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醒來,甘藍進來伺候穆瑾梳洗。
“娘子,你,你的唇角怎麼破了?”甘藍撩起紗帳,滿臉驚訝的指著穆瑾失聲喊道。
穆瑾眨了眨眼,下意識的摸了摸唇角。
唇角傳來的輕微刺痛感讓她眉頭一蹙,臉色有些發熱。
宋彥昭昨晚這麼用力嗎?她記得自己後來有些迷糊的被他抱到了床上,目送宋彥昭從窗戶裡離去,又幫她關上了窗子,然後……
然後她好像就睡著了。
好像這一次沒有上一次那麼不自在了,穆瑾摸著唇角有些出神。
“娘子,這好像是被人咬傷了呀?”甘藍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不可思議的低呼。
什麼人三更半夜的咬了娘子啊?娘子不是有武藝防身嗎?
穆瑾神色一滯,“嗯,是我昨晚不小心自己咬到的。”
甘藍眨巴眨巴眼睛,想不太出來自己怎麼能將嘴唇咬了。
穆瑾卻已經站起身來準備梳洗,甘藍撓撓頭,趕緊上前伺候。
不想了,反正娘子說的都有道理。
吃完飯,總算嘴上的痕跡不那麼明顯了,羅叔來找穆瑾。
他們說好了今日去錦江大街去看羅叔買下的大宅。
那是一棟三進的宅子,雖然是三進,但宅子卻很大,小院子也不少,難怪當時羅叔買下來引起了很多人注意。
穆瑾將宅子裡裡外外都看了一圈,對羅叔道:“羅叔,我想將這宅子再重新整修一下,過幾日我給你圖紙,你去找人來整修吧。”
羅叔有些詫異,“這宅子並不陳舊啊,娘子怎麼還要修整?”
穆瑾頷首,“嗯,我想按我的想法來建,更適合我們以後的杏林堂,銀錢方面,你不用擔心。”
羅叔離開金陵的時候,身上帶了一萬多兩銀票,現在確實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聽穆瑾如此說,羅叔笑了笑,“娘子義診三日,想來很快便會有人上門求診了。”
穆瑾笑了笑,問起了其他的事情,“羅叔,你來成都府也有一段日子了,可知道哪裡的山有溶洞?”
羅叔愣了下,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搖頭,“成都府附近的山大多不高,山上鮮花遍地,沒聽說過那座山有溶洞的啊。”
沒有嗎?穆瑾蹙了蹙眉頭,神情有些失望。
“娘子問溶洞做什麼?”羅叔見她神情是少見的鬱郁,心下有些納悶,娘子自小心性開闊,很少有鬱鬱寡歡的時候。
穆瑾歪了歪頭,似乎在思索什麼,“就是想去溶洞看看,我覺得成都府周圍的山上應該有很多溶洞的啊。”
羅叔啞然失笑,“娘子莫非是看了什麼遊記雜談之類的書上寫的麼?”
他以為穆瑾是從遊記之類的書上看到了有溶洞,好奇之下想去探訪的。
心下不忍穆瑾失望,羅叔便鼓勵她,“我來成都府後出去遊玩的時間不多,娘子不妨問問本地人,或者有時間娘子親自去周邊的山裡探訪一圈看看,說不定真的有溶洞呢。”
穆瑾笑了笑,“嗯,羅叔說的有道理。”
見她提起精神,有了遊玩的興致,羅叔笑了笑,說起了藥田的事情,“我帶娘子去看看咱們的藥田吧?”
羅叔買的藥田都在城南,大約有五十畝左右,“當初買這塊藥田可真是碰上了運氣,正好他的前主人要舉家北遷返鄉,尋思著將藥田賣了,正好被我遇上了,否則,咱們根本買不到這樣整塊的藥田。”
五十畝藥田不小,切割的整整齊齊,旁邊還有一處小院子,給侍弄藥材的人住,確實是個不錯的藥田。
羅叔已經讓人種上了各種草藥,不過由於不善於侍弄,藥草長勢並不好。
“明日就讓施老伯搬過來這裡吧。”穆瑾對跟著她出門的香橙說。
香橙喜不自勝,連連向穆瑾道謝。
自從跟了娘子後,她們姐妹還有差事做,施老伯卻一直閒在家裡,這對忙碌侍弄了一輩子藥材的施老伯說,簡直如坐牢籠般不自在。
尤其是他的身體徹底恢復好後,整日在宅子裡悶著,香橙,甘藍兩姐妹都怕她會悶出病來。
現在有這麼一大塊藥田給施老伯打理,香橙自然替她爹感到開心。
從藥田回來第二日,穆瑾便將宅院整修的圖紙給了羅叔,羅叔看到後吃了一驚,“娘子,這樣整修也太費事了吧?你,你這是要把真個大宅都當做醫館來用了呀。”
醫館而已,哪裡用得到那麼大的地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