怒氣衝衝的瞪向宋彥昭,“你還笑,你知不知道鄧大監是誰?他是陛下的老師啊,在文壇頗有地位,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能好好說,你怎麼能斷了鄧家二郎的右手,毀了他的容貌?”
“鄧老大人可能這會已經去跪哭宮門去了,你就等著吃掛落吧!”
明惠公主一愣,她在路上不好問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只隱約知道宋彥昭又打了人。
在明惠公主看來,打架著實不是什麼大事,金陵城別的不多,就是勳貴士族子弟多,士族子弟別的沒有,就是傲氣多,聚在一處,三五不時的總會有矛盾發生。
只要不出人命,受傷不重,就不是什麼大事!
反正她兒子也不是第一次打人了!
明惠公主朝宋景明翻個白眼,“你兇什麼兇,帝師怎麼了?若是沒有理照打不誤!”
這個刁蠻婦人!宋景明氣的臉色一噎!
明惠公主才轉向宋彥昭,神色訝異,“你真的打了鄧二郎啊?”
宋彥昭點頭,“嗯,打了,不過他的手和臉不是我毀的!”
明惠公主和宋駙馬對視一眼,宋景明隨即不自然的撇開了視線。
明惠公主神情也有片刻的不自在,“兒子說不是他毀的,就肯定不是,你不會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吧?”
宋景明搖搖頭,甕聲甕氣的說了句,“沒有!”
自己的兒子自己瞭解,宋彥昭雖然從小就霸道囂張,但卻不屑撒謊!
“到底怎麼回事?”宋景明緩和了下不自在的神情,皺眉看向宋彥昭。
宋彥昭揮了揮手,管家會意,屋裡伺候的人都退下了。
宋景明見狀神色也嚴肅起來。
“今天的事是有人故意安排挑事,目的不過是想讓我離開金陵。”宋彥昭緩緩的吐出幾句話。
明惠公主和宋景明神色陡然一變。
“是誰?竟然敢跟公主府過不去?”明惠公主有些怒了。
“你怎麼確定是有人故意安排?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上當?”宋景明顯然更理智些,疑惑的看向宋彥昭,他兒子自小就精的跟狐狸一般,
宋彥昭嘴角翹了翹,先回答了宋景明的問題。
“那些士子雖然都穿著士子服,坐姿和神態卻與普通人有差異,不像是長期坐著讀書的書生姿態。”
“還有書桌上雖然放了幾篇詩文,但墨卻是乾的,可見他們之前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