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用心練了三年的。”
“唔,”穆瑾點頭,“怪不得比我好,不是有話和我說嗎?說吧,什麼事?”
什麼事?宋彥昭一愣,他哪裡有什麼事,他就是突然之間想看到她,很想見到她,大晚上跑過來後,卻發現她和那姓韓的有說有笑的。
一想到那個場景,他就覺得十分不爽,那種不爽讓他當時就恨不得上去將穆瑾拽走。
“你過年怎麼沒回穆家?”他甕聲甕氣的問穆瑾。
穆瑾默然片刻,道:“兩個多月前,穆大人就將我趕出家門了,所以我家過年只有我和冬青倆人。”
趕出家門?宋彥昭一愣,想起上次明惠公主跟他說的穆家的事情,隨即又大怒,穆慶豐實在太過分了,不管怎麼說,穆瑾也是他的女兒,他怎麼能將她趕出家門,讓她一個小娘子在外面顛沛流離的。
見宋彥昭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穆瑾笑了,“我並不在意他將我趕出家門,相反,我很高興。”
是因為在那個家從來沒有感受到過親情吧?宋彥昭有些心疼,又不敢問太多,怕引起穆瑾不高興,沉默了下,才問道:“所以你才叫了那個姓韓的來陪你和冬青過年?”
“算是吧。”穆瑾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
宋彥昭皺眉,“只是在湯山見過一面,你瞭解他嗎?你就敢往家裡邀請人家,你知道他是不是好人,萬一他要是個壞人呢,你把他請進家裡不是很危險嗎?你這個丫頭怎麼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萬一要是被欺負了怎麼辦?”
一想起剛才的情景,宋彥昭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說話便跟連珠炮似的。
“叫個朋友來熱鬧一下嘛。”穆瑾疑惑的看著他,不解他為何如此激動,“再說韓郎君和徐郎君都是書生,真要說欺負,也是我和冬青欺負他們。”
以她和冬青的身手,四個大漢都未必能近得了她們的身,何況是韓雲韜,徐玉知那樣的書生,穆瑾覺得宋彥昭有些小題大做。
這是一回事嗎?他們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嗎?
宋彥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說的不是這種欺負,好不好?”
“那是那種欺負?”穆瑾不解的望著他。
宋彥昭有些煩躁的閉了下眼,“我說你一個小娘子,深更半夜的和兩個男人在一起,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你不說,我不說,韓郎君不說,怎麼會傳出去?”穆瑾睜著一雙大眼望著他。
他想說的不是會不會傳出去好不好?宋彥昭氣悶的在河岸邊徘徊了幾步,突然間猛然站到了穆瑾跟前,低聲吼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就算以後要找人陪著,也只能找我,不許找別人,知道嗎?”
“啊?”穆瑾驚訝的小嘴微張,眼中全是迷茫。
宋彥昭瞪她,“啊什麼啊?記住了嗎?”
穆瑾點頭,“記住了,可是,為什麼不許找別人?”
宋彥昭神色一頓,隨即不自然的哼了一聲,低低的吼了一句,“不許就是不許,沒有為什麼。”
穆瑾歪著頭打量他,眼中滿是疑惑,半晌,看得宋彥昭神色越發不自在,惱羞成怒的瞪著她,“你看什麼?”
穆瑾搖頭,咕噥了一句,“你今晚好奇怪。”
宋彥昭額頭青筋抽了下,“我剛才說的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穆瑾擺擺手,沒什麼誠意的敷衍了一句,覺得宋彥昭今晚的言行舉止實在古怪,懶得跟他爭辯,索性轉移了話題,“宋彥昭,秦淮河有你家的船嗎?”
見穆瑾應允了自己不再找韓雲韜,宋彥昭心情大好,“有啊,你往後看,看見沒,那首就是我家的畫舫。”
穆瑾順著宋彥昭的手往右看去,只見右手岸邊停著一隻中等大小的畫舫,弧線優美,四周雕刻著浮雕祥雲。
宋彥昭拉著她的手上了畫舫,“走,帶你去船上坐會。”
穆瑾沒有防備,被宋彥昭拉個正著,她的注意力都在宋家的畫舫身上。
宋彥昭只覺得手心裡握著的小手又細又滑,他的一顆心怦怦跳著,飄飄然的便上了畫舫。
因為過年的關係,宋家的畫舫也是張燈結綵,船工正窩在艙裡打盹,聽到說話聲出來檢視,才發現是自家主子帶著個妙齡小娘子上了畫舫。
船工也不敢多問,忙拿起船槳,划著船往河上走。
穆瑾跳上船便鬆開了手,四處去看畫舫,看著被鬆開的手,宋彥昭的心有片刻的失落,只得跟在她身後為她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