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全部都親力親為,藥渣也都是夜半時分去到偏離官道的林子面用土埋了才安心。
好在方雲的身體底子還不錯,雖然路途顛簸了些,但脈相一直還算平穩,與夏葉獨處的時候,一點沒有在外人眼裡裝出來的不適,總愛說些有的沒的閒話,把夏葉也逗樂了,夏葉不由感嘆,
“王妃當真心態好。”
方雲摸了摸自己還未凸起的肚子,笑得極其溫柔,
“我沒什麼能力幫他,但努力做到不給他添麻煩還是可以的,況且,我們又沒分開,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嗯,該吃吃,該睡睡,深得養身妙法啊。”
“夏大夫也真會說笑,我倒是問問你,你可能看出我這胎是男是女?”
夏葉聳聳肩,
“瞧你這一點沒孕吐的模樣,我猜是個男孩。”
“脈相摸不出來嗎?”
夏葉尷尬地笑笑,
“這我還真摸不出來。”
因為他壓根沒想去學摸這個。
“沒事,我也就是隨意問問,以後我還要多生幾個,到時過續給小越,也好讓他們後繼有人,他們當真也是不容易啊。”
“每人都有每人的不容易,我看王妃也是不容易的,不過,我相信王爺和王妃定能逢凶化吉,幸福美滿一生。”
夏葉探手摸摸腰間寧公予給他的防身匕首,只願,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方越和晏傕走野道捷徑,這麼多天下來,倒是趕到了夏侯戍之前,好在一路無事,他們便打算在前面的一個村落停留幾日,在這途中,意外地遇上了一位重傷昏迷的人躺在草叢中,兩人想或許是逃難途中遭劫的人,便把人也一併帶進了村落。
村裡的大夫醫術並不高明,只能處理一下外傷,而內傷他們都沒有辦法,好在那人身材魁梧,該是位武夫,所以多撐了幾日也算是清醒了過來。
“是你們救了我嗎?”
那人一臉戒備地打量著眼前的兩位青年,沒有看出他們有一點武功底子,從他們的眼中也未有看到任何隱晦,所以他也沒有在醒來的第一時刻便對他們發難,只是該有的謹慎卻不能一點沒有。
“嗯,我們在過來這裡的路上發現你的。”
方越把晏傕攔到身後,上前應道,
看到兩人對他這麼警惕,那人反倒不再那麼緊張,而是拱手向他們道謝,
“多謝兩位出手相救,我身上只有這塊玉佩值錢一些,還望兩位笑納。”
那人說著,便從腰間掏出一個花紋獨特的玉佩交給方越,方越瞧著並未伸手去接,而是有些訝異地問道,
“從這玉佩的圖案來看,不像是大夏之物。”
方越能看出那是韃韃國特有的紋路,只是,他不能貿然這樣說出口,而他也不會接受這枚看起來會惹來麻煩的玉佩。
“確實不是,這位小哥能看出來也不甚簡單。”
那人見方越不接,便把那玉佩收了回來,他沒想到這偏遠一個小村落裡也有火眼晶晶的人,這實在是他的失策。
而方越也覺得自己之前的質疑也有不妥,若是當不知道收下來便無事了,大不了轉身便把這玉佩給扔了便是。
“我就是覺得眼生稀奇,你莫見怪。”
“戰時多些謹慎小心是應該的,我並非是什麼壞人,你們莫要害怕,我來這村落是來等人的,幸虧你們救了我,否則我怕是要失約了。”
“我們也是路過這裡而已,後日便會離開,你傷勢不輕,這裡的大夫治不了,留在這裡無事吧?”
見那人語氣一直都挺平和的,晏傕從方越身後走出來,試著和他交流起來。
“沒關係,我身上有藥,就是需要多修養幾天。”
“那便好。”
三人沒有再多言語,畢竟他們現在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八
裴蘭清有著與謝樓奕聯絡的特別方法,這是在夏侯戍他們走了一半路程之後,在夏侯戍向裴蘭清說明自己真正計劃時,才被說出的秘密,夏侯戍在聽聞這個訊息之時,立刻便讓裴蘭清秘密聯絡謝樓奕,詢問韃韃國的一切進展,以及他們打算釋放裴蘭清於何處等等,在京城有所發覺之前,都一次性告知了謝樓奕。
接到信件時的謝樓奕其實已經完成了他既定的目標,只是還未打算立刻回來,畢竟局勢還不是那麼穩定,但在接到裴蘭清的訊息之後,謝樓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