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看著終於恢復如初的方越,知道,他真地沒說謊。
“你,你也真是傻,明明沒有事,偏偏拖磨這麼久。”
“哈,說得也是,失憶以後連這腦子都不好使轉不過彎來了,你可別生氣。”
“好了便好,誰還生氣這個。”
“嗯嗯,我很慶幸,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沒有白白浪費。”
說著,方越探頭在晏傕嘴上啄了一下,換來晏傕一時臉紅。
雖然氣氛很好,但是方越也還記得今日的要事,便也沒有再動其他的心思,起身穿戴起來。
“我們起來擦,姐姐姐夫今日便要離開,我們也需要收拾一下,好趕緊跟上他們。”
“嗯,這事情確實緊要,不過,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上京交還皇商牌匾,再把所有的財產充公上繳,換姐夫平安無事,就是不知能否起到那一點點作用。不過我才想睿智的姐夫他自己肯定也有所安排,我們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吧。”
“好,那我也去準備準備。”
“還有就是,新人該去給他們敬茶了。”
看著方越那調侃的模樣,晏傕不由反駁,
“說得好像沒你什麼事似的。”
方越不過笑笑沒再說什麼,有些事情嘛,點到為止就好了。
因為定了時辰出發,隨行還有送旨前來的太監,所以所謂新人的禮節都簡化處理,而寧公予也帶著他的人前來領命,只是在外人不可見的地方,寧公予暗自安排夏葉進了內宅,徑直去了王妃房內去給方雲看脈。
而方越和晏傕也正在裡面陪著,夏葉見著他們,兩人都氣色很好,臉上的幸福模樣是遮也遮擋不住,不由從心底流露出溫暖笑意,
“昨日沒能來參加兩位的婚禮,覺得甚是可惜,不過今日裡能見著你們道賀一聲,也覺得滿足了。”
“多謝多謝,接下來家姐一路還需夏大夫悉心照顧,該是我們要勞煩大夫了,要向你們說謝了。”
方越一本正經拱手作揖,夏葉連忙傾身向前扶住他,偏偏牽扯到痠痛的後腰,忍不住扯起嘴角“嘖”了一聲,
方越抬頭眼神疑慮地看了看夏葉,
“咦?”
夏葉連忙擺著手說著,
“沒事沒事。”
只是眼尖的方越看到了夏葉衣領處若隱若現的青紅印子,心下恍然大悟,卻沒有露出一絲半點不對,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家姐這路上會有什麼危險嗎?”
“我先來看看。”
說著,便為方雲把起脈來,
他雖是來到這裡以後才開始學起中醫,但多少有些醫學底子,學起來輕鬆一些,運用起來也有獨屬於他的特色。
“懷孕兩月有餘,這段時間確實不好出行奔波,不過,小心一些也不是不可行,這次是走官道嗎?”
方越點了點頭,
“那便好些,路畢竟平坦易走。我會先開些湯藥在出發前服用,路上也會持續關注,實在不行,便停下休息兩日再走,應該不會有失禮數吧。”
皇上之令,若有耽擱,一個不好,能有好下場嗎?大家都心內有數,夏葉說歸說,但到時候大家真能停下來嗎?
方雲想起夏侯戍之前對他說的話,應道,
“我們走慢一些無妨。”
慢些,才有可能等到他們所盼的訊息。
屋內氣氛一片沉悶,而屋外,卻是一片緊張,夏侯戍單獨找了寧公予再把一些細節仔細交待一番,待時辰一到,該開拔的隊伍也是拖延不能,夏葉坐了一頂轎子,便緊緊跟在方雲的轎子片刻不離。寧公予遠遠看了一眼後,便轉身騎上戰馬,領著一大隊人離開了風沙渡。
而送走了那一行人之後,方越便拉著晏傕回來,馬不停蹄地開始準備他們自己出行的事宜。戰亂時分,獨自兩人,不走官道,方越知道他們此行會有風險,所以提前準備了喬裝的衣物,掩去了自身的身份。自己架著馬車,在午時也離開了風沙渡。
大隊人馬,走走停停,每每都是因為王妃受不得顛簸,身體不適,雖然停留的時間並不長,但經受不住次數多,行程也還是耽擱了一些,雖然隨行太監對此頗有微詞,但也不敢對著王爺造次。等到了京裡,聖上自由裁決。
就是因為了解到這一點,夏侯戍才會如此做而沒什麼忌諱。唯一擔心的是某人的臨時起意發難,所以,把方雲身孕的事情瞞得死死的。
夏葉得了令,所有相關藥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