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超出了吳管家的控制範圍。
他不敢命令護衛們去打曲文書,怕引起群眾們更大的憤怒。
吳管家看向同樣臉色蒼白的張媽媽。
張媽媽一個機靈,轉身跑回了府中,現在只能去請示夫人了。
王夫人聽了張媽媽的稟報,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你們怎麼會給那男人開口的機會,直接堵上嘴,亂棍打暈了再丟到外頭去就行了。”王夫人不耐煩的瞪著張媽媽。
張媽媽瑟縮了下脖子,沒敢說話,實在是門口圍的人太多了,他們一出去便想著先在道理上佔了先鋒,想著先給那男人安個陷害的名聲再打,哪裡知道一開口竟然收拾不住了。
王夫人咬牙切齒的拍了下桌子,“定然是穆瑾那個死丫頭搞的鬼,這個小賤蹄子!”
想以民意來讓他們屈服,沒想到那個死丫頭心機倒挺深的。
穆老太君也跟著急了起來,“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堵在門口吧?這樣下去咱家的名聲就完了啊!”
現在差不多名聲也完了,二夫人李氏翹了下嘴角,忽然意識她們二房也在這府中,穆家的名聲完了,她同樣撈不到好處。
她的長子快該到了議親的年紀,若是傳出去這種槍佔別人嫁妝的事,以後哪家還敢把女兒嫁給穆家。
想到這裡,李氏嘴角的弧度就塌了下來。
“這可怎麼辦?要不咱們現在再多派些人出去,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打走?”李氏憂愁的提議。
蠢貨,現在才知道著急了,王夫人嘲諷的看了李氏一眼,“門口那麼多人護著,咱們總不能將人全打出去吧?”
外面圍著的可都是普通百姓啊,若是打了這些人,穆家在金陵再也無法立足了。
李氏被王夫人那嘲諷的眼神看的心底暗暗惱怒,但也明白眼下不是她們互掐的時候,咬咬牙嚥下了到嘴邊的怒氣。
穆老太君焦急的看著王夫人,“既然不能打,要不,老大媳婦,你出去解釋一番。”
王夫人臉色一沉,憑什麼讓她出去。
“現在不能出去,一旦我們出去就如了那個死丫頭的意,世人就會認為是我們心虛,到時候無論怎麼解釋,我們都落了下乘。”
穆老太君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又不能打,又不能出去,那現在到底怎麼辦?”
王夫人嘴角抽了抽,平時一個個的都能的不行,真到了關鍵時刻還不是要她拿主意。
看了下角落裡放著的沙漏,王夫人揉了下額頭,“先不用管他們,讓他們在門口鬧,咱們閉門不出,老爺快該下朝了,找個人從角門出去,告訴老爺從角門回府,一切等老爺回來了再說。”
王夫人一說,穆老太君也注意到確實到了兩個兒子該下朝的時候了。
穆二老爺藉著穆嫣的關係,在禮部謀了個實缺,總算是留在了金陵為官。
“對,對,快讓人通知老大,老二,別讓他們被堵在門口,被人打了就慘了,等老大,老二回來了,讓他們做主。”穆老太君一疊聲的吩咐。
她青年守寡,只有兒子在身邊才覺得安全。
得了吩咐的下人一溜小跑著從角門溜了出去,直奔皇宮。
而宮內奉天殿門口的氣氛仍舊劍拔弩張。
文武百官中並不全是看熱鬧的,有同情穆娘子的,自然也有幫助穆慶豐的。
尤其是在穆瑾說出六皇子的病後,眾官員更是一片譁然。
六皇子發病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但很多在場的四品以上的官員還是記憶猶新。
當時六皇子驟然發病,太醫們束手無策,穆慶豐緊急之時說想到了岳父之前的方子,當場寫出來讓太醫們用了,才救了六皇子。
現在聽穆娘子的意思,好像卻不是那麼回事?
一眾官員心中都有了自己的思量。
人群中目睹這一切,臉色難看的穆二老爺穆慶年,以及長寧侯的臉色更陰沉了。
穆慶年從人群中悄悄的靠近穆慶豐,低聲道:“大哥,先把她弄回家再說,別讓她再說了。”
再說下去,穆家就身敗名裂了!
長寧侯的臉色同樣難看,穆瑾話中多少都影射到了王夫人,他是王夫人的同胞兄長,長寧侯府的姑娘被人詬病,他自然十分惱火。
他悄悄靠近穆慶豐,低聲道:“你和二老爺一人一個將她駕走。”
穆慶豐咬牙切齒的瞪著穆瑾,大步上前給了穆瑾一個耳光,“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