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重重磕在木製地板上,一陣眼冒金星。
我捂著腦袋齜牙咧嘴了一番,後知後覺地想起剛才好像有隻爪子從身後伸過來的——明顯是白毛的爪子。正常來說的話在這種地方的劇情難道不應該是我以一種嬌弱而惹人憐愛的姿勢倒在他的懷裡,然後白毛就此對我一往情深,百死無悔嗎?
我一邊在腦內劇場進行著奇怪的情節設計,一邊慢吞吞地從地板上爬起來。
白毛抱著手臂站在不遠處看我,那把應該已經出鞘的短刀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刀鞘中,並掛在了他的腰上。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白毛今天並沒有穿他的上班制服——那身黑不溜秋的死霸裝,而是在身上披了件非常簡單的藏藍色浴衣,淺藍色的腰帶因為掛著短刀的緣故,有些拉了下來,衣襟鬆鬆垮垮地搭著,露出形狀非常漂亮的鎖骨,隱約能看到結實的胸膛。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將目光移開,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往對面落去。
白毛輕輕哼笑了一聲,問:“麻倉醬剛才想把神槍□幹什麼呢?”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大腦慢了半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把短刀。於是在心裡感嘆著沒想到白毛居然還這麼有少女情懷,給自己喜歡的東西取名字。
真是好可愛!
也許是因為我望向他的目光突然之間變得過於亮晶晶的,白毛挑了下眉毛,偏過頭,視線正好落在我身側那張矮桌上,擺在桌面的雜誌正翻到我想切下來帶回去每天早晚三柱香的柿子君被鞭圖。
“哦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白毛走過去,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看起來麻倉醬對我和藍染隊長的友情很感興趣呢……”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感興趣的是右邊那一頁上刀叔和柿子君的友情啊!
沒等我開口解釋,白毛已經“啪”一下把書合掉,轉過頭來笑眯眯地說:“不過比起男人來,我還是比較喜歡女孩子抱起來軟軟的感覺呢。這可真是太讓人為難了……”
我有些嫉妒地想象了一下松本亂菊抱起來的手感,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相當不甘心地決定有機會回去的話一定要先去動個手術!
這個小動作似乎被白毛髮現了,他微微一愕,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說:“麻倉醬還真是好玩呢……不過我說過了喲,現在這樣就很可愛了。”
然後他靠了過來,用一隻手捧住我臉頰,大拇指緩慢地摩挲著,聲線壓得很低:“還是說,麻倉醬不相信我的話呢……?”
指腹上常年持刀磨出的薄繭在面板上感覺有些粗糲,我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不太明白情況怎麼突然急轉直下變成這種曖昧的狀態。
“呃,那個……”我扭了下下巴,試圖避開他的拇指:“市丸SAMA,事實上……”
白毛把頭低了下來,靠得相當之近,嘴唇甚至能感覺到他撥出的熱氣:“恩?事實上什麼?”
我嚇了一跳,手腳並用地蹭蹭往後縮去,結果被這個男人十分惡劣地抓住下巴拉了回來,他的眼睛稍微睜開了一點,紅眸打量了我一會,發出有點類似不屑的嗤笑聲:“真是個沒情趣的小丫頭呢。”
“那還真是抱歉了!”我立刻覺得不爽起來。
白毛“哦呀”了一聲,扳過我的臉:“要試一下嗎?對於麻倉醬我可以進行免費的指導喲~”
我急忙又搖頭又擺手示意我沒有興趣學習這個,但他好像沒看到一樣,自顧自地俯下身來,輕輕舔了我的嘴唇一下。
轟!
腦子一下子炸開了。
白毛用另一隻手托住我的後腦勺,迫使抬起頭,我趁著他還沒親上來的最後時刻用手指著他背後大叫道:“藍藍藍藍染隊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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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用“我”這種稱呼寫文真是太讓人毛骨悚然了……
我好崇拜那些用第一人稱寫作的作者=。=
於是我連這場戲都堅持不下去了……遠目。
明天補完下=。= 睡覺去。
一起去看雷陣雨(二)
白毛用另一隻手托住我的後腦勺,迫使抬起頭,我趁著他還沒親上來的最後時刻用手指著他背後大叫道:“藍藍藍藍染隊長好!”
白毛低低笑了一聲:“那就讓他先等會好了。”然後他低下頭,某種溫暖而柔軟的東西輕輕觸在了嘴唇上。